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誰想你?鬼才想你……啊!該死!快放開我,這裡是校長室耶!喂……」吳倩玫突然想起自己身處何地。老天!當著校長的面,摟摟抱抱的成何體統?大學有沒有記大過的處分?好像是沒有吧!
「別擔心,校長出去巡視校園了。」孫穆風好心地告訴她。
「什麼!?那你怎麼可以進入校長室?」吳倩玫狐疑地盯著他,渾然不覺自己猶在他懷裡;因為很溫暖、很舒服,所以下意識裡就任其摟抱著。
「因為我神通廣大。」孫穆風自負地一笑;和她談話,輕鬆、愜意、無壓力,嗯!結婚這個主意他越發覺得不錯。當然,目前是不宜告訴她,老實說,他猜她絕對不會答應,所以,告訴她等於是白說,還可能會打草驚蛇;一次的離家經驗就搞得他人仰馬翻,他不能讓她再來一次。
「噁心!馬不知臉長!既然校長不在,那我要回繫上去了,請放開我!」吳倩玫忽然想起自己還困在他懷裡,不過,她今天的心情還算不錯,對他的失蹤與突然出現也懶得再追究,畢竟,他只是一株草,大學可是一片大草原哩!
「你看起來好像很高興,晚上有何消遺?畢竟這是你在外頭住宿的第—天。」孫穆風凝目端詳吳倩玫臉上掩飾不住的喜悅。
「晚上有迎新晚會呢!」吳倩玫毫不猶豫地說,欣喜若狂的神態使得孫穆風心裡頗不是滋味。迎新晚會?分明是泡妞大會嘛!天呀!結婚一事非得趁早進行不可,不然大學裡三天兩頭的舞會、團會……開玩笑!那怎麼可以?
「預祝你玩得盡興。」孫穆風乾笑兩聲道。
「那當然!不然我考大學做什麼?我才不想像小月那麼倒楣,這麼早就結婚。」吳倩玫朗聲大笑,不是有首歌叫做「年輕不要留白」嗎?她當然要恣情享受青春。
「你跟她是非常好的朋友,好朋友不是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嗎?」孫穆風不著痕跡地暗示她。假使她知曉秦關月的希望是要他和她結婚的話,不曉得她臉上會出現什麼表情?一定是讓人拍案叫絕的模樣!
「當然啦!不過我不可能像她這麼倒楣。結婚?拜託!我又沒有男朋友,要怎麼結婚?哈哈哈!那恐怕是好多年以後的事啦!」吳倩玫深覺可笑地說。結婚?八字還沒一撇呢!
「是嗎?做人千萬不能太鐵齒,愈不可能發生的事就愈有可能會發生;還有,你顯然忘記我是你的男朋友,不過沒關係,我會讓你記起來的。」孫穆風唇隨話落,接著吻住那微啟的櫻唇,以十足的熱情宣示他的愛;這張唇是屬於他的,而擁有這張唇的主人自然也得屬於他的,任何人都不能將她從他身邊奪走。
吳倩玫根本來不及有所反應,就被熱吻得天昏地暗、暈頭轉向,加上全身酥軟無力。不同於前兩次的親吻,這次總算沒有被人從中打斷;原來親吻的感覺是如此天崩地裂、山搖地動,彷似一時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天啊!她突然覺得渾身燥熱,四肢百骸流竄、奔騰的緊繃感急欲舒解暢通,這等怪異的熱流讓她無所適從,又非常難受。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她生病了嗎?
—直吻到雙方均嚴重缺氧,孫穆風才心不甘、情不願地移開嘴唇;瞧那艷紅的臉頰、迷濛的眼眸,以及那大口大口急促呼吸的唇兒,嗯——這還差不多!
「你對我做了什麼好事?」吳倩玫平穩呼吸後,怒氣衝天地問道。當她的身體因他隨著呼吸而起伏不定的寬胸而緊貼,導致兩人親密的接觸而產生一波比一波更難忍受的緊繃感——天呀!她生病了!
「什麼?」孫穆風莫名其妙地反問。他做了什麼好事?他只不過是吻了她而已,況且,他跟她又不是第一次的kiss。
「你還不承認?我現在好難受呢!」吳倩玫害怕又委屈地控訴。天呀!她不會是得了AIDS吧!
「什麼?」孫穆風更是一頭霧水,視線一觸及驚慌、害怕的她,憐惜之意瞬間包圍住他。「你哪裡不舒服?」
「都是你害的啦!我全身都好熱、好難受耶!你為什麼要吻我?嗚……」吳倩玫愈想愈難過,眼淚不聽使喚地潸然落下。她會不會蒙主寵召?她可不想死!
「慢著,你說你是因為我吻了你之後才覺得好熱和不舒服的,是嗎?」孫穆風不確定地問。可能嗎?將慾望視作難受?不過想想,這也難怪,畢竟她沒有這一方面的經驗;突然,男性自大的一面猛然抬頭,吳倩玫毫無疑問還是個處女,而他將會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也是唯一的男人……今晚的迎新晚會,他勢必得幫她做一些保護措施。
「對呀!」
「哈哈哈!我還以為你生病了,原來……放心,這個感覺是很正常的,你不用擔心。」
「是嗎?」吳倩玫相當懷疑的眼神和口氣說著,亦在同時離開他的懷抱,而她也感覺到身體內部的溫度正逐漸降溫中——敢情他就是令她身體異常的原凶?
「當然!」孫穆風露齒一笑。
「我要走了。」吳倩玫突然覺得全身發熱;他的笑容非常迷人,卻讓她沒來由地心慌,彷彿是危險的高壓電,她決定和他保持距離,以策安全。
「你走吧!祝你今晚玩得愉快。」孫穆風誠摯地說;凝望著她旋轉門把,腳步正準備踏出校長室時,他又說:「願不願意做我的新娘?」
「什麼?你說什麼?」吳倩玫驚愕地轉過身。新娘?她聽錯了吧?
「沒說什麼!」孫穆風頗無辜地聳聳肩。「怎麼?你聽到了什麼嗎?」
「不……不……可能是我聽錯了,再見!」吳倩玫略感困窘地逃離校長室。願不願意做他的新娘?她的耳朵是不是有問題?怎麼可能?咦?她居然忘記問他廣播找她有什麼事?唉!下次遇到時再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