「承蒙伯母看得起,但我絕不嫁給他!」桃夭強硬的回絕。
回到刁府後,無論旁人如何軟硬兼施,說得口水都快干了,桃夭的態度仍舊不肯軟化妥協,正在氣頭上的她恨不得剝了刁明的皮、拆了他的骨,把他拆吃入腹。
可刁明卻依然故我,一副痞子樣的不當一回事,看桃夭扁著嘴氣嘟嘟的,他不由得暗暗莞爾。
瞧這妮子的嘴噘得這麼高,都可以吊十斤豬肉了呵!
「大哥,你倒是說句話。」刁靜拉拉刁明的袖子。
「說什麼?」刁明懶洋洋的回問。
「當然是說些能讓桃夭姊姊回心轉意的話。」
刁明聳聳肩,「要不要嫁是她的事。」
「大哥!」刁靜急得直跺腳,有道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除了兩個主角,其他人都要急翻了,「堂哥,你快想想辦法。」她向刁華求援。
刁華的眼中瞬間閃過一道不明光芒,「其實辦法很簡單,假如你大哥不想娶桃夭小姐,那麼就由我來娶,反正我亦尚未娶妻,我父母若知曉此回我來秀琅城能迎得嬌妻返鄉,他們必定十分歡喜。」他說得相當中肯,好像真的很想把桃天娶回家。
刁明懶散不在乎的姿態當即褪去,黑瞳蒙上一層陰影。
刁華看向他,明知故問:「你認為如何?」
「你不在意她已經不是完壁之身?」刁明冷冷反問。
「娶妻求賢,只要賢慧淑德,又何必在意世俗的看法,何況桃夭小姐不僅貌美如花,更是知書達禮,是男人求之不得的賢妻。」
「賢?我看是鹹吧!」刁明嗤一聲,「娶了她保證鹹死你!」
「我正好愛吃鹹。」刁華丟給刁明一個高深莫測的眼神,走向輪番被刁家父母精神轟炸的桃夭,微笑道:「桃夭小姐,倘若你不願意嫁給刁明,不如嫁給我好嗎?」
刁明的眸子進出危險的精光。拷!這小子是認真的?!
刁父、刁母瞠目覷著刁華,桃夭也掩不住驚訝。
「大伯、伯母,不,父親、母親,孩兒懇請兩位老人家,答應孩兒迎娶桃夭小姐,望父親、母親成全。」刁華恭恭敬敬的向親生父母請求道。
刁家父母怔愕著,一時反應不過來。
「桃夭小姐,你願意成為我的妻子嗎?」刁華轉而有禮的詢問桃夭,「我想我們必能琴瑟和鳴、相敬如賓。」
桃夭為這個半路殺出的程咬金張口結舌。
「請相信我,我一定會讓你幸福的。」刁華用誠摯得幾近戲劇化的聲調說道,眸子裡閃爍著北斗七星。
桃夭感到莫名奇妙,不知該說什麼才好,「我……」
「她不會嫁給你。」刁明走過來,寒鷙的神色暗潮洶湧,「她能嫁的人只有我。」
他憑什麼說她只能嫁給他?
桃夭的美目再度噴出怒火來,「哼!少往自己的臉上貼金了,我死都不會嫁給你!」
他挑了挑飛揚跋扈的劍眉,譏謔道:「原來你這麼怕我。」
「放屁!我幹嗎怕你?」
「別逞強了,你一定很怕我,不過這也難怪,誰教你從小就是我的手下敗將。」他好不得意的攤攤手。「臭刁明,誰是你的手下敗將?」桃夭的頭頂開始冒煙,他臭屁的嘴臉讓她真想一掌劈死他!
「還會有誰,當然是你!」
桃夭感到臉部抽搐,並聽到自己磨牙的聲音,只要他一開那張吐不出象牙的狗嘴,她就會被他氣瘋。
「唉!我可以理解你怕嫁給我的心情,畢竟有誰想當一輩子的輸家。」刁明打鐵趁熱的再激她。
「啪!啪!啪!」腦子裡似乎有好幾根血管爆裂了。
氣——死——她——啦——
「嫁就嫁,誰怕誰?到時看誰才是真正的輸家!」桃夭氣呼呼的吼叫。
語罷,刁母喜出望外的握住她的手,笑逐顏開的道:「太好了,桃夭,你終於肯答應嫁給我們明兒,伯母向你保證,我和你世伯一定待你如親生女兒,絕不會讓你受委屈。」
呃?桃夭頓時一愣,瞥見刁明的俊臉閃著詭計得逞的光彩。
哈哈哈!你又中計啦!
第九章
望月之夜,花好月圓。
桃夭面罩紅蓋頭,靜靜的坐在床沿等待著,想起不久前發生的事,她就懊喪得要命。
她竟然被刁明氣得腦袋發昏,掉入明擺在眼前的陷阱,最後不得不硬著頭皮和刁明拜堂,正式成為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唉!如果她不是這麼容易被他激怒的話,就不會落到此般輸得一踏糊塗的地步了,刁明絕對是她今生來討前世債的煞星。
不多時,房外傳來熱鬧的囂嚷聲,刁明被眾人簇擁來到新房前,興高采烈的山寨兄弟們吵著要鬧洞房。
房門一開,一張椅子就飛了出來,刁明偏身閃過,椅子「砰!」一聲正中站在他後頭的胡蘆,將他砸得人仰馬翻。
嗚嗚嗚……他今天是招誰惹誰,怎麼會這麼倒霉呀!
瞧這情形,誰還有膽鬧洞房?
刁明踏進房中,見桃夭已逕自將紅蓋頭拿下瞪著他,即便與他已是夫妻,但她仍舊盛氣難消。
「娘子。」他柔聲喚道。
那,她的心跳漏了一拍,「你別叫我娘子。」
「你已經嫁給我了,我不叫你娘子,要叫你什麼?」
「總之不准叫娘子。」
他走近她,輕聲再喚,「娘子。」
桃夭的心跳這回是快了一拍,她後退兩步遠離他,「我警告你,別叫我娘子,還有,你別靠近我。」
他不理會她的威脅逼進她,把她逼到床邊,「我就愛叫你娘子,還有,我想靠近你就靠近你,別忘了,我是你的相公。」
桃夭感覺自己快不能呼吸了,抬手用力推他,「走開,別煩我!」
刁明捉住她的柔荑,一把扯住貼上他的身,俯頭吻住她的唇。
「唔……」桃夭掙扎著,身子宛如被一團烈火包圍住。
「這次,我要清醒的看著你、要你,也要你清醒的知道是誰擁有你。」他抵著她的唇低啞的說,繼而更強橫狂野的奪取她口中的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