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俘虜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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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頁

 

  「這麼多?」那少女皺眉頭。「她們都怎麼樣了呢?」

  「全死了,因為各種理由,但僕人說全是被他害死的。這幾年娶的都休掉了,她們本來是清清白白的女子,不過沒有馬上替他生兒子,他就找借口休掉她們——有關他變態的傳說可多著。」

  「我也聽說了。」她歎氣。

  「他娶你,是要你替他生個兒子。」

  「如果我生不出來,他也會休掉我吧,難怪吉伯特說,我很快就會回到他身邊。」

  「如果你問我,我說他恐怕活不了那麼久。他五年前就應該死了,活到現在只怕是和魔鬼打交道掙來的。」

  「噓。」若薇娜要她噤聲,在胸口畫了個十字。不過心裡可同意得根,她早就覺得他像個死人了。

  美芷瞇著眼打量她。「你真的打算要嫁給利諾爵爺嗎?」

  「還有則的辦法嗎?」

  「有呀!我說我們先殺掉他。」

  她眼睛一亮,似乎是找到一線生機,然而很快又搖頭。「方法是不錯,可惜我壞了吉伯特的好事,他只怕要活活打死我媽了。他會對我非常非常生氣,我不敢冒那個險。」

  「說得也是。」美芷同意道,她對這對母女的感情都十分深厚,哪一個受委屈她都不忍心。「就算一定要嫁給他吧,你也不必和他同床共枕。」

  「你知道吉伯特的,他非看到床上的血跡才會罷手。」

  「不必非是你的血不可。」

  這一點她倒沒有想到,她不必忍受那一雙雞爪和口臭,如果……如果什麼?

  「利諾是快要死了,他卻不笨。如果他第一晚不能得逞,他不會第二天再試嗎?」她說著打了個寒顫。「我寧可在烏漆抹黑的夜裡忍受他,也不想等天亮了再看他那個樣子。美芷,光想像他碰我,我就快要噁心死了,你說怎麼辦?」

  「好吧,甜心,我不拿藥迷昏他,用藥來讓你昏睡好了。這樣你什麼都不知道,反而不必擔心那老山羊要如何。」

  這是好辦法嗎?若薇娜皺眉頭。她不信任利諾,在他身邊昏迷不醒安全不安全呢?是看不見就算了,還是不知不覺比較妥當?

  「你的藥效能維持多久?」她想了半天之後,若有所思地問道。

  「幾個小時,足夠讓他把事情結束。」美芷向她保證道。

  「萬一他誤喝了呢?」

  「又沒有毒。如果他能做他就做了,不能做他也不會記得你為什麼昏倒。」

  「那我第二天早上還是得面對他呀。」她咕噥道,搖著頭。

  「不會的,為什麼會弄錯?我把藥混在你的酒裡面。他的酒沒有倒出來,你的酒先倒在杯子裡。反正你一定先回來,見到那杯酒就喝了它,不管誰跟你在一起,都不會懷疑其中有詐。」

  「就這麼辦好了。」她下定決心道,「無論如何也比——」

  敲門聲打斷了她們的談話,若薇娜以為是吉伯特,結果是一大堆僕人。她們端進來洗澡水和木桶,一盤麵包和乳酪的早餐。

  她們還捧進來一件深白色的新娘禮服,說如果她沒有自行準備,那麼利諾爵爺要她將就一點就穿這一件好了。

  她不小心聽見她們竊竊私語,他的上兩位夫人也是穿同樣一件禮服和他步上禮堂。他對她一點也不在乎,由這種小地方就看得出來。

  兩名女僕把禮服舉起來,展示給她看,她聳聳肩。「有何不可?他前兩任妻子幸運地溜掉了,或許它也會帶給我好運。」

  四周突然安靜下來,若薇娜才想起來她不該把心事說出來。這些人畢竟是利諾的人,她這樣說她們主子的壞話,恐怕對她不會有好處。

  其實她們是被她的坦白嚇呆了,不一會兒有人吃吃笑起來,然後一個接一個,她發現她們全站在她這邊,因為她們都痛恨她的新婚夫婿。

  不管人如何抗拒,時間仍然一成不變地行進,而六點一過,若薇娜就嫁給了柯白恩堡的領主——高武·利諾。沒有任何意外,也沒有人來救她。在證人之前,在眾人的祝福之下——她認為上帝絕對不會贊同——她由一個討厭的男人手中,被交到另一個討厭的男人手中。

  她未來的丈夫實在太老了,整個典禮過程中,他都在打瞌睡。

  婚宴要熱鬧一整天。若薇娜被安排坐在利諾旁邊,看他抿著那些攪碎了的食物——因為他沒有牙齒,特別為他準備的。他同時注意到她沒吃什麼東西,在她的金盤子裡堆滿了食物。就算她有胃口,也被他破壞無遺。

  吉伯特一直興致高昂。他達到目的了,其它都不重要,他也不介意她的沉默。

  他坐在她另一側,像豬一樣進食,猛灌老酒,說個不停——他要如何如何打得福克赫斯落花流水,殺得他片甲不留。

  美芷沒有聽錯,他甚至沒有讓利諾的士兵留下來慶祝,一批批把他們送往他的城堡,在那裡和他的人會合,然後向特爾斯堡前進。他也沒有等到自己有空指揮,他要把福克赫斯困在特爾斯堡,怕他溜走。

  新娘回新房的時候到了,淑女簇擁著她離席,而若薇娜覺得她快要吐了。她臉色白得和她丈夫一樣,她的眼睛因強忍著眼淚而澀痛不堪。

  沒有種種建議和勸告——像其它婚禮那樣有的只是同情的眼光。那些女人很快在新房中一片忙亂,當她們蜂擁離去時,她身上只剩薄薄的襯衣。沒有人建議她脫掉它,而她也沒有這種打算。利諾的視線茫茫,說不定根本看不出有什麼差別,而她寧可不要和地宜接接觸,有一件薄衣也是好的。

  一旦房間裡剩下她自己,她把睡袍包裹在身上,吹熄了所有的蠟燭,只留下床頭的一對,給她自己照路。

  她走固卓子旁,那裡有一瓶酒,兩隻酒杯,只有一杯是滿的。她遲疑了一下,沒有立即伸手拿那杯藥酒。藥效只能持續幾個小時,萬一她丈夫幾個小時之後才進房間來呢?她該不該再等一下?她忘了問美芷,這藥要多久才會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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