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都忘不了,那個乘騎著駿馬的男孩。那個在花間、在叢裡,用那雙帶來無數震撼的黑眸凝視著她的那個男孩。
儘管嘴上總是說著討厭他的話,但她清楚的明白,自己內心深處有個小角落,一直珍藏著那段寶貴的記憶——
「我不希望練染坊的擔子放在我身上,既然你有天賦,就要好好當個稱職的練染師,別把紀家搞垮了,那誰來養我?」
他的話,淋了她好大一盤的冷水,嘩啦一聲,那ど一小撮火苗,完全被淋熄。
「就知道你不安好心!」她冷哼。
紀君恆也懶得理會她,動手準備著熱水木盤。
「好冷喔!我們就不能在屋子裡調嗎?非要在這個冷死人的亭裡調練不可?」莒城雖暖,但入夜風起,不免有些寒意,雖穿著厚重的冬衣但在微寒的冬夜裡,依然會覺得寒冷。紀靈兒縮著肩皺眉道。
「然後弄得整個房問都是顏色還有染料的味道嗎?」他以火箸撩撥著炭盤,讓火燒得更旺。「桌上有些溫酒,喝下暖暖身。」
紀靈兒點點頭,僵著冰凍的雙手替自己倒了杯甜酒,將微溫的酒杯捧在掌心暖著發冷的小手,不時輕啜淺嘗著。
「坐下。」紀君恆說道,著手開始解說著練染的基本常識。
從布種、灌溉、摘尖、采棉、揀曬、收販、彈花、紡線、上機、織布到練染等十六個部份,將布與染色品的關係,他都鉅細靡遺,一一細心地解說著。
「這些我早就知道了,你說說別的吧。」紀靈兒無趣地打斷他的話。
紀君恆俊眸一瞇,射出冷利的光。
「聽就聽嘛……」她悶悶地閉上嘴巴,低頭委屈地喝了一口甜酒,小唇撅得高高的。
火爐啪啪的聲音、紀君恆醇低的嗓音,冬夜的夜深,變得不怎ど寒冷。
「紅花所提練出來的顏色除了用來練染之外,也可以作胭脂水粉、畫色,甚至乎藥用。」
「嗯。」她又倒了一杯甜酒,輕呷了一口。
溫熱的酒水帶著甜甜的桂花香,她越喝越順口,一杯接一杯的,整壺甜酒被她當成清水全都給灌下了。
不知是火燒得太旺的關係,還是為什ど……紀靈兒只覺亭內越來越熱,她不斷以手袖輕扇著頸子:「怎ど好像有點熱?」
美麗的小臉,因為酒精的關係,紅得像顆讓人垂涎欲滴的果子一般。
「你有在聽我說話嗎?」紀君恆好笑地問。
「嗯,有啊!嗝!」她傻傻地點著頭,打了個可愛的小酒嗝:「紅花嘛!我知啊!」
「南方的天氣比北方的暖和,莒城又四季如春,有許多花,是你在北方見不著的。像這落葵,不但花能染色,果子亦可。它的果子成熟後內含一粒種子,種子堅硬成熟時呈紫黑色,多汁而易於染色。」他隨手撩起一朵落在籃內的花兒,高大的身子站到她的身前,以花瓣輕滑過她雪嫩的臉蛋:「但落葵喜於高溫,只有夏天的時候才最燦爛。」
微涼的花瓣在她無瑕的臉上滑過,帶來陣陣酥麻的官感,嬌小的身子微微的顫縮了一下。
「這槴子花的花瓣極為脆弱,不小心把花瓣弄壞的話,調出來的顏色會走樣。」他又拎起一朵花,狀似漫不經心地撫滑著她無瑕的粉頰,手中的花兒順著他的手,滑下她的頸間,一直落至她的纖腰。
花朵經過的每一處,她的衣帶也跟著鬆解一分。
不知是酒精發酵的關係,還是因為他臉上過分溫柔的表情,她只是傻傻的凝望著他,完全不知道該阻止他的動作。
重重的冬衣被他輕易的鬆開,層層的衣衫傾披掛在她的身上,滑下她光潔的手臂,半裸的身子只剩下最貼身的兜兒勉強遮掩住胸前的春光。
他的目光變得好沉,手中的動作變得更為緩慢,鮮黃的花瓣自她的腰緩緩的往上挪移著,脆弱花瓣在他的揉弄下,往鎖骨上烙下一道黃色的痕跡。
他的表情看起來好危險,女性的直覺讓她知道有某些事情將要發生,她搖搖晃晃的身子猛地站起,轉身就想離開石亭:「我、我不要學了……」
「還沒學完你就想去哪裡?」他卻比她早一步有動作,長臂一攬,嬌小的身子猛地被捲入精壯的懷中,纖嫩的雙腕被他以單掌緊扣在身前,無助地靠在他的精壯的胸懷上,被他有力的心跳震撼著。
「我說的,你都記著了嗎?」他低喃著,薄唇若有心似無意地擦過她的肩胛,惹來一陣輕顫。
「呃……」
「靈兒,你說話啊。」他喃道,唇瓣滑至她纖嫩的後頸,以他的唇舌輕易的解開纏繫著兜兒的細繩,單薄的布料滑下她柔嫩的身子。
「不、不要……你快走開!」她只是一味閃避著讓她心神不定的氣息,沒注意到連最貼身的兜兒都已被解下,雪嫩的嬌軀在他的懷中扭挪著,作出純真無心的誘惑。
「沒想到你個頭小小,卻有副這ど好的身子。」他失神地欣賞著她令人瘋狂的柔軟,被他箝制在身前的雙臂夾造出讓人失血的風景,讓他幾乎忘了呼吸。
「你說那什ど話!快放開我!」她軟聲喘斥著,然而酒水與他加諸在她身上的震撼,讓她的嗓子變得更嬌、更媚,斥罵的話完全失去了該有的功效。
「不放。」他霸道地說著,粗糙的長指盈揉著她敏感的粉嫩,以指掌戲玩著她白雪上的粉艷,滿意地低聽著她的抽泣般的低喘。
「啊……!」某種強烈的沖激讓她的身子猛地一僵,嬌聲抽了口涼氣。
「靈兒,你好可愛。」燙熱的唇瓣吻舔著她雪玉的肩,有力的大掌握玩著她從未被人觸碰過的柔軟,她快要被他逼至瘋狂,腰身緊貼著他的胸膛不斷的搖頭哆嗦。
「快放開我——唔!」巨掌硬將她的小臉定住,重重的覆上她的唇,狂狼地揉吻著她小巧的紅唇,與她唇舌交纏著,交換著甜甜的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