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沉的駭臉有著明顯氣憤的羅伯夫,怒不可遏的加重手勁掐緊她手臂。「你知道我是誰?」一臉戾氣,表情如凶神惡煞的他,狂怒得凶狠瞪著高藝倫,陰鷙的眼神則如殺人眸光,陰狠得足以令人致死。
「嘿……我是……不得已的。」她表情不自然的乾笑了幾聲,開什麼玩笑,坦誠認識他,就等於為自己招來橫禍,只有笨蛋才會傻呼呼的將實情告訴他。
雖然目前情況不同,單就從眼前水若男、黑澤剛和王世傑,他們三個表情森冷陰寒、冷酷駭人的磅礡氣勢,想也知道他們來歷嚇人,而再由他們三個身手非凡、武藝高超的殺手罩著,她當然會不害怕、恐懼的將所知之事,一五一十的盡情說了出來,不過,她還是有些猶豫。
「走!」羅伯夫緊捉著仍在思索著說與不說的高藝倫的手臂不放,強迫她必須跟他走,縱使直覺告訴他,他認識他們三個,但在未恢復記憶之前,他只相信她。
「去哪?」確定他不會鬆手放開她的高藝倫,垮著一張俏臉,不再掙扎、反抗的任由他拖著她。反正他已打定主意賴著她,那她再掙扎也白費力氣。
「跟他們走!」羅伯夫想,他沒有地方去,那麼目前唯一的辦法,只好跟他們走,給他們機會證實他的真實身份,是否為羅伯夫。
☆ ☆ ☆
「藝倫!真的是你?老天!你怎麼上台北來了,這幾天你跑哪去了?為什麼不撥通電話回去報平安?你知道你這一失蹤,你爸他……啊——」邊戴著老花眼鏡,邊叨念數落她不是的高善瓊,一看見走在她身後塊頭巨大、身軀魁梧壯碩的羅伯夫,便被他剽悍的舉止、恐怖駭的臉孔,頓時嚇得禁不住害怕的驚叫了起來。
她的侄女被綁架了,難怪藝倫會平白無故的失蹤,原來……如此,擄人的綁匪該不會是押藝倫來要贖款的吧?踉蹌退了幾步,她立刻跌跌撞撞的往後奔至客廳、衝向茶几,欲打電話報警來捉拿囂張到敢親自押人上門來要贖金的綁匪。
一聽到姑媽的尖叫聲,高藝倫先是被嚇到的怔忡了下,後聽見她像見著鬼般的淒厲喊著,更是莫名所以且困惑得呆傻住了。
「姑媽!你怎麼了?」跟在她後頭走進客廳的高藝倫,看著姑媽拿著電話筒的左手顫抖不停,便納悶的蹙起眉頭,再看見她右手更是抖動得厲害,於是擔憂的望著臉色泛白的她,「姑媽,你是不是生病了?怎麼雙手顫抖成這樣子?」
「我……沒有生病。」搖了搖頭,高善瓊想穩定住顫抖不停的右手,但緊張、驚嚇過度的她,根本就無法控制不聽使喚的右手,「我要……報警!」
「報警?報什麼警?」她疑惑不解的看著著急的姑媽,「是不是報社出事了?」她猜測,能讓姑媽緊張到這種程度,大概是報社對面的季氏父子又來吵鬧。季冠軍和季亞君他們父子倆和自己一樣,都是開報社的,常為了爭客戶而有爭執。
「不是!是你……」手指老是對不准按鍵的高善瓊,氣惱的猛然一抬頭,一看見不知何時已站在眼前的高大魁梧的男人,她被嚇得霎時瞠目且噤若寒蟬。
「我?我怎麼了?」美眸閃著困惑的高藝倫,對於姑媽今天反常的行為,她感到非常的納悶和古怪。
看著侄女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再望向身材魁梧、臉孔陰沉駭人的羅伯夫,高善瓊終於壓抑不住驚恐的手,來回指著他們,並放聲尖叫起來,「藝倫……你不是被他綁架了嗎?」
「我被綁架?」如墜五里迷霧中的高藝倫,聞言,愣了愣,不明白姑媽話中的意思為何。倘若她真被綁架,那她如今能安然無恙的站在她面前「沒有呀!」
藝倫不是被綁架?那麼不就是她搞錯了?她放鬆緊繃的神經,大大的鬆了口氣。既然眼前這個可怕的男人,不是擄人勒索的綁匪,那麼他是誰?怎麼會同她在一塊?難不成……是她的男朋友」
不會吧!她家藝倫長得雖不是屬於那種國色天香、艷麗絕倫的美胚子,但好歹清清秀秀,也算得上漂亮那一型的,而那個男人……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他,長相雖堪稱得上英俊,但板著一張嚴肅的臉孔上,淨是殺氣、怒氣所交織成一股陰沉、駭人的氣勢,著實叫人忍不住膽戰心驚哆嗦起來。
他們兩個站在一起根本就不搭軋,藝倫的眼光不會這麼差吧?文質彬彬的男孩子她不挑,竟挑上這個可怕的男人?
「要不然……」顫抖著手放下電話筒,高善瓊有所疑問的看了他一眼,「那麼……他是誰?」
「他?」高藝倫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直至感覺一道陰影籠罩在頭頂上空,她才知道姑媽口中的他是指誰,「喔,你是說他呀!他是……我聘請的保鏢。」
「保鏢?!」頓時瞠目結舌的高善瓊,不敢相信的瞪著她。
在這治安不好的年頭裡,她是不反對藝倫請個保鏢來保護自己的安全,但是……請個長相如凶神惡煞、身材魁梧壯碩、氣勢又陰狠兇猛的保鏢?顯然是個不智之舉,因為他再怎麼橫看、豎看,都不像是個保鏢,反倒像極了黑道中的狙擊殺手。
望著姑媽有所疑問且驚愕的雙眸,高藝倫有點後悔帶著堅持不肯住進佐籐家,而非同她一塊來到姑媽家不可的羅伯夫,不知該如何解釋的咬著下唇,一臉平靜的點了點頭。
「你還沒交代清楚他是誰。」縱使是個聘請來的保鏢,但在這治安敗壞的年頭裡,對方的底細最好還是摸得一清二楚才保險。
「他……是這樣的,現在治安太壞了,有鑒於一個月前唐家少爺被人暗殺,所以我才特地去聘請他來負責我們的生活安全。」不擅於說謊的高藝倫,故作鎮定的向姑媽解釋為何執意要請保鏢的原因。但事實上,她是被迫,逼不得已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