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邪眼行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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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被所愛的人拋棄的那種深沉絕望,這一輩子都無法平撫的!

  唉……

  心緒紛亂之際,她突然聽到門鈴急促地響起。

  「叮咚!叮咚!叮咚……」

  奇怪,是誰來了?又按門鈴按得那麼急?

  巧萱快步走向大門,揚聲問著。「品萱,你是不是又忘記帶鑰匙了?」品萱老是迷迷糊糊的,時常忘記帶鑰匙出門。

  門一打開,巧萱便呆住了,她沒有想到門外的人竟是──

  第八章

  曹姿妤憤怒地看著她,由寇克提供的資料中,她找到了余巧萱的住處,挾帶著漫天恨意,她便衝了過來。

  要進入電梯前,她佯裝是余家的親友,向樓下的管理員打聽到了一個消息──余巧萱是跟妹妹品萱一起住在這裡,另外,她還帶了個五歲的孩子。

  五歲?!曹姿妤快氣死了,當年餘巧萱居然沒去墮胎,反而生下了那孩子,她安的是什麼心,想回來搶奪行風嗎?

  不,她絕不退讓!

  她主動走入屋內,巧萱跟著進屋,不過她沒有把大門上鎖,只是虛掩著門。

  珠光寶氣的曹姿妤鄙夷地看著簡單的傢俱,冷笑道:「哈!你就住這麼破舊又寒酸的地方啊?你不是一回溫哥華就迫不及待地勾搭上行風了嗎?怎麼沒有使出媚招要他為你買下豪宅來金屋藏嬌?哼!看來你是人老珠黃,魅力大減了!」

  一如六年前,曹姿妤只要看到巧萱,總是盡可能刻薄地羞辱她。

  巧萱平靜地看著不請自來的曹姿妤。「你有什麼事,直接說吧!」她在心底輕歎……曹姿妤真的是受過良好教養的名門千金嗎?她表現出來的行徑跟瘋狗無異!

  「有什麼事?我還能有什麼事?」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瘋狗,曹姿妤更憤怒地咆哮著。「余巧萱,你還有臉問我?你搶了我的未婚夫,還逼得行風要跟我解除婚約,你好狠毒!你不要臉!」

  巧萱一愣,行風……他真的向曹姿妤提出解除婚約的要求了,他不是在騙她?

  甜蜜又酸楚的複雜情緒溢滿胸懷,他這份真情令巧萱感動,但同時,她也感到矛盾……她實在不願因自己的出現,而讓另一個女人痛苦。

  曹姿妤由皮包中抽出一張支票扔到桌上,滿懷恨意地瞪著她,像是巴不得以目光將她千刀萬剮。

  「這是什麼?」巧萱不解地看著她。

  「這筆錢夠你滾了吧?如果你勾搭上行風只是為了錢,我可以替他解決這麻煩!」曹姿妤由鼻孔哼出聲。

  巧萱勉強壓抑內心的怒氣,轉過身下逐客令。「把支票收回去,你也請回吧!我不會收你的錢,更不想再看到你!」她的頭更痛了,再也不想跟這個失去理性的瘋女人多說一句話。

  「余巧萱,你站住!」曹姿妤尖銳地大吼著。「你少在我面前假惺惺,哼!你搭上樓行風,貪的不正是樓家的錢財嗎?少在我面前裝出一副清高的噁心模樣,如果你不愛錢,六年前會收下那張支票嗎?啊──」

  曹姿妤倏地閉上嘴巴,十分懊悔自己竟在盛怒之中說漏了那個秘密──她偷偷以樓行風名義寄出信件的秘密!

  巧萱震驚地轉過身子。「支票?你為什麼知道那張支票的事?」

  她一步步逼近她,看著曹姿妤驚惶的神情,瞬間恍然大悟。「你……我懂了,是你!原來寄那封信的人是你,信箋上的字也是你用電腦打的,是你!居然是你……」

  彷彿撥雲見日般,巧萱終於釐清了心底最大的謎團,她原本也不願相信行風真的如此狠心絕情,只不過,她萬萬沒有想到,寄出那封信的竟然是客居在樓家的曹姿妤!

  「你……」被戳破秘密,曹姿妤臉上一陣青、一陣白,蠻橫地想否認一切。「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你別胡說!」

  對!當年是她做了那些事,客居在樓家的她,有一天從郵差手上接到一封來自馬來西亞的信,雖然信封上署名是要寄給樓行風的,但是,這個字跡……她不會錯認的,是余巧萱的字跡!

  那該死的丫頭又寫信回來仿什麼?

  當時在樓家的只有曹姿妤和一名僕人,樓家的人正好有事外出了。

  曹姿妤立刻收下信,對僕人說她會把這封信放在行風房裡。迅速回到二樓後,她拆開信封,由信上得知余巧萱已經懷孕,她人在馬來西亞。

  該死!曹姿妤氣得當場撕毀那封信。在樓夫人安排下,她跟樓行風後天就要訂婚了,余巧萱居然寫這種信回來?

  不!她不會允許任何人破壞屬於她的幸福,絕不!

  所以,她打算一手遮天,將這件事隱瞞下來。

  首先,她在行風書桌的抽屜內,找到印有樓氏家徽的專用信箋,然後,她以電腦打了一封信,隨信再附上一張支票。哼!她相信這兩樣東西絕對可以讓那個臭丫頭死心,再也不會來信騷擾行風!

  兩天後,在兩方家長安排下,她跟樓行風順利地訂婚了。

  舉行訂婚派對前,她故意邀請很多媒體記者到場拍照,她要她跟行風訂婚的消息,刊登在所有的傳媒刊物上,讓余巧萱徹徹底底地死心!

  這六年來,余巧萱音訊全無,曹姿妤得意地以為自己已經令那女人知難而退了,想不到……

  「是你,就是你!」巧萱憤恨地逼近她,把心虛的曹姿妤一直逼到角落。「是你寫信來羞辱我的,那張支票也是!曹姿妤,你為什麼這麼狠毒?我……」悲憤的淚水滑下巧萱臉龐。「你知不知道看到支票的瞬間,我有多麼傷心?我羞憤欲絕!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拿樓家的錢,我只希望行風在我最絕望的時候給我一點安慰、一點鼓勵!可是,你竟那麼殘忍地踐踏我的自尊……」

  「你……」曹姿妤惱羞成怒地吼回去。「你對我大吼大叫做什麼?像你這種出身卑下的野女人,沒有資格批評我!對,那封信是我寫的,支票也是我寄的,那又怎麼樣?你能拿我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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