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做什麼?」執寧一時放鬆了戒心,才讓他靠近過來。
「口氣別這麼沖嘛!我是特地來向皇嫂你陪罪的,上次冒犯了你,真是對不住。」
「說完你可以走了。」
「皇嫂你怎麼這麼不近人情,好歹咱們就要成一家人了,怎麼今天皇兄沒來陪你?」札薩乘機靠近了她。
「他很忙,又不像某些人一天到晚無所事事,只知道吃、喝、嫖、賭,像個廢人一樣。」
「你這不是在消遣我嗎?」札薩臉上裝著勉強的笑容,私底下恨不得給她一點教訓。
「哦!是你嗎?原來你就是那個一天到晚無所事事,只知道吃、喝、嫖、賭的廢人呀!」
「你——」
「我這兒不歡迎你,請你走。」
「可惡,給你一點面子,你卻囂張起來。」札薩揪起她手腕,擺出了惡人的姿態。
「放開我!」
「老子就是不放,你想怎麼樣?」
執寧的心情正糟,找不到人發洩,這個「青呀樣」,還跑來惹她。「我想怎麼樣?你姑奶奶想這樣!」
她反手抓住了他手腕,用力一折、腳一絆,一個過肩摔,將他凌空丟了出去。
「啊……你、你——」
札薩呈大字型的躺在地上,先前的得意還掛在臉上。
「怎麼樣,還想不想再來呀?」她拍了拍手,完全不把他這小角色放在眼底。
「可惡!你這個婊子,我一定要把你給碎屍萬段。」他-僵硬地從地上爬起來,慢慢走向她。
「我倒要看看是誰把誰碎屍萬段。」執寧一個凌空橫踢,狠狠踹上他臉頰。
「唉呀!好疼喲!」他完全沒有招架的餘地,只是任著人打、任人扁。「你、你給……呀,是誰?」他才又要撂下狠話,結果屁股就又挨了一陣疼。
一隻很欠扁的鹿張著大嘴咬上他屁股,啃著不願放。
「活該!小鹿咬大力一點,別放過這種人渣。」看到他那淒慘兮兮的可憐樣,她開心地吆喝著;突然,她聽見了說話聲,回頭一瞧,是鐵烈,他正向這兒走來!她急中生智,想到一個讓人渣更慘的妙計。她往他那兒慌亂地跑去,一路上嚷嚷道:「鐵烈,救命呀!」
「執寧?」鐵烈接住了撲向他懷中的執寧。
「他——嗚……他想要欺負我。」
鐵烈一眼看見了札薩,憤怒地朝他走近。「札薩!」
「皇兄救命!」咬著他屁股的那張利嘴遲遲不肯鬆開來,他疼得在草地上亂跳著。
「鐵烈,他調戲我,他還想非禮我、打我呢!」她在他身上胡亂栽贓罪名。
「我、我沒有,皇兄冤枉呀!」
「我警告過你離她遠一點的。」他臉上的神情暴怒得駭人。
「皇兄饒命,我下次絕對不會再接近她。」打死他,他都不敢再接近她,這個女人簡直就不是常人。
「滾!」
「多謝皇兄。」
「你怎麼這樣就放他走了,他想調戲我耶!」「還敢說,你給他的教訓夠了,他不會再有膽子來接近你。」看到執寧把他修理成那慘樣,鐵烈認為這教訓會讓他心悸好一陣子,於是也不再多懲罰他。
「人家只是給他一個小小的教訓罷了。」
「他沒傷到你吧?」
「沒有。」
「來,我帶你見一個人。」鐵烈握著她的手走到方鈴面前。
「誰——」一回身,執寧看到了她從未想到會再見面的人,她怔愕地看著他。
「他是太后收的義子,跟我是情同手足的兄弟。」
「哦,你、你好。」
方鈴瞧出她和他是同樣的驚訝,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實在無法相信,執寧會跑到這來,面且還即將成為鐵烈的妻子。「你好。」
「你們是舊識?」
方鈴和執寧的表情是明顯的不自然,鐵烈妄自猜測。
「我們……」執寧模糊的嘀咕了一句。
「我們曾見過一面。」方鈴替執寧說了出口。
「對。」
第九章
「魚機將軍,你怎麼回來了!公主他們人呢?是不是計劃成功了?」
紀斐是奉了公主的命令,帶著剩下的七名弟兄負責留在寨裡看守囚犯,等了數天,沒有得到消息的他們一看到魚機回來,嘴上沒停歇就直問著他情況。
魚機態度冷淡,什麼話也沒說的抽出劍抵住紀斐的脖子。
「魚機將軍?」
「走!」他架著紀斐,來到地牢。「打開牢鎖。」
「打開它!魚機將軍,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公主不是交代要看好他們?」
「少說廢話,我叫你打開。」
「魚——」
「打開,否則我就殺了你。」
「紀統領!」三、四名侍衛站在一邊,不曉得該怎麼辦。
紀斐從腰上拿出鑰匙打開牢門。「好了。」
「這是怎麼回事?」被關在牢裡的元兵看著門被打開,而外頭的土匪好像臨陣倒戈一樣架著自己人。
「外頭有馬,我要你們到大都去。」
「大都?」元兵迷惑著,那本來就是他們要前往的地方,若不是這幫土匪,他們早就到了。
「快滾!否則我就殺光你們。」
「是。」
元兵一個個跳上寨外的馬,飛馳而逃;怕這些人會後悔又逮回他們。
魚機放開劍,轉身離開。
「等等!」紀斐叫住了他,他這是在做什麼?放走了囚犯,又不說一句話的離開?
他停了下來,不過並沒有應聲。
「為什麼要這麼做?公主不是說要利用這些人的身份來刺殺那韃子王。」
「我會替你們殺掉他的。」他不會放過那個從他手中奪走公主的傢伙,就算是冒著生命危險,他都會殺掉他。
魚機這一生都獻給了公主,他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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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後頭的腳步聲,執寧心知肚明地說道:「我知道你一定會來找我,謝謝你沒有在他面前揭穿我。」
「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方鈴急欲知道是怎麼了,她——個亡國公主居然會變成仇家的未婚妻。
「我來這兒是為了殺鐵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