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你……還好吧?」冰雨忍不住關心地詢問,實在是此刻的將軍簡直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他們豈能不忐忑不安?
而最重要的一點,雖說梁鳳如酷似莉莉安娜公主,但僅有片刻相處就能完全改變一個人嗎?答案分明是——不可能!所以將軍此刻的異常,一定是被地們的聯手明知故犯給氣得——秀逗啦!
畢竟這些年來鎖魂殿的業績每況愈下,將軍早就氣得快達頂點,如今……
「還好?我當然很好。」火奴魯魯沒好氣地一挑眉道。
冰雨的語意他豈會不明,精神異常?哼!若非正處自我反省中,他還真會被他們的自以為是給氣得大發雷霆。現在他不追究他們犯下的滔天大錯,識相的就該謝天謝地,結果……難道真要他發火才表示他沒精神異常嗎?嘖!真是使人火大呀!
「既然將軍不追究屬下們的過錯,我們即刻將梁風如給送回凡界去,以免一錯再錯。」火奴魯魯漸漸揚起的怒氣令冰雨忙不迭地說。
一再探索將軍的心態實屬大不智,再說,趁撒旦王尚未回冥界,趕緊將梁鳳如送回去,那他們的過錯就不至於洩漏出去,如此一來,將軍就不會因他們的愚行被責罰,總而言之,如何將他們所犯的過錯給減到最低,實是當務之急。
「等等!」火奴魯魯忙道。
將梁鳳如給送回凡界……當他的心好不容易又有春天的感覺,這春天竟要悄然遠離,他怎能眼睜睜地看它消失在他的生命中?但問題是這個春天並不是普通的麻煩,它的存在很有可能會危及他目前所擁有的一切,可若等她順應天命後再來冥界,天曉得他已寂寞的夠久了,他——實是不想再浪費這四年的歲月……但是他身為冥界死之領域的龍頭老大,又豈能不以身作則?看來他還是毫無選擇地將她給送回凡界,不過……就讓他自私地擁有她短暫時日吧!
「將軍,你還有何吩咐嗎了?」冰雨恭敬地詢問。
「梁鳳如是要送回去,但是得等你們把答應她的條件給做到後再送回去,不過得在王回來以前把她送回去,知道嗎?」火奴魯魯無奈地聲明,四年,不想等也得等了,不過他會盯緊她,誰都別想再把他的春天給搶走。
「將……知道,那屬下立刻將她遷移到別的住所,以免妨礙到將軍休息。」冰雨一呆隨即反應過來地說。
看來還真是什麼事都無法隱瞞將軍,而將軍會知道,那撒旦王呢?一思及此,冰雨全身不禁泛起一陣哆嗦,他們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天衣無縫計劃,竟都在將軍的掌控之中,幸好撒旦王尚未回宮,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不用了,就讓她住在無情居,反正也住不了幾天,這樣換來換去,容易引起他人懷疑。」火奴魯魯微蹩眉道。
「但是讓她住在無情居,那將軍你要住在何處?」冰雨費解地問道。
「我自然也住在無情居,不過那梁鳳如絕對不會發現我的存在。好了,這件事就到此告一段落,你們快回到工作崗位去吧。」火奴魯魯語落即站起身,梁鳳如待在冥界的時日不多,他可得把握這短暫的日子,所以他可不想再和他們繼續談論下去。
「是,將軍。」就算眾人有再多的困惑,可沒人敢再阻攔或質問將軍的決定,更何況此刻的將軍,精神狀態可謂是不穩定,而他們從一跟隨將軍開始,就壓根也不敢忤逆或質疑他的權威,所以嘍,全體人員一陣恭敬的歡送聲中,歡送將軍大駕離開大堂。
「冰雨,你覺不覺得將軍怪怪的?」望著亦跟著將軍離去的眾同仁,狂電這才納悶地提出心中的疑問。
「將軍是怪怪的,可是將軍怪歸怪,他仍然是將軍。」冰雨緩緩聲明。
「我當然知道他是將軍,可你不覺得將軍有點口是心非嗎?」狂電挫敗地提出心中的感覺,什麼回答嘛?將軍當然是將軍,這還用他說。
「口是心非又如何?他仍然是將軍。」冰雨微微一笑且不置可否地聳聳肩道。
「你……算了算了,算我白問。」狂電略火大地說。
好個冰雨,跟他繞口令呀!哼!既然梁鳳如是他發現的,那麼他有責任將事情作個完美的結束,而他還是很想知道將軍看見梁鳳如之後的真正心態,是完全的不在意,還是有所「暗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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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鳳如果坐在大廳,惱海裡不住想起那強親吻她臉頰的送飯男子,原本午膳之際,她簡直缺乏勇氣去開門,但莫名其妙的,她還是去開了門,結果那送飯男子居然換了一個人,而她內心卻霍然湧現一股悵然若失的感覺。直到此刻一一將近晚膳時分,這種失落感仍是有增無減,這究竟是為什麼?照理說她應該對那色狼痛恨厭絕,可偏偏她竟只為那僅一面之緣的他念念不忘,更傷惱筋的是她連他姓啥叫啥都不知道,唉!她究竟是怎麼了?
「扣」!「扣」!敲門聲非常大聲地傳進大廳,適時地敲回梁鳳如郁卒的神志,甩甩低落的心情,她舉步往大門走去,雖然她完全沒有食慾,不過就算不吃也得知會那送飯者一聲,否則勞煩人家專程路這一趟,她不開門多不好意思。
「來了。」
梁鳳如快步走向大門並一路喊著,途中她壓根也忘記要問躲機關,待發覺時人已經到達大門,卻啥機關也沒出現,她不禁納悶地邊想邊開門,孰料,門開的同時,一隻強而有力的鐵腕籍制住她的絨腰並將之按進懷中,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當場嚇得她驚叫連連。
「噓!是我。」
低沉卻帶點輕佻的熟悉嗓音,令梁鳳如難以置信地仰抬起頭。
是他!那個送早膳來的色狼,他……居然又出現在她眼前,而且還更加猖狂地吃她豆腐,就訪佛她是他的所有物一般的攫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