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清兒突然沉默不語的沉思著,她不能讓她的孩子遭受到這個待遇,她不能讓他自存在這裡,她不能,絕不能!
她決定了,她要到太原去。
她下床,「小雲雀,快幫我收拾一些東西。」
「收拾東西?」小雲雀有點納悶,「小姐你要去哪裡?」
「我不想待在這裡了,我想到太原去。」
「太原?」小雲雀突然吃驚地大叫起來,她們在這裡至少還可以過著衣食無缺的生活,可到了太原,那她們怎麼過活呢?
谷清兒似乎看出小雲雀眼中的疑惑,她說:「我要去找我爹,投靠我表姐,我表姐夫一定會幫我解決這個難題的。」她反映的是,不讓她的孩子變成私生子這個問題。
「啊?」
「你會跟我一塊走吧?小雲雀。」谷清兒問。
小雲雀點點頭,並開始收拾著細軟,可還是好奇地問:「小姐,你確定我們過去投靠你表姐,沒問題嗎?」
「嗯。」谷清兒點點頭,說:「我表姐是鎮南王妃
「鎮南王江康成。」
谷清兒走後的第三天,曹政生他並沒有迎娶凌羽倩,因為迎娶當天卻發現紫玉釵被谷清兒帶走了,所以沒有王妃信物紫玉釵就成不了親。
或許這就是冥冥之中安排好的姻緣吧,只有擁有紫玉釵之人才是他曹政生的妻子,平原王王妃,
自從谷清兒不告而別離去後,算算至今也有兩個多月了,而平原王政生因忍受不了終日受到思念及羞憤地啃嚙,於是便把自己沉浸在酒精中,不是灌得醉醺醺不省人事,就是喝得爛醉如泥。
楊蜚滅終於看不下去的一掌打掉他手中的酒甕,並揪起他的領子,搖晃著說:「你究竟打算醉到何時!讓酒精暫時麻木你的神經有用嗎?為什麼你不乾脆去找她回來算了。」
「不……」曹政生掙脫他的箝制,搖搖晃晃地跌進椅子中,聲音痛苦粗嘎地說:「不,你不懂……」
要不是礙於曹政生是王爺的話,楊蜚滅真的已氣得想一拳揍醒他。
「是,我不懂,我不懂為什麼兩個相愛的人不能長相廝守在一起,而情願分隔兩地痛苦地思念著。」
「你懂什麼,她背叛我!」曹政生剋抑不住內心那羞憤地咆哮著,「她告訴我她懷孕了,而我能相信呢?尤其在她與那小於……」
楊蜚滅不敢相信的睜大雙眼望著他,現在他終於明瞭為什麼谷清兒會哭著跑出書房,為什麼她的神情會恍惚著,原來——他不承認那孩子是他的,所以谷清兒才會傷心欲絕的選擇離去。
「你——」楊蜚滅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隨即憤怒地轉身離去。
現在關鍵人物就是小三了,只要找出小三,那麼一切的問題應該就可以迎丸而解了。
念頭一定,楊蜚滅立刻出宮找那混小子去。
* * *
自從谷清兒到太原鎮南王府之後,她的情況愈來愈差,在親人面前,她強顏歡笑,在無人之時,她時常淚流滿面,直到哭腫了雙眼為止。
「清兒,喝點人參湯吧?」鎮南王王妃柳芸兒走進涼亭說道。
谷清兒一聽見她的聲音,立刻胡亂的擦拭著眼淚,然後才轉過身去說道:「表姐,你來了。」
「嗯,端了碗人參湯來給你補一補,你趁熱喝了吧。」柳芸兒把那碗人參湯遞給她後,看著她紅腫的雙眼以及那滿臉的淚痕,柳芸兒知道她又在傷心了,「清兒,別太傷心,想開一點,你現在的身子虛弱得很,而你又終日以淚洗面,那怎麼行呢?你要好好為你肚子裡的孩子著想才行啊,知不知道?」
「對不起……表姐,讓你操心了。」
「唉!」柳芸兒歎了口氣,然後才拿起身旁的畫軸,攤開來說道:「這位是我鎮南王府禁衛軍統領格林,身世簡單,人品又好,是個不錯的人,你看怎樣?清兒。」
谷清兒只看了一眼,便搖搖頭不感興趣地背過身去,看著那排排的楊柳樹。
「你還是忘不了平原王。」柳芸兒收起畫軸說道,見谷清兒雙肩突然顫抖了一下,她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忘不了又怎樣。」谷清兒望著楊柳,悲傷地說道,「楊柳枯了,有再青的時候;桃花謝了,有再開的時候;但……」她鼻頭一酸,眼淚又不聽話的奪眶而出,「心碎了,有再好的時候嗎?」
「不,碎了就是碎了,怎麼也好不了的。」谷清兒自問自答著,浯氣中有著無比的淒涼與寒意,她把手伸出亭外,讓那雨滴打在她手掌上,淚流滿面地悲道:「花謝花飛飛滿天,紅瀟相對有誰憐,一朝春景紅顏老,花落人亡雨不知。」
「清兒——」柳芸兒一聽,當場驚嚇—大跳,擔心地望著她問道:「你不會做傻事吧?」
「不會。」她有氣無力地搖著頭說道。
「清……」
「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可……好吧,不過你得答應我絕不能做傻事。」柳芸兒要求她保證道。
見谷清兒點點頭後,她才放心地離去。
一走進迴廊,小雲雀便拉著柳芸兒直問道:「小姐怎麼樣了?」
「那丫頭好點了沒?」神醫怪谷子也著急地問著他的外甥女。
「是不是仍在傷心中?」一旁的鎮南王江康成也關心問道。
「她是好點了,不過……」柳芸兒說不下去地歎了口長氣。
眾人對望了眼,立刻明白了,看來心病還得心藥醫。
「我立刻派人前往長安通知平原王。」江康成提出解決的辦法。
「不,行不通的。」柳芸兒馬上回絕,「你難道忘了當初清兒是怎麼離開長安的嗎?就是因為平原王認為她與別人有染,所以才會……」
「慢著,芸兒。」神醫怪谷子打斷她的話說道,「我認為這個辦法可行,清兒現在正在慢性自殺,而他平原王正是惟一能解救清兒的人,所以我認為我們應該要放手一搏才對。」
「可……」柳芸兒仍反對著,認為那樣做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