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司機開往溫綜合醫院。」喬偉洛輕聲向一旁的男僕交代道。
男僕點點頭,並拿起通話器向司機吩咐。
對於喬偉洛的順從,溫夢霓可是暗自心驚!咦?這傢伙到底想做什麼?一句反對也無地就要送她去溫綜合醫院,有問題,一定有問題!他怎可能如此好心!八成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成!
她必須問問他,看他是啥用意?
「你想問什麼就問吧!眼睛一直瞪著我,不怕眼珠子掉出來嗎?」瞧她赫然張大的美眸,喬偉洛不禁調侃道。既然決定做回自己,那侵犯他人隱私的讀心術自然也用不得了,所以他無疑得更細心地來注意她,就不知她是否能感覺到他的轉變?
「我想問什麼你應該很明白!」溫夢霓略火大地反問。他不是有讀心術嗎?既然如此,又何必明知故問?多不坦白的男人!
「原來你希望我對你使用讀心術啊?」喬偉洛納悶地注視著她那鼓脹的臉頰,唉!她還真容易生氣,說沒兩句話似乎又心情欠佳。哪像他們冥界女子,每個均是溫柔體貼、善解人意,只除了冥後……啊!難不成這就是凡界女子特有的魅力?
「當然不希望!只有神經病加心理不正常的人才會希望被人使用讀心術!」溫夢霓相當不悅地反駁。哪有一個心智正常的人會希望自己內心的想法和真實感覺被他人給一清二楚地讀個透徹?
「既然如此,那我怎麼會知道你要問什麼?」喬偉洛無奈地一聳肩。說老實話,他還真是被她給弄湖塗了!凡界女孩的心思他委實摸不著頭緒,莫怪撒旦王會被王后給吃得死死的,而他……亦下場堪虞哦!
「你……好、好,你行,算我沒問!」溫夢霓氣得一字一字地說。
她早該知道這喬偉洛是什麼樣的人,偏她老是會忘記他的卑鄙、無恥、陰險和狡詐!他……分明是要活活把她給氣死,而她卻無力反擊,天啊!她以往的機智和毒舌都跑哪去了呢?
「有什麼話就說吧!悶在心裡不是很難受嗎?」喬偉洛微皺眉地盯著她臉上那一抹異樣的紅色。嗚!她看來氣得不輕,但他說錯話了嗎?沒有使用讀心術,他壓根也猜不透她腦海裡在想些什麼……
「你別得意!不說就算了,何必挖苦人呢?」溫夢霓氣得牙癢地啐道。以前對男人雖無啥好感,但也從未有令她氣得想殺人的衝動,而他……哼!她恨不得想將他千刀萬剮!哦!她怎會有如此充滿暴力的想法?
「唉!為什麼我說一句話,你全往壞的方向想?」喬偉洛頓感無力地問道。挖苦、得意,他有嗎?他明明是極力想討她歡心,偏偏她非但無一絲一毫感受,還曲解了他的好意。而他究竟該如何做,她才會拋開心中對他根深抵固的厭惡與排斥?
「我只是實話實說。」溫夢霓冷冷地回道。面對他那略顯挫折的臉龐,她就想額手稱慶。哼!明明就是他做的不對,居然還指控她誤解他!哈!真是天曉得!
「唉!我該拿你如何是好。」喬偉洛沒轍地搖一搖頭。
「少爺,溫綜合醫院到了。」男僕恭敬地開口。若非事前喬偉洛就已囑咐他全程保持沉默且不准打小報告。否則就炒地魷魚。但聽這一路上兩人的對話。嘖!這像是一對未婚夫妻會說的話嗎?
尤其是溫夢霓,她似乎壓根也未將喬偉治當做是她的末婚夫,反倒像是一個敵人;而更令他不懂的是——一向驕傲自大的少爺,居然會一再地容忍她那驕縱而放肆的言話!看來少爺真是愛上她了,否則豈會任她對他這般無禮?
「嗯。」喬偉洛點一下頭,男僕立即打開轎車門,並走出車外且恭敬地站立一旁服侍他下車。
未待男僕伸出手,溫夢霓就已大刺刺地走下轎車直衝醫院大門,完全無視喬偉洛和那男僕的存在。
「少爺……」男僕委實看不過去地望向喬偉洛。這番若是王管家陪同,相信他會不顧一切也要稟告老爺。瞧溫夢霓那是什麼態度?若真進了喬家門,哇!那他們這些做下人的日子不就挺淒慘的?
「你不覺得她很率真嗎?」喬偉洛微微一笑地邁開腳步走向醫院大門,徒留一臉迷茫的男僕仍在原地思索……率真?那態度叫率真嗎?照他看,這簡直是傲慢又無禮!但,誰叫他只是一個下人,況且瞧喬偉洛的反應看來,無疑是「情人眼裡出西施」。既然少爺說她率真,那就率真吧!
另一方面,正走進醫院大門的喬偉洛,就看見溫夢霓和一著醫生袍的男子交談,而她臉上綻露的笑容當場就令他渾身極不舒坦起來……
「偉洛,你什麼時候來的?」一句驚詫聲,喬偉洛微側過身,就看見他未來的岳父大人正踱進醫院;而在看清他臉龐的色彩,他的心不禁往下一沉!
「剛陪夢霓一起過來的。」喬偉洛淡淡地回答,思緒則起浮翻湧不定。他該幫嗎?一切既是天命,他似乎不能幫;但他若不幫,那溫夢霓……唉!也罷!他還是先靜觀其變,到時候再說吧!
「哎!夢霓也來了,但她不是去上班,怎麼……」溫長青一怔!
待發現溫夢霓正和他醫院裡的腦科主任曾永達交談,他才了悟為何喬偉洛對他說話如此冷淡、臉色這般難看,敢情是他的寶貝女兒怠慢他了?可話說回來,他那工作第一的寶貝女兒,又怎會在上班時間和喬偉洛一起來到此地?
「她今天公休。」喬偉洛仍是淡淡地回道。而對於那將發生的事,他開始有點擔憂;畢竟,溫長青還算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而他還如此年輕,況且他還是他心愛女子的父親,他真能袖手旁觀嗎?
但只要他一出手,無疑就要暴露行蹤……唉!他該如何是好?
「哦!偉洛,那我……呃……嗚……我的……、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