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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子榆……」喬雪雁居然當場不知如何反應了,子榆這樣的稱呼是她最大的願望、最新的理想,想不到老天這麼快就讓她如願。「我……我很高興,高興……可是,我只有當過女兒的母親,沒有當過兒子的母親,不知道能不能當得好,你不用太認真沒關係。」她不知該哭還是該笑,子榆終於肯承認她了。

  「有你當母親應該是幸運的事,我也沒有當過母親的兒子,請多多指教。」他笑說。「美羽想再跟你說話。」

  美羽把話筒拿過來,吸吸鼻子後,說:「媽,我有沒有對你說過我很愛你?」

  「什麼?你在說什麼?」

  「我說我愛你,媽,你是全世界最好的媽媽,我很愛、很愛你。」愛要及時,如果她沒有活過來,她就沒有機會對母親說這三個字,那麼她這一生就充滿遺憾。

  「傻女兒……傻女兒……發什麼神經……」喬雪雁再次又哭又笑。「你是不是想做什麼奇怪的事?」她意識到女兒有些怪異,她從來不說這些噁心巴拉的話,這些話聽起來像是生離死別般,挺教人生寒的。

  「沒有,媽,只是覺得你沒有在身邊,有點想你……」

  「傻孩子!沒有就好,要乖乖的啊,別做些太危險的事。」喬雪雁又使出嘮叨的本色。

  「好,是,遵命。祝你們蜜月順利、愉快。」

  說完,母女倆開開心心的收線。

  美羽收了線,莫名地大吁一口氣,方纔的情緒激動令她有些疲累,也令她憂傷不已。「我媽好可憐喲,年紀輕輕就要為女兒牽腸掛肚的。」

  「而你是教人羨慕的幸運兒。」他理著她的發,吻著她的髮鬢。

  「那是因為遇見你才會這麼幸運。」她回過頭親吻他。「如果……如果我現在說我愛你,會不會太早?」

  子榆的眼神燦亮起來。「不會,任何時候都是好時機,即使你遇見更好的男人,我也會因為得到這三個字而覺得無憾。」這三個字的確是他夢寐以求的,只是他不要她有任何負擔。「如果你哪天不再愛我,只要留張紙條或簡短地告訴我,我就能瞭解。」

  「嗯。」她點頭,未來的事很難說,誰也沒把握能有永遠。

  他用手指細細地梳理她的發,被汗水浸得濕濡的發,柔嫩地貼服著,給人喜悅,也引人心疼。

  美羽蜷在他的懷中,感到無限安全,也無限溫暖,綿綿密密的情感在心中此起彼落,彷彿永遠也不止歇,彷彿將綿延她一生。

  如果有一份這麼溫柔的感情灌注一生,應該是不錯的。她暗暗地想。

  他親吻她的耳畔,低吟道:「現在告訴我,是不是誰來過?」他的聲音低低柔柔的,像怕驚擾了她。

  美羽果然震動了一下,往他的懷中縮得更緊。

  「那些都過去了,從現在起,我會無論何時何地都把你放在身邊,再也不讓你有擔驚受怕的機會。」他心疼地親吻她蒼白的臉龐,心中咒罵那該死的人一千次、一萬次。「告訴我,那是誰?」

  「是……是……」她的眼惶恐不安地四處張望,像有什麼恐怖的鬼魅在暗處窺伺。

  「噢,我可憐的美羽,看你嚇成這樣子。」看她擔心受怕的模樣,他的胸口好痛。「是不是那該死的傢伙?」

  美羽嚶嚶哭泣起來,尚天威所帶來的恐懼在心中揮之不去,直到這一刻,她才意識到自己原來如此脆弱,以往所恃的高姿態,只是她偽裝的面具罷了。

  「你會保護我嗎?你會不會保護我一生?」莫名地,她極需要有人保護她,渴望有人可以護衛著自己。

  「會,我的美羽,我會保護你一生,用生命全心地來保護你。」他信誓旦旦地凝視著她。

  同時,美羽回望著他,在他眸中有著堅定的情意,她的唇畔浮起滿足的笑意。「這是我第一次相信男人,你可不能騙我。」

  「你可以用一生來求證我會不會騙你。」他握著她冰涼的手指,順勢將她輕擁入懷,把熾熱的愛意傳遞給她。

  「也許我會。」窩在他的懷中,美羽感到前所未有的溫暖。

  於是,她安心地把事情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子榆,子榆當場氣翻了。

  「該死,這該死的人渣!」他的手捶在床墊上,發出轟然巨響,可見怒氣非比尋常。

  「我們去找他算帳,現在就去找他算帳!」他拉起她回到她的房間,找件衣服為她披上。「美羽,我們絕不能姑息他,而且我真的不願意這件事會造成你日後的陰影。」

  「這……好吧!」初時,她也很猶豫,但見到子榆堅定的眼神時,她被打動了,她知道眼前這男人是她可以信賴的。

  於是,兩個人往尚家出發了。

  尚天威果然在聽到美羽找他後,馬上出來見客。

  子榆看見他,不由分說地就先打了他兩拳,尚天威連躲都來不及。「這兩拳是教訓你企圖傷害美羽。」接著,子榆又賞了他一拳。「這一拳是教訓你擅自闖入我家,嚇壞美羽。」

  尚天威揩著嘴角的血水,像只受傷的野獸般,瞪視著子榆。但是他還沒有開口的機會,又吃了幾拳。

  「這幾拳是教訓你差點害死美羽,像你這種敗類,當場把你打死不足惜。」本來他不想出手太重的,可是他太憤怒了,一出手就忘了控制力道,差點把他打死。

  美羽掩著臉,不敢看這麼殘酷的場面,然而心中卻有洩恨的快感,彷彿子榆的行為正是她想做,卻沒有能力作的。

  又吃了他幾拳之後,尚天威像個垂死的重病之人,蜷縮在地上,連大氣都喘不得。

  「我打你這幾拳,你有什麼話說?」子榆負著手,嚴厲、冷峻的盯著他,眼神像是凶殘的野豹死盯著獵物,而那可憐的獵物半點逃脫的機會都沒有。

  聞聲,尚家已有大半的保鏢和打手衝了出來,見老闆的兒子被揍,個個的拳掌都憤怒地朝子榆招呼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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