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會處理。」姜比邪從王位上站起來,一撩撩皇袍側身道。
「陛下,巨擔心赫羅…人打算暗的不行,就來明的。」
刑比蘇看著這個年輕俊朗又有魄力的國王,心底生出一份敬畏。他雖然年輕,但登位不久,為了鞏固帝位,剷除異己的那股狠辣手段,教人又敬又畏,且他身上展現的王者之風,又令人心底懾服。
「咦,你怎麼盡長組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姜比邪不悅地道。
「陛下,臣不是這意思。是赫羅人太狡猾,否則就不會把奸細送到宮中,甚至潛在國王身邊。」刑比蘇伏首道。
姜比邪不悅地皺起眉,冷硬的臉上看不出有任何表情。不錯!在他即位之初,大臣哈比勒妄想奪朝竄位,勾結赫羅人,好來個裡應外合。姜比邪在刑比蘇及幾個忠心耿耿的大臣協助下,剷除異己,把赫羅人的詭計粉碎。
「陛下,臣聞說那奸細是個女人。」刑比蘇見國王姜比邪冷硬的臉上沒一絲表情,大著膽問道。國王為什麼要留那個女人在宮中?雖然是收在宮中的獄中,但最好把那個女人交給國監處理為妙。
「她確是個女人,諒她也耍不出什麼花樣。」姜比邪輕哼一聲,冷硬的臉上閃過一抹冷笑。
「臣認為還是把她交由國監處理較為適當。」刑比蘇一呆,從來冷著一張俊臉的國王,臉上會有笑意?且那抹笑容帶著很深的寒意,刑比蘇看了心裡直冒冷意。
「赫羅人即使有多大本事,別忘了我九黎族也是巫術一族,與赫羅人本是同根。她從那面牆壁出來,本王已叫人把那牆壁仔細檢查,並未發現任何疑問。」姜比邪手一指,那面牆壁仍然堅固如初,他命人徹底翻查,就是查不出有任何疑問。
「陛下,不如就把大殿封起來,以防不測。」刑比蘇告誡道。
「你太多慮了,本王自有分寸。」姜比邪目光中透出一絲冷意,不耐地一揮手,不想跟刑比蘇再談此事。
「請陛下三思。」刑比蘇著急地道。
「比蘇,派人潛進葉城之事盡快去辦吧。」姜比邪目光一斂,語氣中透著無比威嚴。
「是,陛下!臣先行告退。」刑比蘇低下頭。
姜比邪坐在王位上,身上散發著一股懾人的氣勢。對舒絳他一定會撤查清楚,她到底是否赫羅人,他的心根本沒有個譜,只憑直覺覺得她不該是赫羅人。首先她講的說話他聽不懂,其二就是她的衣著讓他覺得奇怪。
她到底從哪裡來的?她到九黎皇城有什麼目的?現在首要任務就是要找出她來皇城的目的。
姜比邪走近舒絳從那而走出來的牆壁,他帥氣的臉上一派陰鬱.任他如何看,就是看不出有什麼不對。
難道這會是宮殿的秘密出入口?姜比邪使出法術,一道藍光在他的雙手間滾成一個大圓球,將它罩向石牆,姜比邪以為會看到一個秘密的出入口,但沒有。
姜比邪百思不得其解,把藍冥光收回手中。
她難道不是他們地下疆土內的人?姜比邪眉皺得更深,卻覺得大有可能,但地面的人哪有能力進入地底?尤其是用光環的方式,顯得格外匪夷所思。
姜比邪仲手撫上那面牆壁,牆壁陣陣清涼泌入掌心。難道赫羅人真有這本事?那他更不可忽視赫羅人的力量了?
而躺在錦繡宮中的女人……姜比邪臉上露出抹邪佞的笑容。
第三章
舒絳悠悠醒轉過來,入眼處全是陌生的環境,她的頭好痛,身體動了一動,全身像火炮一般疼痛。
她是在哪兒?這是什麼地方?她到底發生什麼事?
昏迷前的一切換時湧上腦海,她淚眼盈眶,不敢相信那一切都是真的。她是否穿越時空,致了哪一個世界?又或者借助於某種力量,而來到地下皇城?
最讓她難過,無法接受的是——也許今生無法回到地面,過著正常人的生活。
她頭疼欲裂,渾身的不適,加上內心的痛苦,讓她低聲啜泣起來。
「小姐,你醒了?」
一個宮女聽到抽啜聲,趕緊過來。
「這是什麼地方?」
舒絳扶著頭,沒聽懂宮女的問話,痛苦地問。「小姐,不哭,你不舒服對嗎?」宮女和善地扶起她,把枕頭放在她背後讓她半倚在床上。
另一個宮女見舒絳醒過來,急急地去拿藥拿粥,舒絳全身無力,乖乖地任由宮女服侍。
舒絳吃了藥和粥,頭已沒剛才那麼痛。撤掉盤碗後,那個長得小巧麗細心的宮女過來.幫她按摩頭部穴位。舒絳用眼神感激宮女,小巧的宮女知道她的頭已不再痛.然後幫地換藥。
舒絳看著自己身上的傷口悚目驚心,臉色蒼白而無助,想到自己長這麼大還沒受過如此待遇,舒絳又忍不住流下傷心的眼淚。
「小姐,別哭哦。」宮女輕柔地安慰道。
舒絳聽不懂她說的話,但從她輕柔的語氣中知道,她一定在安慰她,心裡一酸,委屈全湧上來,舒絳更是淚流滿面,哭得幾乎天地失色。
哭累的舒絳沉沉睡去,當她醒來睜開眼睛,映人眼簾的是一雙冷厲不帶一絲溫度的眼眸,舒絳嚇得整個人彈起來,扯動身上的傷口,讓她痛得倒回床上,眼裡噙著一眶淚。
姜比邪冷冷地看著她彈起又倒下,俊帥的臉上沒一絲情緒。她一醒過來,他就已接到報告,她剛睡著,他便出現在她的床榻前。看著這花容月貌,帶著深深的愁緒,他心底又升起一股莫名的煩躁。
「你……你……你想怎樣?」舒絳倒在床上,氣虛地問。
他來是見她死了沒有吧?還要打算如何處置她?舒絳忍回淚,憤怒地橫他一眼,然後轉頭。她討厭這種自以為是的男人,對眼前這個君主一絲好感也沒有。
「你似乎不想見到本王?」姜比邪冷哼一聲,好一個倔強的女人,他會讓她知道,跟他作對沒有半分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