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搖滾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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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真夠義氣呢,你明天不用上班啊?」唐歡雅感動地看著自己的妹妹。

  「呃……喔,我明天特休。」唐欣雅把話說得吞吞吐吐的,一聽便知是謊言。

  唐歡雅明白小妹又被開除了,但卻不急著拆穿她。「特休?才剛上班不到五天就特休,這家公司還真是好耶。」

  「不錯,是很好呀,我要去睡了,晚安。」她的偶像真幫忙,在緊要關頭道再見,讓唐欣雅可以及時開溜。

  「欣雅,這回又是為了什麼走人的?畢業到現在不過三個月,你換了七位老闆,雖然依你所學的找工作容易,但是再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還是先休息一陣子再作打算,反正媽和我可以供你衣食無缺。」她明白妹妹並非不定性,而是未遇上和她相屬的工作。

  聽到姐姐的一番話後,唐欣雅不禁回頭發出疑問:「姐,為什麼我遇到的老闆都喜歡對女性職員性騷擾,而男同事愛開黃腔呢?難道現在男人腦子裡只有「色」這個字嗎?」

  「不會全都是這樣的,也許是你運氣不好,才會碰上那群色狼。」她安慰妹妹受傷的心靈。

  「真想女扮男裝去上班好了。」唐欣雅異想開天地說。「乾脆到媽的節目當助理小妹,先洗鍋碗瓢盆、遞遞油鹽地醬醋的也不錯啊,願意的話可以請宛嵐姐安排,她是節目製作助理,應該行得通的。」母親在電視台主持烹飪節目好幾年了,所以唐歡雅才提議妹妹到節目中幫忙,而且有母親在身邊較安全,不必擔心色狼出現。

  唐欣雅心裡打的卻是另外的主意,她興高采烈地說道:「對呀,可以請宛嵐姐安排「傑」樂團上媽媽的節目,這樣我就能夠去現場跟他們聊天、合照並索取簽名了,尤其是我最愛的主唱——汪傑。」

  「拜託!欣雅,你要四個大男人去上烹飪節目,幹嘛呀?表演砸碗筷,還是拿菜刀切手指?別淨想些瘋狂事為難宛嵐姐了。」妹妹的話令唐歡雅感到不可思議,她不敢想像男人下廚的蠢樣,況且還是唱搖滾樂的歌手。

  「如果能讓我進入「傑」樂團工作,就算會被吃豆腐我也會硬著頭皮忍下去,只要能每天看著汪傑就值得了。」唐欣雅正在作她的春秋大夢。

  唐歡雅見狀不免搖頭歎息。妹妹已中了「傑」樂團的毒太深了,看樣子是無藥可救。「欣雅,別瘋得太厲害,你還要嫁人呢。」

  「不錯,我要嫁的人就是汪傑。喔,汪傑,你可知道有個女孩正為你傾心不已。」她愈說愈離譜了,不知道是說笑還是真中了毒。

  「別再說了,改天帶你去掛精神科的門診,看你要瘋到何時。早點睡吧,睡眠不足容易胡思亂想、胡言亂語。」趕緊將妹妹送回房,不然自己的雞皮疙瘩不止掉一地了。

  唐歡雅在門外沉思了一會兒才回自己的臥房,她心裡著實納悶,那種嘶吼吶喊、雞子鬼叫的音樂有什麼好聽的,竟然有成千上萬的人愛聽,真是令人想不透。算了,別折磨自己的腦袋了,還是早點休息才是最重要的,而且欣雅應該沒有那麼幼稚才對。二十四歲的大女生能迷偶像到幾時,一段時日便會退燒的。

  ☆ ☆ ☆

  全省巡迴演唱會成功圓滿的結束,場場爆滿的熱情歌迷加上唱片銷售量直逼百萬張的佳績,為「傑」樂團奠定了往後在歌壇上發展的根基,也使四位團員的聲名大噪,人氣跟著扶搖直上、紅得發紫。因為是新人,又沒有經紀人有背後運籌帷幄,所以一些知名的唱片公司壓根兒不敢和他們簽約、幫他們出唱片;只有一家不起眼的小公司願意冒這個險跟他們合作,沒料到壓對了寶,不僅提升了公司的名氣,還賺了一筆為數可觀的利潤。

  由於「傑」樂團早先是在各地的PUB演唱起家,而大多數支持他們的歌迷也是之前酒吧裡忠實的聽眾,為了答謝他們的熱愛,更為了再次感受現場演唱的臨場感,因此「傑」樂團決定在宣傳期之後發片之前的空檔時間,回到PUB重溫往日默默無聞時盡興唱歌的樂趣。

  今夜是「傑」樂團在這家知名PUB演唱的最後一天,因為下星期開始他們將要進錄音室錄製第二張的專輯。唱片公司為了打鐵趁熱,頻頻催促「傑」樂團出新專輯,不過團員卻不以為然,總認為慢工出細活才能做出一張好的唱片,也決定一年一張的出片量換取絕佳的音樂保證來回饋歌迷。但是公司老闆還是以市場需求和利潤考量,要他們趕著推出新的作品;加上他們還算新人階段,只要一不曝光就會被歌迷給遺忘。礙於這個喜新厭舊、易於淘汰的唱片市場,不得已只好妥協了;雖然加快出唱片時間,然而「傑」樂團還是希望能用心做好這一張專輯的音樂。

  「傑」樂團的鼓手小白通常是最早到表演場所的團員。他的住所離這兒最近,而且他不喜歡待在家中,情願早點來敲鑼打鼓一番,多練些拿手絕活以吸引歌迷的目光。

  小白真是人如其名,長得白白淨淨、斯斯文文的,像極了人們口中的小白臉。如果沒有見識到他那打鼓時狠勁,想必許多人憑第一眼印象即會斷定他是個女娃兒,因為私底下的他有些微的娘娘腔。

  正當小白隨著急劇的鼓聲而渾然忘我之時,忽然有人從背後將他抱個滿懷。抱住他的人將唇貼近他頸項之間,耳鬢廝磨了起來。因為這親密的動作,小白停止了打鼓,鼓棒也隨之掉落於地上。

  「哲也,別這樣,會給人撞見的。」小白試著扳開身上猶似八腳章魚的男子,卻徒勞無功而且對方愈纏愈緊,他只好放棄掙扎,靜待那人自動離開。

  「小白,你怎麼了?難道你不想我嗎?」名為哲也的男子說著一口不怎麼純正的國語,聽他的腔調像是日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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