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越禁忌,越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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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頁

 

  鍾奕麟抽掉毛巾,換上自己的衣物,因為原先來銀河璇宮俱樂部的興致已經被破壞殆盡,此刻,他只想離開此地。

  「鍾先生,啊——」秦關月咬牙切齒地宣洩怒意,未加思索地也跟進更衣室,但當她目光注視到鍾奕麟古銅色的臀部後,她下意識就驚呼出聲,而臉頰自然又泛起玫瑰般的色澤。

  鍾奕麟微側過頭,驚訝於秦關月因臉紅而艷如桃李的粉臉,一股異樣的情愫狠狠地揪緊了他的心!他想親近他、保護他、疼愛他……天啊!他不能,男人與男人怎麼可以……一股罪惡感瞬間包圍住他,令他猛然別過臉,快速地穿好衣服。秦關月的存在,不斷地摧毀他自認是固若金湯的心靈城堡……不,他必須遠離他。

  「走吧!」鍾奕麟冷冷地拋下話後,逕自往更衣室的出口走去。

  調整好尷尬的情緒,秦關月趕緊跟了上去;對於鍾奕麟時冷時熱的態度和語氣,她是無心理會,因為她突然發現自己生病了——當她看見鍾奕麟的裸體時,她就心跳加速,跳動之快,彷彿要躍出胸腔一般,而且還口乾舌燥、全身發燙。原先,她以為是只要看到男子裸體。她都會這樣子,但在經過三溫暖澡堂時,她特意地掃視過三、四位猶在泡水的中年男士的裸體一眼,卻啥感覺也沒有,有的只不過是短暫的害羞,但很快地,她又將視線移回鍾奕麟身上,強烈的暈眩感猛地席捲住她……媽呀!愈來愈嚴重,就連他穿上衣物,她心頭依然猶如小鹿亂撞;她雙腿發軟,驚慌之下,停住了腳步。

  「小秦,怎麼了?」察覺到倏然停止的腳步聲時,鍾奕麟已走到玄關處;秦關月—臉迷惑又害怕的神情,讓他費解。經過—天的相處,說實在話,一向閱人無數的他,竟然完全猜不透、也看不清這個年輕小子的心理與想法,尤其每當他迎視他那水汪汪的大眼睛時,他的心就會莫名地悸動,而那個時候,別說剖析他的想法,他差點就難以將自己的心給導向正途。唉!沒想到他多年來引以為傲的自制力,竟是如此的薄弱!如果秦關月試圖誘惑他,他招架得住嗎?

  「沒……沒有!」秦關月慌忙抬起頭,只見他那雙夢幻的紫眸就像蜘蛛精所織的網,正一步一步將她的神智給誘入網中;滿天璀璨的星光映入眼簾,她頓覺呼吸困難、喘不過氣一般,霍然地別開臉,氧氣彷彿又回到鼻腔,她又能順暢地呼吸啦!天!她到底生了啥怪病?

  「鍾先生,蓮花在四樓貴賓房等您呢!」一名穿著黑色西服的男子在看見鍾奕麟的身影後,放下手邊的工作迎上前去。

  「何經理,我臨時有點急事,蓮花今晚的鐘點費就算在我帳上吧!」鍾奕麟吩咐道。

  蓮花?一聽就知道是女人的名字。鐘點費?莫非鍾奕麟今天晚上到銀河璇宮俱樂部就是專門來「玩」女人的?秦關月悶悶地想,男人為什麼老愛做那檔子事?蓮花?名字是很雅致脫俗,但妓女怎配擁有一個出淤泥而不染的別名?討厭!假清高!

  「小秦,我們走吧!」鍾奕麟蹙眉叫道:「小秦——小秦……」瞧秦關月死盯著光可監人的磁磚看,對他的叫喚卻充耳未聞。他實在好奇,他到底在看什麼?怎麼看得如此入迷?

  當一個女人和鍾奕麟摟抱在一起的畫面出現在秦關月的腦海時,她的心臟宛若被蟲蟻啃咬似的扭痛著,好疼啊!這無緣無故又莫名其妙的疼痛所為何來?天啊,她該不會是得了急性心臟病,或者是——癌症吧?

  鍾奕麟無可奈何地走到秦關月身邊,伸手拍打一下他的肩膀;秦關月如遭電殛般的抬起頭,毫無血色的小臉令鍾奕麟一怔。

  「鍾先生……」秦關月突然一陣鼻酸,嗚——她得了怪病啦!

  「你生病了嗎?」鍾奕麟伸手探測秦關月的太陽穴,冰冰涼涼的,沒發燒呀!但眼眶微紅的模樣,彷彿在向他訴說他的哀傷。唉!這番楚楚動人、惹人憐愛的粉臉,不禁讓他倒抽一口氣;若非身處公共場所,他實在提不起魄力讓理智極力壓抑內心逐漸茁壯發芽的慾念。

  「我……」

  「走吧!我帶你去醫院。」意識到何經理頻頻關注的眼光,鍾奕麟趕緊握住秦關月的小手,飛也似的走離玄關,坐進司機等待已久的轎車內,迅速往醫院方向駛去。

  「我沒病,鍾先生,我們回去吧!」秦關月在聽見鍾奕麟吩咐司機小陳的目的地之後道。醫院?她不能去醫院,她要是去了,簡直就是自投羅網嘛!「鍾先生,拜託你——」

  鍾奕麟深深地望了他一眼。「小陳,回毅潔山莊。」

  ***

  在回毅潔山莊的這一段路上,兩人均能深刻地體會到心理與生理的異狀而各自苦惱著;未識情滋味的秦關月和誤以為心理有點變態的鍾奕麟,就這樣恍恍惚惚地回到了毅潔山莊。

  「小秦,你先去休息吧!我到書房去了。」鍾奕麟略顯倉皇失措地躲進書房,只因他的心正為秦關月而迷惘,並大起革命呢!在公開場合,他差點把持不住,如今他們兩人獨處且共睡一床……唉!從來不知害怕為何物的他,如今卻嘗到了害怕的滋味。

  而秦關月進了臥室,直接朝浴室奔去,她必須在鍾奕麟回房前沐浴完畢。關上浴室的門,卻赫然發現沒有門鎖,怎麼會這樣呢?算了,盡量洗快一點。

  她本以為睡覺時可以卸去所有的偽裝,如今看來,是不可能的了。唉!人算不如天算!

  飛快地洗了一個戰鬥澡,她拿起扔在地上的白布條。胸部因包裹近十二個鐘頭,早已不堪虐待地發出「疼痛」的訊息;她無奈地低下頭檢視略微紅痛的胸部,一咬牙,狠心地二度包紮起來。唉!自作孽不可活,活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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