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長青正準備向溫夢霓步去,心臟卻猛然揪緊,呼吸頓覺困難地往喬偉治身上倒去。
「爸!爸……你怎麼了?」乍睹此一情景,溫夢霓大驚失色地衝至他們身旁。一下子,在醫院看病的民眾迅速蜂擁過來圍觀……
「你爸心臟病發了。『」喬偉洛邊說邊將溫長青給放倒在地上,溫夢霓趕緊施展心肺復甦術時,他則悄然退至一旁。
「夢霓,你讓開!」曾永達拿了兩個電台板推開人群,衝至溫長青身旁。
「永達,拜託你了!」溫夢霓哽咽地說。當她看著父親灰青的臉龐,她的心就預抖個不停……從未想過有朝一日她竟會幫父親急救!雖說生老病死她已習以為常,但當「死」這個字眼將落在自己至親的人時,她就惶恐不已!
曾永達將電擊板準確無誤地壓在溫長青的心臟上方以刺激其跳動,但只見溫長青的身體為之震動後卻無絲毫反應。旭不禁再壓擊一次,卻仍無任同反應後,沉重地望向溫夢霓那期盼卻焦怠的眼眸。
「不!不會的!」看到曾永達望向她時那絕望的眼神,溫夢霓頓覺天旋地轉而不支地往後倒去,而一溫暖的胸懷適時地擁住了她。
「夢霓……」實在不知該說些什麼,喬偉洛心疼又無奈地摟著她渾身顫抖的嬌軀。儘管是一名外科主任,但失去親人的打擊仍是無與倫比,而他……
「喬偉洛!你快救救我的父親!我知道你行的!你有神通,你一定可以讓我父親起死回生的,對不對?我求求你!你就看在我們是未婚夫妻的分上,我給你磕頭……」那熟悉的聲音在溫夢霓即將陷入昏迷中給一棒子狠狠地敲醒過來。喬偉洛?對!她怎麼會遺忘他的神通廣大?他一定能挽救她父親的生命!
「夢霓!你別這樣…」喬偉洛緊擁住溫夢霓掙扎著欲雙膝跪倒在地的身軀。唉!他本非鐵石心腸之人,又怎堪心愛之人的哀求之語?遠遠的那一白色身影正欲穿過人群前來,看來,他已別無選擇。
「夢霓,你節哀順變吧!你父親已過世了……」曾永達不忍地安慰道。人世之間實是變化無常,好端端的一個人就這麼與世長辭,速度更是快得令人措手不及啊!當然,這若站在醫學的觀點來看,溫長青算是死得非常安詳,畢竟這和癌症末期的病人相比較,他壓根未曾嘗到任何苦痛。不過死亡仍是一件令人悲痛的事實,特別是自己熟悉的人。
「不會的!喬偉洛,我求求你……」溫夢霓聞言,更加激動地抓著他緊擁著她的手臂而絕望地叫道。
「把你父親抬到病床上去吧!」喬偉治微歎口氣地說。
「什麼?」溫夢霓一怔,有點反應不過來地凝視著他。天啊!他答應了?若是,為何還要移動她父親的身體?
「動作快一點,遲了我也沒辦法。」喬偉洛苦澀地撂下話,並對那已發現他存在的冷風特使微點一下頭。唉!該來的總算會來,但這一天……也未免來得太快了!
「哦!你們快過來幫我把父親抬到急診室去。」溫夢霓慌忙吩咐我叫她父親總算有救了!而喬偉洛,他果然是具有神通。
瞧!他已答應了,不是嗎?
「荒謬!夢霓,你父親已經往生了,你怎麼會認為他可以救活你父親?虧你還是一名醫生!」曾永達不以為然地攔住溫夢霓。人都已經死了,還送什麼急診室?送太平間還差不多!再手這喬偉洛若真有神通,又怎會導致自己行動不便加顏面傷殘呢?
「永達,只要有一絲一毫的機會能救回我父親,就算是荒謬的事,我也會去做。」溫夢霓拋下話,既奔進急診室。現在她心中只盼望一件事,那就是喬偉洛的奇跡,而他是否能給予她父親相同的奇跡呢?
望著已轉移陣地的民眾,喬偉洛仍拄著枴杖在原地以等候冷風的靠近。
「哈陶爾大人,果然是你!我還以為……」一瞧見那上個月就被他引領回冥界死之領域的喬偉洛,居然活生生地還在他跟前出先,冷風不禁大吃一驚!待仔細一看,他更是無法相信自己眼中所看見的真實,同時亦錯過了領溫長青魂魄的時辰;不過,差個幾秒尚無大礙,因為將軍近日來可是心情極佳。
「冷風,別來無恙!你們將軍近來可好?」喬偉洛亦就是冥界之領域的龍頭老大哈陶爾,他含笑地打著招呼。
「拖大人的福!將軍和鳳如小姐的婚事將在近期內舉行,到時大人要出席嗎?」冷風欣喜地報告。將軍大喜,無疑是死之領域全體同仁之大喜。
「出席?我都成了通緝犯了,要如何出席?不了,你代我向他祝賀一聲吧!」哈陶爾苦澀地一聳肩。接受撒旦王的處罰並不可怕,可王后的處罰他可不想領教;總之,不到最後關頭,他絕不回去!
「對不起,我們拖累大人了」冷風深感愧疚地說。狂電計劃造福了死之領域的全體同仁,但若無哈陶爾的推波助瀾,這計劃豈能圓滿結束?所以,當哈陶爾被流放凡界的消息一傳遍冥界,他們莫不對他感到非常自責!
「什麼話!這是我自願的。再說,我有一件事想拜託你高抬貴手,不知道你是否肯幫我這個忙?」
「請哈陶爾大人儘管吩咐,只要冷風能力所及,絕對是赴湯蹈火,再所不辭!」冷風恭敬地聲明。
「我希望你別引領溫長青的魂魄。」
「這……」冷風一怔,並猶豫地望著哈陶爾。
「有什麼困難嗎?」
「事情是這樣的……將軍已在生死簿上劃掉溫長青的名字,除非得找個人頭充數,否則七天內我必須帶回溫長青的魂魄,請大人諒解!」冷風據實以告。而對哈陶爾的請求,他墓然有所領悟,當然就不知他的猜測是否正確。
「那就麻煩你七天後再來引領溫長青的魂魄,好嗎?」哈陶爾無奈地說。看來,他仍是挽救不了溫長青的生命,畢竟他豈能真去找一個人來替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