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當然是真的,傻瓜,別自尋煩惱,好好去休息,明天還要比賽呢!」
「好。」阿桃兒雀躍的離開,她以為太后是站在她這邊,絲毫不知她心裡打的鬼主意。
*** *** ***
寬大的水池,數十枝發亮的銀柱代替了燭火豎立在池中,水中起了漣漪,雪白的身子像出水芙蓉破出水面。
「好舒服。」
執寧好久沒洗過這麼痛快的澡了,即使是在落虎崗,也是委屈在窄小的木盆裡,根本無法像這裡這麼暢快,還能游泳。
這兒真是美。
她看著那銀柱,徐緩地游過去,起先帶著猶豫不敢碰觸,可是它的神奇強烈地吸引住她,執寧蚊起勇氣,用指尖蜻蜓似地快速點了它一下。
是冰的,而這水卻是熱的。怪了?
有了一次經驗,再來就不那麼可怕,這次,她伸出了五根手指頭,輕輕的用指尖摸觸,不似霜雪的冰,摸起來很舒服的感覺。石頭嗎?
叩、叩。
她敲了敲,跟石頭一樣堅硬。
「那是七彩石,敲不破的。」
執寧很專注地在研究那東西,一個外來的聲音讓她起了雞皮疙瘩,她慢慢轉頭,一個高大的身子佔滿了浴池入口,一瞬間,她白了臉,沉入水中,利用粗大的銀柱遮掩
「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句話,好像每次都讓你搶了先,應該是由我問你才對。」鐵烈走到浴池,才知道有人比他早一步佔據了這裡,還是他的死對頭。
「你管我,反正你最好怏點離開。」
「我為什麼要離開?」
「因為……因為我正在洗澡。」
「洗澡?那正好,我也是要來洗澡的,這浴池這麼大,我就大方點分你—半,你洗你的、我洗我的,各不相干。」
他準備好要脫下衣褲,難得讓他找到機會整她,豈可錯失這千載難逢的機會。
「不行!那麼你讓我起來之後你再洗。」他不願意就讓給他好丁,執寧只覺得很窘。
「不。」鐵烈走進池裡,上半身空了,下半身僅存一條緊身馬褲,他詭譎狡獪地步向她。
「你想幹什麼?」她慢慢地往後頭退,看著他越靠近她心越涼。
「你說呢?像你長得這麼美的女人,我怎麼可能輕易放你走,而且我們也應該好好認識、認識彼此啊!老婆。」
「誰是你老婆!你別亂叫,最後比試贏的那個人才是你老婆。」
「只要討我歡心,不用比試我就能讓你成為皇后。」
「誰稀罕。」
「你要是不稀罕,又何必來大都?」鐵烈喜歡那雙倔強的眸子流露出來的惶悚感,她現在可怕他了。
「我——我要靠自己的力量去得到,不需要你的幫忙。」
他還這麼討厭她,要是現在就讓他知道他們來這兒的真正目的,他一定會藉機報仇。
「如果我執意要幫呢?」
「你、你別靠近我,你難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要是被人瞧見這樣子,那我的名節就不保。」
「這好,你可以名正言順成為我的老婆。」
「我不要。」
「不要哪是你說了就算,我會『好好』疼愛你的。」
「你是無恥、下流、骯髒、卑鄙、乘人之危的小人。」執寧整個身子已經縮進浴池最牆角,唯一的路已經被他擋死。
「你逃不掉的。」兩隻大手臂一伸,鐵烈將她箍制在四方格裡。
全身上下,她只剩頭露在外邊,身子不自然的蜷曲在水裡,他的靠近,讓兩個人的膝蓋骨硬是碰上。
小小的天地,執寧根本無從逃走。難道她真的要失身於這個蠻橫、令人作嘔的大色狼?
鐵烈把頭湊近她耳邊,挑逗似的呢喃。「你心跳得好急。」
「你變態!」她雙手抵著他胸膛,為他自以為是的幽默感到厭惡。
「你待會兒會看到我更變態的行為。」
他用指間揉蹭著她的耳垂,沿著雲翼順滑到纖細的頸項,在那兒來回移動。
「不要——」
執寧忿忿地甩開頭,卻被他扳了回。
「別害羞,我一定會很溫柔。」他霸道佔有的擄掠那兩片唇瓣,看著她掙扎,享受莫大的快樂。
「唔——放開……」被他肆無忌憚的狂吻,她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不會因為她的抗拒而放棄,她改變了反抗,主動地回吻他。
越吻,鐵烈越迷惑,她的唇和她的臭脾氣成反比,是這麼的誘人—,而當她不再反抗,他反倒停下動作。
「你不反抗?」
「反抗?不,你是可汗,我應該順從你。」執寧的手伸上來勾住了他的頸子,淘氣地用指頭纏繞著他髮梢。
「順從?」
「你不喜歡?」
「我……非常喜歡。」
他突然攫住她身子,讓兩具身體緊密地貼在一塊兒,一開始,他便知道這個女人最終會臣服在他腳下,可是等她真正順從了,他又覺得遺憾。
鐵烈喜歡看她掙扎。
「啊!」她按撩住滿腹的恐懼,任他擺佈。
「怎麼了?」
「沒、沒有。」
鐵烈將她身子拉直,滿意而貪婪地瞧著展露在外頭的誘人美景,這身子看似嬌弱,卻是凹凸有致。
池水只淹到腰上一點,執寧難堪地想用手遮住胸脯。
「不,別遮,你這樣很美。」
—個不注意,他的手已經伸到她胸前,正恣意地摸索。
陡然,她抱住他,對著他的唇亂吻一通,執寧情願這麼吻他,也不要他再碰她,那種在他手下的感覺,像是喝醉了酒,很奇怪、很奇怪。
她身子已經是半癱著靠著他。發顫的手慢慢移到他胸前,他吻得正專心,一點也沒注意到她的動作。
很好,她要的就是這樣子。在鐵烈意識到危險時;他已經被她點了穴道,整個人直硬硬的不能動。「該死的!你——」
啪!她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不要臉!」之後,她用手遮住身子,從他腋下掙開,慌張地跑到岸上拾起衣物。
「你給我回來!你……」
「活該,你就在這兒待一整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