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沒話要說?」撒克拉寇爾取笑地瞅著她。
「我……剛剛沒想到嘛!現在說不行嗎?」臉一紅,柳語雁嘟著嘴辯解道。他的笑容看在她的眼裡,實是「刺目」,無奈情勢逼人低頭,真是可恨到了極點。
「行,當然行!你說你不是小偷,而且還是替哈陶爾來搬救兵的,對不對?」
「是呀!」她昏倒之前說的話,沒想到他並未曾遺忘。
「很好。那我想請問你,是誰帶你到冥界來的?你又是如何到黃泉?」
「你不是閻羅王嗎?」有點納悶他的問題,柳語雁莫名其妙的反問。——「閻羅王?」
「你不是這裡的王嗎?」她有忘記閻羅王是凡界的名稱,在這裡是撒旦王;撒旦在凡界意指魔鬼,這傢伙,英俊得像個魔鬼,會勾魂攝魄,其心性也像個魔鬼,瞧他三番兩次地捉弄她便可得知。
「是呀!」
「那你應該知道我是誰帶來的,為什麼還要問我?」她不解地瞪著他,明知故問嘛!無聊。
撒克拉寇爾有始以來被人用話堵得無言以對,看不出來這小丫頭伶牙俐齒!他身為冥界之王,當然知道是誰帶領她到冥界,只是其中的細節卻非推算就能得知。
「很好,那冷風為何沒有陪你一同到來?」為保顏面,他跳到第二個疑問。
「冷風!?」柳語雁一怔,哈陶爾也曾經提起過這個名字,莫非那冥界特使的名字就叫做冷風。「喔!我看他很忙,反正他已經將我帶到冥界,所以我就自己走了。」
「是他告訴你到逍遙宮報到的嗎?」
「他說他要帶我去銷魂殿……咦,這裡是哪裡?」柳語雁邊說邊打量四周的環境,茶几、和方型沙發,地上鋪著月光色的長毛地毯,這裡很顯然是一間起居室,和她預料的偵訊大堂,有著天南地北的差異。
「這裡是我的寢宮。」撒克拉寇爾微微一笑;這小丫頭答話的語氣和態度和他如出一轍,如果他不是冥界之王,她早就拂袖而去了吧!
「你的寢官……」柳語雁大吃一驚,孤男寡女同處一室,這「強暴」兩個字赫然竄人腦海,不禁臉色一白,按照常理,應該要在公堂審訊她的,怎麼會是在他的寢宮?瞧他那邪惡、迷惑人心的笑容,柳語雁害怕地一步一步往後退,他的動機顯然昭然若揭。
「我對黃毛丫頭沒『性』趣,你大可停止你那荒謬可笑的念頭。」撒克拉寇爾暗自歎了一口氣,這個柳語雁想像力未免太豐富了吧!強暴她?哈!她也不照照鏡子,掂掂自己的斤兩,他貴為一界之王,後宮佳麗沒有上千,也有一百,個個任他招之即來、揮之即去,而她既無傾國之姿,就連身材亦無傲人曲線,強暴她?真虧她幻想得出來!話又說回來,他豈是那卑鄙、下流、無恥、淫逸之徒?哼!
「那你為什麼把我帶到你的寢宮?分明有不良企圖嘛!別想我會讓你得逞!」柳語雁一副抵死不從的表情。
「哈!哈!哈!」撒克拉寇爾仰天大笑,真是本世紀最大的笑話!這小丫頭簡直超說越離譜了。圍繞在他身邊的女人,數目之多幾乎讓他無力招架,瞧她的用字譴句——得逞?拜託,他又不是飢不擇食!
「被我說中了嗎?別想用笑來掩飾。」事到如今,為了她的清自,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全豁出去了,即使她的未來操縱在他掌中,她也不再有所顧慮。
撒克拉寇爾無奈地搖搖頭,他真的真的被她給打敗了!在她的小腦袋裡淨裝些稀奇古怪的想法,想想,他已經有好多好多年不曾如此開懷大笑了,若將她送到鎖魂殿去,他的生活豈非又得回復先前枯燥泛味、一成不變的形式?似乎有點可惜,或許……
就這麼一次吧!
「喂,你為什麼不說話?」他的凝視與沉默倒使她有點迷惑;憑他的外在條件,她的指控聽起來實在有點荒謬,於是話一出口,她也覺得自己過於情緒化,但礙於他回答的話深深地傷害到她女性的自尊——黃毛丫頭?她十九歲已經是個「大」女人了,當然,身材是抱歉了一點,但是每個男孩都稱讚她很可愛,請注意,是可愛,不是「可憐沒人愛」!
「你說我對你有『不良』的企圖,但是……」撒克拉寇爾戲諺地打量她的體態後笑而不語;這表情已經足夠讓她急會了。
太可惡、太可恨了!他的眼神充分表達出對她發育不太完全的身材輕視、取笑之意,太侮辱人了吧!她發誓有朝一日,她一定會——一定會讓他刮目相看,只是……不知道冥界有沒有整型醫院。
「請問,我不是要接受偵訊嗎?」她冷冷地提醒他;她再也不想看見他,她討厭這傢伙,她寧可下十八層地獄,也不願和他相處,她連一秒種都待不下去。
「不錯,不過——僅僅憑你對我說話的態度和語氣,再生教育想必已經不適合你了。」她越不想見到,他就越想逗弄她;那氣鼓鼓的臉頰、冒火的雙眼,有趣!真有趣!他的後它就是缺乏了像她這一型的女孩。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她很有志氣地把頭一揚,反正她不可能會再死第二次。
「你就留在逍遙宮做侍女吧!」
「侍女!?」柳語雁無法相信她耳朵所聽見的話……侍女?這和哈陶爾告訴她的出人太大。「我可不會伺候你,有種,你就殺了我。」
「放心,我也不打算讓他來伺候我,畢竟,你的條件還不夠資格。你就伺候莉莉安娜好了。」他話一出口,就接收到從柳語雁身上所散發出來、足以致命的眼光;如果眼睛可以殺人的話,這一刻,他想必已經萬箭穿心、死無全屍。或許他不該讓她去服侍莉莉安娜,他唯一的妹妹極有可能被她感染,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有預感自己好像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而且這項決定又大大違反了他所訂立的律法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