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搞錯啊!他怎麼會睡在這裡?
「喂!」她氣急敗壞的大聲叫喊。
他,古玄火,充耳未聞。
好,既然喚不醒他,她有的是辦法。
「姓古的!你給我起來!」她掙脫出一隻手臂,氣憤的推著他,「起來!」
「噓,別吵。」彷彿當她是無理取鬧的小孩,古玄火誘哄的搖晃了她兩下,「乖,睡覺,別吵了,快點睡覺。」
都快被勒斃了,還叫她睡覺?董小玲翻臉了。
「睡你的大頭覺!」她改推為擰,可惜他的肌肉太結實了,別說要擰了,她連捏都覺得困難。
自討沒趣後,她開始掙扎,用力的扭動著身軀。
「別鬧了。」他沒有睜開眼,安撫的親了下她額頭。
他很累。
昨晚激情過後,她體內酒精發作,又吐又嘔的折騰了他一整夜,他照顧她照顧到曙光破曉時才入睡。
天曉得他在發什麼瘋,甚至還眉頭皺也沒皺的清理她吐得滿地的污穢髒物。
他真的是愈來愈不正常了。
「到底是誰在鬧誰?」掙脫不開他的懷抱,她氣炸的用食指戳著他,「古少爺,請你睜開眼睛看一下,你現在人在誰的房間裡?你跑錯房間、睡錯床了吧!」
「沒有。」古玄火咕噥了聲,依然閉著眼睛,「我沒跑錯房間、睡錯床。」
沒有?那表示她見鬼了?
轉動螓首環顧了一下四周,董小玲十分的肯定,這的確是她的房間、她的床沒錯!
「你怎麼會在這?」她轉回頭看著他,突然吃驚得眼珠子差點掉出來,「你沒穿衣服!」
她終於發現不對勁了,他光裸著身子,她也一樣,差別在於她還裹著一條被子,而他卻沒有。
她想起來了,昨夜她喝醉酒……然後他氣她晚歸的質詢著她……再然後他拖她上樓說要證明什麼的脫著她衣服……最後她就被吃了。
「你也沒穿。」他扯掉被子,翻身壓住她。
「你想幹什麼?」她瞪著他,明知故問,從他眼中已看到情慾了。
「重溫舊夢。」他微笑的吻著她。
「你作夢!」臉沒洗、牙沒刷,一大清早就要劇烈運動,誰理他。
七早八早就色慾薰心,他哪來那麼多精力?
「再一次。」他湊近她頰畔誘惑的呢喃著,熱唇勾引的啃咬著她耳垂。
「不要!」她用力推開他,拉緊被子,不准他胡來。
古玄火撐起上半身,低頭俯視她,「你不會以為一次就會中獎了吧?」
董小玲敢發誓,她在他眼中看到了笑意,譏笑她笨的嘲諷。
「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走路,你以為我沒性知識嗎?」她當然知道一次要中獎的機率不大,但也不是不可能。
「那好!一次太少,兩次不夠,三次不嫌多!來吧!」古玄火手腳亂來的抱著她又一陣猛親。
「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她都搖頭說不了,還想對她硬來,那好,他去吻地板吧。
她不客氣的一腳將他踹下床去。
「砰——」
古玄火一頭栽下床,跌了個四腳朝天。
驚愕的怔了幾秒,他忿忿的爬起身來,惱怒的站在床邊瞪著她,氣得想將她另起來狠狠毒打一頓。
沒見過比她更狠心的女人了,竟然想害他絕子絕孫的踢他的命根子!
他要是斷後了,他非逼她「負起責任」嫁給他不可!
「你、這、個、女、人!」他咬牙一字一字迸出聲,「你想吃完不認帳是不是?沒那麼簡單!」
董小玲差點笑出聲。什麼叫作吃完不認帳?他搞錯角色了吧?這句台詞應該是女方在講的才對。
「不然你想怎麼樣?」她挑釁的高仰著下巴。
「不怎麼樣!我要」他瞇眼連哼了三聲,突然沒預警的躍上床撲倒她,「霸王硬上弓!」
煽情火辣的限制級畫面又開始播映了,房內瞬間瀰漫著情慾氣息。
這場激情戲,可能要一、兩個鐘頭後才會結束。
至於餓得前胸貼後背,等著吃早餐的古玄雷,這下可有得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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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呼呼……累死我了!到底到了沒?」吃力的踩著腳踏車,青青再也忍不住抱怨出聲,「還有多遠?我已經騎了了兩個鐘頭了,腿都快踏斷了。」
「到了到了到了,就是那一楝。」憑著一個禮拜前途表姊回來的印象,元祖兒興奮的伸出柔荑,比著一楝比其他別墅還要老舊的洋房說道。
「你確定是這一戶?」將腳踏車停在大門口,青青喘息的指著門牌問道,眼神有些不信任她的記憶。
「確定!」元祖兒非常肯定的點了下頭。「不信的話,我們可以按電鈐……」
「咻——」突然,一輛高速行速的法拉利,風馳電掣的呼嘯而來,像陣暴風般的刮過她們身旁。
嘎地一聲,接著敏捷又疾速的轉進沒關的雙車庫內。
青青睜大了眼,有些愣住了。
至於差點被撞的元祖兒則嚇了一大跳,驚魂未定的望著飛揚的塵土。
「搞什麼鬼啊!他是急著去……」回神的青青,咒罵不到一半,又被一輛急駛而來的跑車打斷話。
「咻——」這次與她們擦身而過的是輛保時捷。
吱地一聲,同樣技術高超的疾速轉進雙車庫。
青青怔住。
元祖兒呆住。
連被嚇兩次,兩人同時傻住的瞪大眼,驚愕得好幾秒都說不出話來。
「我現在可以確定是這一家沒錯了。」慢慢恢復正常的青青,以很肯定的語氣說道。
資料記載,古氏三兄弟都是目中無人、囂張跋扈、傲慢自大,踐得讓人想揍他們一拳、踢他們一腳,外加吐他們一口口水的惡劣傢伙!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開法拉利的是古玄雷,駕駛保時捷的是古玄火。
「你們兩個蠢女人!找死是不是?」表情兇惡的走出車庫,古玄火劈頭就朝她們大吼。
「沒大腦的笨女人!看到車子來也不會閃開,要是被撞死了活該!」冷著一張臉跟著走出來的古玄雷,認出她們是誰,依然嘴巴惡毒的咒罵著。
第一次碰面,元祖兒仍舊指著他們大叫,重複著不變的開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