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短暫的……還是你真的掙脫催眠術的束縛,永遠的清醒過來了呢?」對於羅伯夫十分肯定的說辭,高藝倫半信半疑,因為實在是有太多次前例,所以她懷疑他這次也是突發性醒來的。
「短暫的。」他偽裝得很好,成功的瞞騙過誤以為他掙脫催眠術的陳嫂。
「短暫的!」高藝倫微愕的愣了愣,這麼說來……他隨時又有可能喪失記憶。不行!她不能再讓他住在這,因為他像顆不定時炸彈,隨時會引爆,然傷害到的人不僅僅是他而已,尚包括她在內,更甚者,連帶的她的親人也會一起被他拖下水,所以她得當機立斷作出抉擇。
「你不能再住這兒了。」高藝倫冒著可能被他掐死的危險,鼓起勇氣向他下逐客令。方才被陳嫂攻擊那一幕,仍歷歷在眼前,她受傷無礙,但絕不能讓親人趟進這淌渾水來。
「你說什麼?」羅伯夫臉色遽變,脾氣火爆的朝她一吼。
「我說……」被他震怒的一吼,高藝倫堅決瓦解掉了,勇氣也隨著他的咆哮流失了。「沒……沒什麼。」
憤怒抓狂到板起臉孔的羅伯夫,實在恐怖得駭人,畏懼於他震懾人心的戾氣,她沒用且膽怯得不敢將話說第二次。
「的確!不能再住這兒了。」沉默片刻,羅伯夫狂怒的臉孔湧上令人背脊發涼的兇猛氣息,道出讓人摸不著頭緒的話。
「啊?」她驚愕得下巴差點掉落,他究竟在說什麼呀?
「這裡太危險了,雖有保全系統,但中看不中用。」羅伯夫目光如炬的掃過她錯愕的姣美臉蛋,表情莫測高深。
「你決定……」她訝異得幾乎快說不出話來,若他能自動走人那當然是最好不過的事。高藝倫像送走瘟神般的差點雀躍的歡呼出聲,幸好她遏抑住。
「如你所願。」他沉沉的牽動唇角,露出一個令人費猜疑的冷笑。
困惑的直眨著美眸的高藝倫,不相信他會突然間變得這麼好說話,他的反應實在太反常了,讓她疑信參半。「你真的……確定要回佐籐家?」她不敢肯定的再向他求證。
「沒錯。」嘴角漾著詭譎微笑的他,冷咧的黑眸閃過一抹狡黠的光芒,「你跟我回佐籐家。」
「為什麼?」立即的,高藝倫臉上喜悅的表情驀地轉為氣憤,驚愕的尖叫出聲。
「被我連累的你,處境實在太危險了,所以你同我一塊回戒備森嚴、防禦設施佳,且保全系統又頂尖的佐籐家較安全。」羅伯夫提醒她,方才陳嫂就輕易躲過坊間三流保全系統進來欲剌殺她。
「你在懷什麼鬼胎?」遏抑住滿腔沸騰的怒火,高藝倫眼神充滿戒備的瞟了他一眼,他前後大相逕庭的態度,讓她起了疑心。
真是奇怪了,她的死活關他什麼事?為何一上台北,他就寸步不離,如影隨形的跟在她身邊,彷彿怕她會出事般的保護著她,不過念頭一轉,她想,也極有可能是他利用醒目的她來當活靶和誘餌,想把那群欲對他不利的人全引誘出來。這個自私自利的該死的傢伙!總有一天她鐵定會被他害死。
「你是我的女人,我走到哪你就得跟到哪。」他不會讓她有機會出事的,只要有誰敢動她一根寒毛,他羅伯夫絕對會要那個人的命。
「呃……咳……」腳突然一軟站不穩跌坐在床的高藝倫,著實被自己正欲吞嚥下去的口水給嗆著了。瞧他那是什麼樣的狂妄語氣和蠻橫表情,猶如她已經貼上他專屬的標籤,旁人碰不得,也不能碰,她是屬於他的所有物般。
「君無戲言。」他彷彿又恢復黑青隼,將自己當成唯我獨尊的君王般,口氣既狂妄又傲慢,「我對你的承諾,至死方休,這輩子既認定只有你是我唯一的女人,這念頭就永遠也不會改變,除非我死。」
「咳……」再次驚駭得被自己口水嗆到的高藝倫,像在大白天看到鬼魅般,雙眸突然睜大,一張臉瞬間慘白且惶恐。他腦袋秀逗了嗎?她何時接受他的承諾,願意當他的女人了?他未免也太專制、霸道、不講理了吧,而且還一廂情願。
「你……在開什麼玩笑?」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而且沒讓人有半分的欣喜,只有氣憤。她覺得有必要跟他好好的談一談,她不想成為他的女人。
「這非玩笑,而是誓言。」羅伯夫臉色相當凝重,字字鏗鏘有力,顯示他是認真的,而非在戲耍她。
「我不要。」她何德何能,想她高藝倫不過一名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普通女子,她承受不起他的厚愛。
「你敢不要?」他威脅的瞇起狹長犀利的雙眸,沉吟繃緊臉孔的看著她,極力克制住心中狂烈的怒氣。
「我……」面對羅伯夫駭人的怒氣,她雖害怕,但試著想跟他溝通講理的勇氣尚在,「感情的事是不能強求的,我對你根本就沒有好感,這是在強迫我。」
她居然對他沒有好感?兩道陰森的寒光立即從他眼底噴射而出,他大跨步的走至坐在床邊的高藝倫,臉上的怒氣和森冷的眼神,令人不寒而慄。「強迫又如何?」冷酷逼人的俊臉危險且陰沉難測,只有他自己明白,他對她已付出收不回的感情。
力不從心的無奈感席捲著高藝倫,她突然感到一陣頭疼,不知為何恢復羅伯夫身份的他,怎跟黑青隼一樣的蠻橫、不講道理?她實在沒轍了。
「那我會不快樂的。」這是……哪門子的爛借口和鬼道理呀,但不管了,如能擺脫如獨裁至尊的他,就算必須使用卑劣手段,她也不在乎。
冷不防的,震怒得想殺人的羅伯夫,突然莫名的咧嘴一笑,令錯愕的她心漏跳了兩拍。
「我會讓你快樂的。」嘴角揚起詭譎笑容的他,語意曖昧,當灼熱的氣息輕拂過高藝倫耳畔時,他將她推倒在床褥,隨即欺壓上身,其意圖已很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