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鄒陳月女疑惑的問:
「你是說……我們以前見過你?我們有……認識?」說著,她懷疑的看向婆婆和大女兒。
「對,鄒媽媽,以前我們幾個男生常跟立祥到您的冰果店吃冰,您不記得了嗎?我是傅振中啊。」
仔細的看著傅振中,好一會兒,鄒陳月女才慢慢地想起來:
「喔!對對,好像有這麼回事。」
鄒奶奶就問媳婦了:
「月女,怎麼回事?」
「媽,以前我們不是開冰果店嗎?那時候立祥常常帶他同學來吃冰,後來我姐姐不好意思想付錢,您還說就那幾個小錢不用了,有本事就叫立祥帶全校同學來吃倒店再說啦。」說著,鄒媽媽也想起往事來了。
「對對!立祥這孩子從小就海派,狐群狗黨一堆。」鄒奶奶也笑了,然後跟傅振中說。
「原來你以前也常跟立祥來冰果店白吃白喝。」
「嘿嘿,鄒奶奶……這……嘿嘿……」尷尬的摸摸鼻子,傅振中報以乾笑回答。
突然外套口袋裡的大哥大遽響,傅振中如獲大赦般的立刻掏出手機來,一副重要電話打進來的模樣。
「喂!我是傅振中……小戴呀……好好,我馬上來。」語畢,傅振中立刻起身,再次風度翩翩的向在場所有女士說道。「鄒奶奶、鄒媽媽、鄒大姐,小戴有事找我,我得趕過去一趟。」
感謝小戴的及時電話,雖然他是約在明天碰面,傅振中還是拿來當遁逃的借口。
「喔!立祥找你?好好,那你忙去。」鄒媽媽笑臉迎人的猛點頭。」一旦知道博振中是自己侄子的同學,也算是看著長大的孩子,距離一下拉近很多,自然解除對陌生人的防備了。
「有空常來看我們。」
「我會的,鄒媽媽。」微笑的答應,再向鄒佳婧輕點下頭,傅振中轉身大步離開鄒家。
「這男人太漂亮了,佳婧你還是不要接近的好。」盯著英挺的背影,鄒奶奶繼續對孫女叨絮道。
「奶奶,您想到哪去了?」深坐在沙發上抱著抱枕的鄒佳婧翻了下眼。
「佳婧,奶奶說的沒錯。」鄒淑媛也加入話題。
「可是……我倒覺得這傅振中很有禮貌,和佳婧倒是滿配的。」鄒媽媽倒有不同的想法。
「配什麼?媽呀,您想到哪去了?」鄒佳婧哀叫著,最後乾脆整個臉埋進抱枕裡。
第三章
花查理:奇怪了,女人不都愛這種知性的活動嗎?在他的經驗裡音樂最能打動女人,尤其是爵士樂更能讓女人亢奮,可是……對她好像失靈了。望著頻頻點頭的她,他是百思不解又苦惱呀!
呆頭妹:努力看著舞台上的外國樂團,連串傾瀉的音樂旋律就像催眠曲,害得她連連呵欠,暗地祈求音樂快快結束,她好回家上床睡大覺。
午後兩點整,走進咖啡共和國,傅振中一眼便瞧見還在新婚期間戴立祥的那張國字臉了。
「來多久了?」一邊揚聲問道,傅振中也一邊坐進位置。
「個把鐘頭吧,」瞄了傅振中一眼,戴立祥悶悶地答。
「怎麼了?不會才結完婚就被倒會了?還是新老婆給你寫休書了?」
「去你的!狗嘴吐不出象牙。」戴立祥沒好氣的。
「不然幹嘛一臉大便?」同時他也點好咖啡了。
戴立祥不答,只是一個勁兒的瞅著神采飛揚的傅振中。
久久……久久……傅振中終於察覺到老同學充滿混雜著探索、質疑、不滿的眼光,哇哇大叫:
「幹嘛,你演文藝片呀?用那種深情的眼光看著我,不怕我吐死嗎?」
狠狠地喝掉咖啡,戴立祥還是沒開口,一副心事重重、躁悶煩惱的樣子。
不戴,你有屁就快放吧!不然憋久了會得痔瘡的。」面對昔日同窗傅振中總是放鬆到粗話連篇。
「你盯上我小表姐了?是不是?」
「幹嘛,當我是KGB還是FBI呀?盯什麼盯?」搖了搖頭,傅振中略顯誇張的嚷。
揮手跟服務生再要了杯咖啡,戴立祥似笑非笑的開口了。
「我阿姨打電話來過,她說很高興隔了這麼多年,你竟然還記得她的冰果室,親自上門去看她。」
果然,傅振中不自在了,他低頭輕啜口濃縮咖啡,笑笑地說:
「鄒媽媽也太客氣了。」心底暗罵了句:歐巴桑可以當廣播電台去了。
重重地歎口氣,戴立祥無奈望著老同學:
「小傅,從你跟我要我表姐的電話,我就清楚你安得
什麼心了。」
也就因為這樣,他速度蜜月都放不下心來,恍恍惚惚的心不在焉,讓新婚老婆劉麗萍發了頓脾氣呢!
「拜託,小戴,都老同學了,你還不瞭解我的個性和把馬子的原則嗎?」傅振中認真的說。
「我承認我是很花,換女朋友就像換衣服一樣,但我傅振中從不勉強或欺騙女人的感情。」
「是呀是呀!大野狼都嘛說自己很溫馴、很善良,絕不會吃掉小紅帽的。除非小紅帽自願當大野狼的祭品。」戴立祥諷刺的提高音量。
對座戴立祥的忿惱、不諒解神色,讓傅振中有點急了。
「小戴,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會對鄒佳婧怎樣的。」
「那你幹嘛在新婚夜急著跟我要她的電話號碼?」身子傾前,戴立祥咄咄逼人的質問。
「不出兩個禮拜,我就從我阿姨那知道你跑去她家?別忘了,我們以前是一掛的,我會不清楚你追女人的手法嗎?」
一時間,咖啡館客人的注意力全被戴立祥的高分貝引了過來。
「拜託,戴立祥,你聲音小一點行嗎?」傅振中皺眉的說道。
沉默了一會兒,戴立祥較平靜的開口說:
「小傅,我跟你說真的,我小表姐真的很單純,不是那種放得開的女人,你別去招惹她好嗎?」
突然,傅振中無預警的問:
「小戴,你愛上自己的表姐了?」
聞言,戴立祥一震,愣瞪著傅振中。
「傅振中,你不要扯到我身上來,我跟幾個表姐算是一起長大,感情是不輸給自家的兄弟姐妹,算來我們身上都流著幾分之幾的相同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