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說要馬上見到你。」
「怕的話就走好了。」執寧故意激怒他,想看他惱羞成怒的樣子。
「馬在水源地那兒,你先牽它回去。」
「我不敢。」
「我叫你回去你是聽到了沒?我有事要辦。」
「這裡讓我來處理好了,我一定會叫人給他們教訓。」
「我的事還用不著你插手。」
術赤湊近他耳邊,嘀嘀咕咕的兩、三聲。「咱們先回去吧,怎麼樣?」
「好吧,我們先回去。」鐵烈聽從了他的建議,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他們有機會再碰面的,到時候,哼!看誰給誰好看。
「想落荒而逃呀?」
「你——」禁不起她的刺激,鐵烈又差點翻臉。
「求求你,別再跟他們一般見識了。」
「我們走。」他鐵青著一張臭臉,跟著術赤往上遊走。
執寧知道他氣得發火,若非真的有什麼重要事,他是絕對不可能輕易作罷。才剛到這兒,就跟人結下粱子,好像不大應該,不過,這也只能怪他活該,好好的話不說,偏要跟她作對。
「公主?」
今天的公主是魚機不曾見過的樣子,尤其是和那個男人說話的態度更是叫人意外。
「什麼事?」
「沒、沒事。」
「叫兄弟們收拾收拾,我們進城去了。」
*** *** ***
穿過熱鬧的市集,執寧帶著金帖在引路人的帶領下來到皇宮的後方,佑大的草皮上搭滿大大小小五十餘座雄偉氣派的圓錐帳篷,帳篷的左方是一塊沙地做成的競技場,上面有各式各樣打鬥的武器和設備。
通過草皮,每座帳篷前幾乎都圍了人在打鬥,而且主角都是看起采塊頭很大的女人。
來到右後方的一座白色帳篷前,他們停了下來。
「諾娃凱族的公主,這裡就是你們未來七天所要居住的帳篷,對了,我好像沒看到你的女侍?」
諾娃凱是執寧當初所俘虜的那些元人的族氏,她什麼都想了,卻忘了小姐身邊該有女侍才對。
「呃……她、她在來的路上生病死了。」
「既是這樣,皇宮將會派一名女侍來服侍你,後天就是大會開幕之日,屆時,會有士兵帶領你們到位子上去,這裡是比武晉試的項目跟日期,最後請你們早點歇息。」
離去前,他看了一眼公主嬌小瘦弱的身子,這燕子般的體態能熬得過初賽嗎?
「比武晉試?」
待引路人離開,執寧打開那繫著紅色絲繩的紙卷,上頭列滿了各種武術的項目跟比試日期。
「公主,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這不是單純的選親大會嗎?那麼,比試是做啥的?
「看來,這新娘人選是得經過層層的比武最後才決定。」從這張紙上所列,再到剛才一路上打鬥的那些人,她約莫猜出了大概。
「那怎麼行呢?公主會有危險。」
「是啊!」
「我們還是趕快乘機溜了。」一行人拎起行李已經做好離開的準備。
「我不走。」執寧硬生生地打斷他們替她想的辦法。
「公主?」
「你們忘了我們這次來的目的?」
「我們沒忘,只是你剛才也瞧見了外頭那些女人,個個看起來都是孔武有力,我們擔心……」
「擔心我會打不過她們、擔心我會傷了自己?」
「是的。」
「我要你們聽好,放一百二十個心,沒問題的,我不會讓那些女人把我打倒的。」
「不行。」他早說不能來的,公主就是不聽他的勸,魚機這次一定要力爭到底,讓公主打消這荒謬的念頭。
「魚機?」
「現在走還來得及,你無法猜測那些人會有多厲害,萬一你在比試當中輸了呢?」
「我不會輸的。」
他承認公主的武功很強,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萬一傷著了哪兒,他要怎麼對先皇交代。「萬一呢?」
「相信我,我從沒讓你失望過,記得嗎?」
「答應我,如果你戰不下去,就別逞強。」
「我答應你。」
*** *** ***
「可汗,已經查到了。」
術赤氣喘吁吁地在皇宮跑上跑下,當他找到可汗時,已是汗涔涔。
「她是誰?」
「她是諾娃凱族的公主,已經被安置在帳篷內。」
「很好。」鐵烈喜溢眉宇,這是這些天唯一聽到的好消息。
「需要屑下帶人去把他們抓起來嗎?」
「犯不著。」他等著想看她的表情,她見到他時的那張臉會是什麼樣子?他要好好的羞辱她一番,多日來,他第一次期待著選妻大會的到臨。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她居然侮辱了他,鐵烈要她付出十倍的代價,以消心頭之恨。
第四章
藉著黑夜,魚機遁人皇宮內察看地形。
由於後天的大會,層層的城牆內安置了許多守衛,慎防盜賊,這次夜探的主要目的是為了找尋那狗皇帝的寢宮在哪兒。
魚機還是違背了公主的吩咐。理智與內心在交戰著,於公於私,他都不能讓她傷到分毫。
最後,還是由他除去狗皇帝這辦法最好,所以他趁著大家都睡了,溜出帳篷。
皇宮內的迴廊、走道迂迴難繞,好幾次都差點碰上巡邏的元兵。
「到底是在哪兒?」魚機考慮著要不要找個人來問問。
一隊巡邏兵正朝著他過來,魚機跣上懸樑靜待他們離去。
「聽說可汗現在正在東邊的書房內。」
「是呀!」
「那我們需不需要到那兒去巡巡?」
「不用,可汗撤走了庭前的衛兵,吩咐所有人別去叨擾他。」
巡邏兵一離去,他馬上跳下。
東邊書房?魚機朝著東邊走,果然瞧見一座紅色的尖塔,最上面那層還亮著燈光。
他翻身躍上塔頂,潛進窗台。
屋裡一藍一黃,兩個男人背著他正在交談,看不清那兩人的長相,也無法猜出誰是那狗皇帝。
他從胸口掏出兩枚流星飛鏢,瞄準裡頭的人。
咻!飛鏢筆直地朝他們射去,黃衣人似乎發現蹊蹺,彈跳了起來,推開藍衣人,一枚射了個空,另一枚則擦過藍衣人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