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舒絳半張著嘴巴呆看著桌上的飯菜時,姜子瑜把桌上的美味佳餚一點點送到她嘴邊,容不得她多想,只有把塞進嘴裡的食物嚥下肚去。
只可惜了那美味佳餚,舒絳吃不知味,她把菜嚥下肚後,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聲音。
「你們都會法術?」舒絳問。
「嗯。」姜子瑜笑著點頭。
「國王也會?」舒絳問。
「他是整個族人中最強的一個,但他的法力並不輕易展露。」姜子瑜吮了口茶道。
「你們到底是怎麼樣的人?」舒絳看著姜子瑜的帥臉,喃喃自語道。
「我們本來是從地面上下來的,據我們先祖的記載,我們本來是地上人,而非地底人。」姜子瑜挾一筷菜送進嘴裡。
舒絳猛然覺得地下皇城有許多值得她研究的東西,她突然不,想走了,她要留下來,如果姜子瑜說的都是真的,地底人可以追源溯祖。對於一個對考古有著濃厚興趣的人來說,她應該留在這兒進行研究。
舒絳和姜子瑜吃完飯走出餐館,卻見周圍多了許多手握刀槍的士兵,舒絳覺得氣氛不對。
姜子瑜一看見外面的兵將,馬上拉著舒絳躲回餐館內。他熟門熟路地走人廚房,從廚房的後門溜出去。
姜子瑜拉著她左躲右藏,終於躲過那些巡城士兵。
「怎麼了?」舒絳問姜子瑜,姜子瑜並不答,只是拉著她快快地回到停車地方,如箭般把車開回皇宮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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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子瑜帶著舒絳回到皇宮,從那個小洞中爬進去,姜子瑜拉著舒絳剛站起來,一個高大英挺的背影擋住他們的去路。是國王姜比邪,他正背對著他們站在幾步之外。
姜子瑜和舒絳都呆住了,姜子瑜臉色倏時蒼白。
「你們好大的膽子。」姜比邪轉過身來,怒目圓瞪,看一眼舒絳,又看一眼姜子瑜。
舒絳看著盛怒中的姜比邪,打了個顫,她的心裡有點怕。
「陛下,要罰請罰我,是我帶她出去。」姜子瑜看著臉色發青的國王,他知道自己觸犯到他的威嚴。姜子瑜跪倒地上。
「我自會處置你。」姜比邪眼中冒著火瞪王弟一眼。突然手一伸,一道藍光向著舒絳打過來。舒絳慘叫一聲,捂著痛入肺腑的胸口,緩緩地倒下去。
「她不懂巫術。」
姜子瑜心痛地大叫,撲起來要救舒絳,但姜比邪早了一步把舒絳抱起來。姜子瑜跪倒地上,跟裡噙著一眶眼淚。
國王的「藍冥光」十死九傷,舒絳的性命……?
第四章
姜比邪把舒絳放在床上,他撕開舒絳身上的衣服,只見她身上的鞭傷有的又裂開血痕,而被他的「藍冥光」擊中的地方,一片紫黑。姜比邪說不出自己的感覺如何,但心底深處卻湧上陣陣憐惜。
他討厭憐惜,他討厭這種感覺。
當舒絳和王弟偷溜出宮的消息傳到他耳邊的時候,他怒火沖天,藍冥光差點就把大殿上的樑柱擊斷。
他不允許任何人親近那個女人,如果她是赫羅人送給他的禮物,他會好好地收下這份厚禮,但如果想要他對她好,那是異想天開。他生性是個冷情寡慾的男人,雖然貴為一國之君,但他極少近女色。
他搞不懂自己,但這個女人卻逼得把發怒。
她是赫羅人,就懂得巫術,在他向她發出藍冥之光,她絕不會不躲,但她居然不會躲,居然不懂巫衛。在這麼近距離的攻擊下,出於人的求生本能,她不還擊就只有死路一條。
「你到底是什麼人?」姜比邪撫摸著她的俏臉,輕撫上她緊閉的雙眼,最後攝上她的紅唇,然後輕輕地啄吻一下。
姜比邪以為可以逼出她的真面目的,但是沒有,她真不懂巫術。姜比邪說不出心裡有什麼感受,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心底有一份欣慰。
他從她身邊的宮女知道,加上剛才的事,把可以肯定,她不是赫羅人,應該是地面人。
「你真是地面人?你不能騙本王,欺騙本王的下場……」姜比邪不肯定地搖了搖頭,欺騙他的下場會更慘。
勉底皇國與地面已有五百多年沒有聯繫,據史書記載,五百年前他們的祖先,一直與地面各國君王以君臣相稱,進貢禮品。
大概幾千年前從先祖開始,他們把地底下最好最美的寶玉寶石獻給地上的君王,以保持地底與地面的寧和。戰國時期價值連城的和氏壁,便是來自地下皇城獻給恩人的一塊璞玉。
五百年前因為地面戰爭連年,比蘇的先祖命喪黃泉便是因出使地面,被戰爭所害,而地上君王覷睨他一方富裕的國土,也想把地底世界佔為己有。
地底人在他們國王帶領下,為斷絕地面人的野心,布下重重結界,地上地下永不往來。提此之後,地底人與地面人斷了聯繫,而姜比邪一直找不到出去地面的路。
到地面的出人口被先祖們,用法力結下厚重的結界,外界的人進不來,裡面的人出不去。他一直在尋找出去的路,好想到外面的世界去看一看,以壯大他的地下世界。
而舒絳可以衝破結界而來到地下皇城,那就是說地底人與地面人會有新的開始?他又如何衝破幾百年來的結界?
「本王希望你是地面人。」姜比邪輕撫她的俏臉道。
姜比邪看著舒絳身上的傷,從衣袋掏出一瓶藥,為她輕輕塗抹上去。他以為她手下留情了,如果不是在他射出藍冥光那一剎,把手上的力度卸去九分,否則她十條命也不夠死。
他為她塗的傷藥,由多種名貴藥材提煉而成,專治跌打刀傷,不會留下疤痕。只有他才有這種獨門獨方的秘藥,這是每一朝君王特配的刀傷藥,名喚「玉凝膏」。即使有多麼難看的創傷,只要塗上這種藥膏,就會回復到如玉脂般秀美的肌膚,還會比原先的脫膚幼嫩細滑。她這皎美瑩玉的肌膚,如果留下一道道猙獰的疤痕,是多麼的令人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