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子脫掉。」翻過她的身,見她懶得動,古玄火索性幫她脫鞋。
「你在做什麼?」床墊突然陷了下去,董小玲不由得睜開眼,卻見他坐在她的床上,手不規矩的拉掉她浴袍的帶子。
「你認為我在做什麼?」三兩下的脫掉自己的衣服,古玄火不懷好意的傾身靠近她。
董小玲這輩子還沒見過裸男,一股血液突然衝上腦門,她呆住了。
「你……你、你、你……」她差點昏了,臉紅得像粒熟透蘋果,結巴得說不出話來。
「你說過要證明給我看的。」他吻著她,輕啃著她的紅唇,低沉的嗓音有著難以抗拒的誘哄。
「證明什麼?」腦子亂轟轟,她根本不記得自已說過什麼話。
「證明你沒有過男人。」他的唇慢慢的往下移,最後徘徊在她小腹,意圖不軌的對她進行激情的挑逗。
董小玲神情恍惚的推著他,想要抵擋他的侵略,薄弱的意志力卻發揮不了作用,只能任由他恣意妄為。
「我的確沒有啊。」她喘息著,在他的攻勢下,她腦袋更昏沉了。
「那就證明給我看。」手撩撥的撫上她光滑的大腿,他快壓抑不住體內亢奮的衝動,誘惑的吸吮著她耳垂。
「可是……可是我不要跟你生小孩了。」他的愛撫引起她一陣呼吸急促,尤其那陌生的感官刺激,讓她身子忍不住的顫慄著。
再這樣耳鬢廝磨下去,她真要棄械投降任他為所欲為了。
「為什麼?」他不高興的啃咬了下她嫩白的肩,手更是放肆的朝腿部內側遊走去,施予薄懲的探入秘密深處。
董小玲抽氣驚喘,小臉漲得通紅,緊閉著雙腿不准他亂來。
「你身上有『洋』騷味!」她羞赧的瞪著他,低聲指控。
「你以為我是羊嗎?」惱怒歸惱怒,他雙眸仍不斷的竄出熾熱的火焰。
「你不是羊,但你是個洋鬼子!」她腦子裡有先入為主的觀念,以為每個洋人身上都有怪異的味道。
至今,她依稀記得當年向她搭訕的那名阿都仔,身上那股濃烈難聞的體臭味。
像汗臭加狐臭再加爛泥巴的味道,很嗯心!
心理作用,她想要吐了。
「洋鬼子又怎麼樣?容我提醒你,我是個混血兒!身上只有一半外國血統!」古玄火快氣炸了,更沒見過她這麼青番的女人,老一口咬定他有「洋」騷味。
「那也一樣,你身上有怪味道。」彷彿聞到什麼刺鼻的臭味,她皺著眉頭斜睨著他,很懷疑自己哪根筋不對了,竟然會讓他碰她。
突然,她睜大了眼,發現彼此的身體如此親密的靠在一起,她臉頰泛紅的低垂著眼皮,卻不小心瞥見他勃發的亢奮,羞得紅暈一路由耳朵燒到髮根去。
「沒有!」古玄火氣極的低吼。
「我不信!」她才不相信他身上沒有奇怪的味道。
「不信你聞!」容不得她拒絕,古玄火傾下身就將頸肩窩湊到她鼻前,強迫她非聞不可。
「咦?」她詫異的驚呼了聲,「真的沒有耶!」
傳進鼻子裡的,只有淡淡的沐浴乳香味。
她不信,再仔細的聞了一遍,她不敢相信的怔住了。
原來是她搞錯了,不是每個阿都仔身上都有濃烈難聞的體臭味。
他,就沒有。一個很好的證明。
「你還有什麼話說?」他臭著一張臉,不爽的瞪著她。
「沒有。」她歉然的笑著,賠不是的主動靠近他,窩進他懷裡磨蹭著。
他的胸膛溫暖又舒適,有一股很誘惑人心的氣息。
「那我們可以繼續了吧?」她得到證明了,他還沒有。
熾烈的燥熱情慾急著爆發,他再也控制不住體內那把火,翻身壓住她,呼吸急促的等待她的首肯。
「可以。」都進行到這地步了,為什麼不可以?
手搭上他的肩,她環住他的脖子,喘息的給予通行令。
*****
「砰!砰!——」
清晨七點整,一陣拳頭槌打門板聲準時的響起。
「董小玲!你睡死了是不是?都七點了你還不起來準備早餐!你想餓死我不成?我給你十分鐘時間,時間一到,你沒給我張羅好早餐,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有起床氣的古玄雷餓昏頭了,忘記昨夜古玄火一進入她房間便沒有再出來,惡聲惡氣的吼完後,又轉身走回房間去。
「要扒她的皮得經過我這一關才行。」被古玄雷的吼聲吵醒,難得睡超過六點沒起來晨跑的古玄火,咕噥一聲,翻身壓住身旁柔軟的嬌軀。
「唔……」擾人的嘈雜聲不斷的響起,董小玲不悅的皺了下眉頭,抗議的語囈一聲後,不受影響的再繼續睡。
直到感到身上有一股重量,壓得她不舒服又覺得難受時,她才緩緩的睜開愛困的雙眼。
迷迷糊糊的,她看見一條剛硬的手臂橫在她胸前,重得讓她喘不過氣來,難怪她會覺得呼吸不順,很難過。
這是誰的手?
拿開剛硬的手臂,她想換個較舒適的姿勢,卻發現下半身動彈不得,起身一看,她看見一條毛茸茸的粗壯大腿跨住她的雙腿,難怪她無法翻身,而且那腿毛還騷癢得她非常不舒服,讓她感到難受極了。
而這又是誰的腿?
踢開毛茸茸的大腿,她惱怒的才想開口罵人,倏地,剛硬的手臂又繞過來抱住她,粗壯的大腿再度壓住她雙腿,對方像八爪魚似的緊緊摟住她。
她,又動彈不得了!
好極了!該死的王八蛋!
到底是哪個混帳加三級的白癡,半趴在她身上企圖想壓死她?
忿忿的轉動小頭顱,一股說熟悉卻不熟悉,說陌生卻不陌生的氣息,喚醒她記憶的縈繞在鼻間,她愕然的將視線從對方的下巴移向他的臉孔。
映入眼瞳的是一張俊美如惡魔般的五官,一張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孔。
她愣住了。
吃驚的眨了下眼,影像沒變,詫異的閉上眼再睜開眼,他的臉孔還是沒有消失,此刻,他熟睡得像個小男孩,頭髮凌亂的枕在她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