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陛下,臣這番不辱使命、苗和傣…心歸順,永隨九黎。」刑比蘇道。
「好!」姜比邪點頭,對於苗和傣人,他有十分的自信。苗和傣是個小族,無論是食糧資源或礦藏,都經由九黎皇城流通至二族疆土,向來仰仗他們鼻息,因此姜比邪並不怕他們會造反。
而正是基於這塊土地物產資源的豐富,赫羅人虎視眈眈,想奪之而後快。
姜比邪況完二族情況,揮手示意刑比蘇可以退下,但刑比蘇並沒退下的意思,向著姜比邪一恭手又道:
「陛下,老臣一回國土,便聽聞在皇宮之中抓到奸細,不知奸細可傷到國王?不知奸細可有招認赫羅人的情況?」
姜比邪眉頭深鎖,對舒絳他仍然搞不清她的底細。她說的話,他不懂,他說的話她也不懂。如果這樣就說她是赫羅人,未免太輕率,但如果不是,也未免太詭異。
因此對舒絳他不敢掉以輕心,但是,一個女人能興什麼風浪?他倒要看看她能耍出什麼花樣。
「陛下?」刑比蘇見國王眉頭緊皺深表不解。
「你先退下吧。」姜比邪手一揮,冷然地道。
「但是……」刑比蘇看著國王,難道國王已掌握奸細的情況?
「沒有但是,她既敢闖入九黎城,本王倒想看看她有多少能耐?」姜比邪冷笑道。
那天他在大殿上與眾臣商議國事後,疲累地坐在龍椅上,卻見舒絳從一束光芒奪目的光環中走出來,當時他驚訝得連話也說不出,堅固的石牆會走出一個清麗絕塵的女子?
當她身後的光環完全褪去,他真真切切地看到站在皇宮大殿上的女子,是一個多麼美麗的女人,他驚訝地從龍椅上站起采。
但想到可能是赫羅人耍的計謀,他想也沒想就使用他的巫術——「藍冥光」把地射傷,又把她鞭打得遍體鱗傷。
他並不是一個憐香惜玉的男人,對女人他從來不假辭色。從小至大,王者該有的冷靜內斂造就了他冷漠的性格。他眼內容不得半點虛假或欺騙,否則只有死路一條。
「陛下,前事之師,後事不忘。難道陛下忘記了我們的先祖如何來到地底生活?我們切不可小覷赫羅人啊,十三代先王就是低估了赫羅人的勢力,才致使赫羅人有機可乘。」刑比蘇語重心長,看著沉思的國王道。
姜比邪盯著刑比蘇,心裡想著那個女人,她的語言很奇怪,既不是赫羅人的語言,也不是其他族的話,她到底是什麼人?
「本王當然沒有忘記,赫羅人就算多狡猾,都在本王的掌握之中。」姜比邪一臉陰邪地道。
看她從光環中走出來那一剎,他震驚得幾乎無法思考。這是什麼魅惑人心的邪?巫術是九黎族人與各族人的專長,據他所知,只有他的先祖蚩尤擁有讓人穿牆而過的這種法術,而這法術早就失傳多年,雖然姜比邪的法力最接近先祖的能力,但他也不能做到。
不錯!他正是蚩尤的後代。當年他的先祖蚩尤霧罩涿鹿,差點就殺了黃帝的性命,只可惜功虧一簣。在涿鹿一役戰敗。九黎族被黃帝軒轅一族趕盡殺絕,蚩尤八十一個兄弟,只剩下十二個。蚩猶帶著身受重傷的兄弟,躲入地底之中,躲過黃帝的追殺,從此九黎族長住地下,與世無爭。
而世人都以為蚩尤被殺,只有他們一族以及跟隨其後的各族才知道,蚩尤並沒有死,他使出巫術穿越地底,在地下六千尺下的世界開闢另一片疆土。
由於他們長年生長在地下,原來的昂藏之身,變得矮小龜縮皮膚粗糙,只有他這一國之王,秉承先祖的風貌,長得挺拔出眾,與眾不同。
所以當他看著走出光環的是個美女,她高挑纖弱,皎潔的臉上白裡透紅.尤其是她一雙眼睛,又圓又大,嫣紅的嘴唇,纖巧的小鼻。都是地底人所沒有的,所以他不得不懷疑是赫羅人使的詭計。
「老臣認為,如果要瞭解赫羅人的情況,就得加緊對那個奸細的審問。」刑比蘇囉囉嗦嗦地道。
「本王自有辦法。」姜比邪—『雙利日緊盯著刑比蘇。
「什麼辦法?」刑比蘇追問。
姜比邪沒哼聲,目光緊緊地盯著刑比蘇,,
「她難道不是奸細?」刑比蘇在他犀利的目光瞪視下,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壓力,莫名地自問。
姜比邪皺了皺眉,他想起被打得遍身鱗傷的舒絳,像她那種渾身上下散發出文弱氣質的人,他總覺得不是奸細。
「陛下?」刑比蘇不解地看著國王。
「丞相,這正是我要查究的事情。她是不是奸細,很快會有結果。」姜比邪頭一揚,微頷首道。
刑比蘇不知國王心裡有何打算,但看他篤定的樣子,似乎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之中。
「赫羅人既然會派人潛進來,難道我們就不會派人也去臥底?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姜比邪冷笑道。
「聖上英明,這事我盡快去辦。」刑比蘇道。
「嗯。」
「皇上,臣認為審問奸細的事,交由國監處理即可。」荊比蘇又上前恭身提議。
刑比蘇嘴裡的國監,是國家最高執法機關,但凡高官犯法便由國監來處置,而國監公正嚴明,不殺一個好人,也不放一個壞人。
「不!她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姜比邪陰冷地笑道,如果她真是赫羅人派來的奸細,那一頓鞭子就算是見面禮吧。
姜比邪眼眸中閃過一抹邪佞與狠辣,與他俊帥的臉上極不協調。
「陛下,對赫羅人萬萬不可掉以輕心。」刑比蘇上前一步緊張地道。
姜比邪冷哼一聲,他並不把赫羅人放在眼內,想來就來吧,他們只會落得慘澹的收場,或許他應該主動教訓一下囂張的赫羅人,讓他們有個教訓。
「陛下。」刑比蘇看國王眼底閃過的狠邪,不禁打了個顫。他從來沒懷疑過年輕國王的能力,早前平息的內亂就是最好的證明,他是一個冷靜機智狠辣狂傲的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