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讓奴婢來吧。」蘭娥看著被國王打暈的小姐,心痛地道。
姜比邪沒理宮女,為舒絳上好藥,又塞了一粒丹丸進她口中。蘭娥和幾個宮女侍立,都不相信國王會親自為舒絳上藥。
姜比邪看著舒絳漂亮的臉孔,她是個美女,卻有別於皇城內的美女,她好學善良,渾身散發一股才女的氣質,是地下皇城中並不多見的美人。
這個女人讓姜比邪迷惑。地面人都像她一樣美嗎?還是她特別美?
舒絳悠悠醒過來,一睜眼,卻對上姜比邪一雙俊美的眼睛。她吃了一驚,想別開臉,姜比邪的大手撫著她的臉頰,讓她對著他的眼睛。舒絳從他眼眸中看到一抹柔情,她皺起眉,懷疑自己是否眼花。
姜比邪手一揮,蘭娥和幾個宮女馬上離開。姜比邪露出一抹輕狂的笑意,啄吻她的紅唇。舒絳想掙扎,無奈動一動,扯痛身上的新傷舊患。
舒絳噙著一眶淚水,猛然瞥見自己不著片縷躺在姜比邪的身下,她抹掉眼淚,驚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你……你……我……」舒絳大驚失色。
「你什麼?我又什麼?」姜比邪戲謔地道。
姜比邪看見她一臉羞澀,似笑非笑地裝傻看著她。他一手撐在她另一側,故意將帥臉靠近,和舒絳幾乎鼻碰鼻。姜比邪另一隻手抹去舒絳的眼淚,然後直直看進她的眼睛。
舒絳別開臉孔,姜比邪眼眸中閃過一抹不悅,把臉孔湊近,在她耳垂邊上輕輕摩挲。舒絳一驚,想看他在做什麼,轉過臉來,卻對上他的嘴唇。
姜比邪毫不遲疑地印上她蒼白的唇,舒絳來不及發出驚呼,便被他的舌頭長驅直人,她的驚呼淹沒在他狂熱的親吻之中。
姜比邪久久才放開舒絳,舒絳被他吻得有點神志不清,恍恍惚惚。看著她泛上一抹紅雲的俏面,說不出的嬌媚,姜比邪的心怦然一動。
舒絳知道他對始絕沒安好心,她只怕逃不脫他的魔爪。他要怎樣對付她?舒絳眼底難掩憂傷之色。
「你在想什麼?」姜比邪凌厲的服睛沒放過舒絳眼底的憂傷,他半瞇著眼不悅地問。
「請你尊重自己也尊重客人。」舒絳冷冷地道。
「你說什麼?」姜比邪威脅地看著她。
「請你走開!」舒絳生氣地道。
「唔?」姜比邪不稅地拉長聲音。
「請你走開!」舒絳不煞辭色道。
「你這女人好大的膽子。」姜比邪拉起舒絳一隻玉手,眼冒寒光。從來沒有女人可以命令他,也從沒有女人可以給他臉色,但眼前這個女人居然要他走。
「你要殺便殺。」舒絳臉別過一邊,倔強地道。
「你不怕死?」姜比邪陰鷙地瞪著她問。
「我的生死不是操縱在你的手上嗎?」舒絳淡淡地指出事實。
「嘿,對,說對了!只要本王要你死,你絕不會活到明天。」姜比邪一手掐在舒絳的脖子上,手上力度收緊,就要捏死她。
舒絳閉上眼睛不作反抗,她知道就算她要反抗,也逃不脫被殺的命運,她又何必估做無謂的掙扎?沒想到自己正值美好年華,卻命喪地下皇城。她一向認為命運可以操縱在自己手裡,但現在她不敢作如是想。她的命運操縱在他的手上,他可以斷她生死,也許這才是命。
姜比邪看著她漸漲紫的俏面,她想死?他才不會讓她死得這麼容易,他要她知道觸犯他的威嚴,是會受到怎麼樣的懲罰。
在舒絳就快透不過氣的時候,姜比邪把手放開,他臉上露出一抹冷厲陰邪的笑容,輕撫上她的俏面。
「本王不會讓你死得這麼便宜,你逃不出本王的手掌心,本王要你乖乖地臣服。」姜比邪冷傲地道。
舒絳大口大口地咳喘著,如果他要殺死她,真是輕而易舉,但堂堂一國之君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麼好漢?
惡魔,惡棍,豺狼,野獸……舒絳在心裡痛罵一千遍一萬遍也不解她的恨,她沒見過如此惡霸的男人,還是個君王,想他也不會是個好君主。
「你逃不脫的。」姜比邪冷冷地笑道。
舒絳別轉臉根本不看他,眼淚又不爭氣地湧上來。天啊!她怎麼會遇到這個惡魔?救救她吧,救救她!
姜比邪把她的臉扳過來,迅速地彎下身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然後哈哈大笑著,揚長而去。
委屈的淚水如缺堤的洪水,舒絳低聲飲泣起來。蘭娥走到床邊,輕輕地為小姐包紮好身上的傷口,她知道小姐受了很大的委屈,國王每次來後,小姐都哭得傷心欲絕。
「小姐,國王因為你和三王子出去,大發雷霆。國王剛才還親自為你上藥呢。」蘭娥道。
他幫她上藥她就得感激他嗎?他這算是什麼?她就應該受這些苦楚?舒絳滿心酸楚,眼淚流了抹,抹了流。
「小姐,不哭喔,你哭得蘭娥好傷心。」蘭娥拿熱毛巾為她抹面,她被舒絳的哭聲弄得心亂如廊。
「我恨他,我很死他!」
舒絳帶著屈辱和傷感睡去,睡夢中那個長著又帥又邪惡的君王,仍然沒放過她。他露著一抹迷死人的笑容進入她的睡夢之中,放肆地親她吻她撫摸她,舒絳又氣又恨,狠狠地咬他一口,他因痛放手。她拚命逃啊跑啊,但她就是逃不出他的手心,不管她上天下地,他總有辦法抓住她,她逃不掉的,永遠都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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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絳帶著一聲嗚咽從夢中醒過來,卻看見姜子瑜無限憂心地坐在她的床邊。見勉醒過來,姜子瑜露出一抹笑容。
「作惡夢?」姜子瑜柔聲問,看著她眼中噙著的淚水,以及她睡夢中不斷的驚叫,他知道她作惡夢。
舒絳咬著下唇,努力不讓那些淚水滾下來。姜子瑜看著她,目光中帶著更多的不忍。
「想哭就哭吧。」姜子瑜低聲道。
舒絳再忍不住,淚水汪汪地掉下來,姜子瑜坐回床邊,把她輕擁人懷。舒絳放聲痛哭,來到皇城之後,她還沒現在這麼痛快淋漓地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