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擒故縱?!」梁詠琪更是聽得一頭霧水,這究竟是什麼跟什麼啊?難道是她的聽覺秀逗了,還是他真的這麼說了?
「算了,我不想再跟你計較。對了,剛剛有個叫葉可人的女孩要我轉告你,她先回家了。」江子麟閉眼,在心裡歎口氣。再爭執下去,反倒顯得他很在意似的,不過就是一個吻嘛,是她沒這福氣,是她的損失,反正有一大群女人任他挑、任他吻,小女孩,哈,他還嫌太嫩呢。
「可人!她走了?」梁詠琪這才想起被記者誤認為是她的葉可人,不過那些狡滑煩人的記者還是一下子就追了上來:而一想到記者,她頭就痛,明天她會不會上報呢?若真上了報,登出來的又會是什麼照片呢?答案似乎非常明顯……MyGod!她還要不要做人啊?這下豈非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最嚴重的一點是——她命中的老公候選人若看到,會做何感想?完了完了!她都還沒試試他,就得宣告ovcr,老天不會這麼殘忍吧?
「嗯,時間不早了,你也快走吧。」江子麟不耐煩的說,隨即轉身。
「等等,總徑理!」—看見他的舉動,梁詠琪忙不疊的叫道。怎麼回事?他竟然說走就走,還一副想撇下她的模樣,他們不是要去俞家嗎?
「你還有什麼事嗎?」江子麟沒好氣的問道。沒辦法!他的心情實在太惡劣了,雖然他也不想這麼沒風度的跟她說話,但有始以來,她是第一個拒絕讓他親吻的女孩。當然,他並不是在意這個吻,而是介意這個拒絕,尤其是還在他破例的情況下——一個小女孩,且是他公司的員工。他的心情非旦惡劣,還極度糟糕。
「總經理,我們不是要去俞董事長家嗎?」梁詠琪吶吶的問,實在是她突然發覺他是個一日多變的人。在六樓看見他時,他對她說話的口吻就不甚友善,可在面對記者時,他對她卻是如此的溫柔體貼,而適才他居然還想親吻她,現在又擺出一副高人一等的嘴臉,他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看來她對他還是敬而遠之比較保險,畢竟他們的身份天差地別,本就不會有交集。而最好也不要有交集,因為他實在太難侍候了。
「俞董事長?你好像叫錯了吧?」江子麟挑眉。說她不正常,她的確還真不正常。中午還聽到她高興的在那裡認乾爹,晚上卻劃清界限的叫董事長,她的腦袋瓜裡究竟在想什麼?而他好像愈來愈不瞭解她了,話說回來,僅認識兩天,他又哪瞭解她多少?偏偏他卻在意她……
「沒有叫錯,我本來就應該這樣稱呼他的。」梁詠琪自嘲的聳聳肩。認一個乾爹就鬧得滿城風雨,她實在不適應,還是回到原先的自己,原先的生活軌道上才是。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江子鱗雙眉愈攏愈緊。
「總經理,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說俞董事長和我是不同世界的人罷了。」梁詠琪小心翼翼的說。瞧他眉頭深鎖的樣子,好像她又哪裡惹到他了。看來她得小心一點,畢竟和這種陰晴不定的「頂頂頭」上司說話很「危險」,或許隨時都有可能被炒魷魚。但,剛剛他居然想吻她,他會不會有點喜歡她呢?不過,他若真有點喜歡她,他這個性……唉,算了,她還是別作白日夢,不,應該是惡夢才是,因為她一定受不了他那妄自尊大又高高在上的口吻與嘴臉,到時一定是她得遷就、容忍他,而這種生活能過一輩子嗎?恐怕只要兩、三年她就會得精神分裂症。但為何她的心卻因想像而莫名的雀躍興奮起來廣難道她也有點喜歡他?但她不能喜歡他呀,他的條件並不符合羅六師所說的近水樓台,他並非是她命中的老公,他是她的貴人,她必須牢記這一點。總之,記清自己的身份就不會胡思亂想。
「不同世界?怎麼?你是從異次元世界來的嗎?」江子麟忍不住揶揄。儘管他明白她話中的含意,但不知為何,他就是覺得這句話異常黥耳。雖說她說的是事實,可他就是不願她把距離拉得那麼遠。也許現在他和她是處在不同世界的人,但世事多變,誰能料得到將來會發生什麼變化……
「不是啦,總經理,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說俞董事長是上流社會的人,而我只是個普通人家的女孩,我……」梁詠琪一呆,忙不疊的解釋,異次元?在諷刺她嗎?
「不用再說了,還是快點回家吧。還有,腦袋裡別淨想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明天可夠你忙的。」江子麟淡淡截斷她的話。上流社會和普通人家又如何?反正已成事實的事情就不會再改變了,尤其是別有居心的俞世伯豈容得她反悔。不過她真的想拒絕這一個難能可貴的機會嗎?哪一個女孩不喜歡榮華富貴?特別是一個普通家庭出生的女孩,她究竟在想什麼?
「明天……不,我現在就去找俞董事長說清楚,總經理,你快帶我去俞家好不好?」梁詠琪暗自心驚的請求,現在她就受不了生活上的改變了,等明天—切成定局後,她豈非永遠回不了頭?
「詠琪,我老實告訴你,就算你去了俞家也不可能改變什麼的,還不如試著去習慣你的新身份。還有,在公司時你稱呼我總經理,但私底下,你可以叫我子麟或是乾哥。」江子麟說明事實。畢竟記者都已知道她的新身份了,那就代表全台灣、至少南台灣的大部分人都將知道她的新身份。她去了俞家又能如何?還不是任憑俞大海擺佈,搞不好還趁機將她洗腦,然後—起來設計他,那他可就傷腦筋啦。
「真的不能改變了嗎?但我們現在不是要去俞家?我去跟俞董事長說清楚……」梁詠琪猶未死心的問。要她試著去習慣她的新身份?要她叫他子麟或乾哥?天!光用想像的她就覺得自己要昏倒了!因為她壓根兒不知道這新身份未來的生活形態又如何試著去習慣?而叫他子麟或乾哥,那不是很奇怪嗎?他們根本還算陌生人,她哪叫得出口?她寧願叫他總經理,事實上,她是寧願這一切從未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