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秒,她以同樣的輕聲細語回答,「我的爵爺,我永遠不會忘記我是你的。」
那一雙藍眼眸春光流轉,加上她挑逗的口氣,他的命根子立即發熱充血。他懷疑她是故意的——她知道她對他的影響力嗎?
為了避免當眾出醜,他放開她的辮子。但她並沒有彈直身子,仍然貼在他眼前,吐氣若蘭,並且用手撫摸他的手背。
「我可以有個小小的要求嗎?」
他渾身一僵,回想起希拉都是藉他利用她時,提出她的要求。但他仍然回答,「說吧。」
她湊得更近了,在他耳邊低語,「你說那是我的責任,可是我想主動勾起你的慾望——像以前那樣。你可不可以不用鐵鏈,躺在床上不要動,讓我在你身上為所欲為?」
華瑞克訝異得說不出話來。她有那麼多可以要求的——包括她的自由——她卻想出這個。他到底是要當眾出醜了,因為他想要她想得幾乎要爆炸。
他準備站起來,她伸手按住他。「等一下,我不是說現在,晚一點,等你想要我的時候。」
「娼婦,你說了這些話,以為我還能等到——」
「我沒有要拐你上床。」她趕快澄清道。
「沒有嗎?」
她雙頰染上粉紅。「我想——今天晚上,等天黑了——」
等不及要和她上床,但他同時也瞭解她還很害羞。「有時候我忘了你幾乎仍是處女。去吧,娼婦,天黑之前別讓我再看見你——之後你最好在房間等我。不過你要先讓我主動一次——不,至少兩次,然後才可以實現你的願望。嗯……天亮之前,或許我會讓你休息。」
粉紅的臉頰已經變成深紅,她很快點點頭,轉身快步走開。她不在身邊,並沒有使他冷靜下來,而他的不舒服開始使他心情不佳。
該死的娼婦,她到底有什麼特別的地方,能這樣影響他?從復仇開始,到現在不可收拾的情慾。還有他對年輕弗根的不計較,以及打算原諒他的宿敵安博芮,好像都和若薇娜進入他的生活有關。
就是因為她,他滿腦子全是她,哪裡還有心思想別的?連安博芮的挑戰也顯得無關緊要——如果在一個月以前,他會跳起來摩拳擦掌。沒錯,他明天就要出發去吉利坪,但他竟有點懶得去。
他這下想起來了,他明天早上要出發,一去恐怕要好幾天——好幾天見不到她。
站起身來,他跟在若薇娜身後走過去。她可以晚一點再實現她的願望他會堅持她做到。不過他想不出理由為什麼他要等到天黑?他要什麼,現在就可以得到。她需要黑暗來掩飾羞怯,他卻比較喜歡日光。那麼當她達到高潮時,他還可欣賞她醉人的表情。
他走了,若薇娜並沒有被丟回土牢——像她害怕的那樣。他甚至沒有吵醒她,允許她睡飽了自己醒過來——在空蕩蕩的主臥房裡。
不過華瑞克並非不告而別,她模模糊糊地記得,在天濛濛亮時,他抱起她溫柔地吻著。溫柔?嗯,她沒有記錯,因為她的嘴唇又腫又痛現在還痛——那個吻卻沒有弄痛她。結果他一放開她,她馬上又睡著了,累了一個晚上,她已經筋疲力盡,根本不在乎他要走要留。
她清醒之後,忍不住對那個吻有些疑惑,它和其它的吻完全不同——其它的吻使她嘴唇都腫起來了,可稱不上溫柔。倒不是說她介意,和她所感受到的相比較,這一點點不舒服並不算什麼。她對華瑞克的熱情如火也有些懷疑。就因為她對他說了那些話,使他昨天下午把她由廚房拖出來,帶回他房間,讓她知道挑逗他會有什麼結果。
他是那麼迫不及待,幾乎一到床上就急著進入她。第一下有點不舒服,但第二下她就濕了,第三下她和他一樣意亂情迷。那是做愛,因為他付出的比要求的還要多。
到了某一個程度,他們又累又餓,除了啃咬對方,還需要點別的東西。華瑞克下了床,準備去叫醒廚子。結果他發現有人在前廳留了晚餐和洗澡水。他們不在乎食物和水都冷了,大快朵頤……
但夜還沒結束,她也沒忘記有未做完的事。華瑞克也記得,只不過他認為需要奇跡才能再使他興奮——他顯然不瞭解自己的潛力,他連安安靜靜躺在床上都辦不到哩。
他們試了兩次,每一次他都等不到她發揮完,就跟瘋子一樣把她壓倒在床上。最復他終於累慘了,她才能在他身上任意做文章——回想起她的大膽作風,還真令她臉紅,更別提他發出的呻吟聲了。
華瑞克說他很快就會回來,她不知道所謂「很快」是多久,但對她而言太慢了。她歎一口氣,下床穿衣服。
她不知道到底多晚了,不過她進入大廳,發現窗口不見早晨閃耀的太陽。除了幾名僕人,四周也十分安靜。美芷在她往廚房的途中攔住她。
若薇娜有些驚訝,於是問道,「他走了,我們被人家看到在交談,就沒有關係了是不是?」
「管他走不走,」美芷回答,「這件事是生死關頭。」
「怎麼了?」她仍然在笑,想不出有什麼大不了。
「貝翠絲小姐對她父親安排的婆家很不滿意,她要利用你來報復他。」
「我?」她張大眼睛。
「對。我偷聽到她和她妹妹計劃,假裝弄丟一串價值不菲的項鏈,栽贓在你頭上——讓項鏈在主臥房被找到。然後把你丟進土牢,讓獄卒詢問你還偷了什麼。那小母狗希望你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好倒盡華瑞克的胃口。」
這麼小小的年紀,想出如此惡毒的計謀,令若薇娜倒抽一口冷氣。
「事情還不止這樣。」美芷回頭看有沒有人在注意她們。「她要你流產,好真正傷害她父親。她知道他多麼想要一個兒子。」
「我要吐了。」
「這種事令人聽得吐血。」美芷同情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