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的日子,讓我好好愛你。」他深情望著她。
聞言,劉箏感動得說不出話來。
這是他對她愛的承諾?
「我為舅父之前做的事向你道歉,我保證以後不會再發生這種事情。」拓跋逍正色道。
「相公……」劉箏情不自禁呼喚他。
這是她的夫君,愛她的夫君!
「箏,」拓跋逍糾正她,「叫我逍,你知道的,不是嗎?」
「逍……」劉箏順從地輕聲喊著。
拓跋逍擁住她,輕吻她的臉頰。「箏,我還要向你道歉,新婚之夜讓你受苦,我也很心疼的。你知道嗎?」
劉箏不懂他的意思,睜著大眼望著他。
「箏,如果沒有經過上次的痛苦,你就不會有這次的快樂,明白嗎?」
她還是一頭霧水,「你是因為怕我疼,所以才給我下藥的?可是我為什麼沒有像那次一樣昏迷?」
拓跋逍笑了。真是個傻丫頭,這怎麼一樣呢?
「箏,這回你喝的不是春藥。」他向她說明,「你忘了我說的,我要你清清楚楚和我分享彼此啊!」
他是這麼說過沒錯,那這又是什麼藥呢?
「逍,那你給我喝的是?」她想要弄個明白。
拓跋逍皺起眉頭。
唉,他怎麼能夠讓她知道她喝的是防胎的藥?
如果她得知他處心積慮不讓她受孕,不要她生下孩子,那她肯定不會諒解他的。
不,無論如何得瞞著她才行。
拓跋逍欲言又止,他直盯著她的大眼。「箏,你信不信我?」
「我當然信你。」劉箏坦然地點點頭。
說起來相公也算是一個光明磊落的君子。
他雖然覬覦她的美色,好幾次想要輕薄她,但是他都強忍下來了。否則,早在他俘虜她之初,在荒郊野外,她被點了穴時,他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後來還是因為他舅父的詭計,他才會逾矩,看來他們鮮卑族也不全是野蠻人啊!
「既然你信得過我,那你就不要問。」拓跋逍捧起她的小臉,深情望著她,「你只要知道我愛你,我全是為了你好,那就行了。」
劉箏望見他誠摯的表情,點了點頭。
是啊!這是最愛她的相公,她怎麼可以懷疑他?
瞧著她雪白的頸子,拓跋逍忍不住又吟誦起來,「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御……」
「逍,你很喜歡曹植的洛神賦?」劉箏溫柔地對著他笑。
他先是在那幅仕女圖上題了洛神賦中的幾句當作落款,接著,又三番兩次引用賦中的句子來形容她。
看來這洛神賦必是他的最愛了。
「嗯,我從來沒看過一篇文章能將女子的美寫到這樣的程度。」他讚歎不已,「我本來不相信世上有這樣的美人,直到遇見了你。」他深情的看著她。
劉箏羞得躲開他的目光,「你把我形容得太好了,我不過是個平凡的女子。」
「誰說的?」拓跋逍不以為然,他輕捏她的下顎,低頭吻住她的小嘴。
一陣熱吻之後,劉箏的臉更紅了。
「箏,打從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很喜歡你,為什麼你一直拒我於千里之外?」他皺起眉頭。
「我以為你只是要玩弄我,等你嘗夠了之後,就會把我送給其他人。」她現在想起來還心有餘悸。
「沒那回事,我那次是說氣話,誰讓你口口聲聲侮辱我們鮮卑人,還說我和那些下流士兵沒有兩樣。」他想起來還很痛心。
「是我誤會你了。」
「你很不喜歡鮮卑人?」拓跋逍認真的問道。
「我聽人家說魏國的軍隊在宋國邊境燒殺擄掠、無惡不作。」
「唉,戰爭就是這麼殘酷。」拓跋逍歎了一口氣,「我父皇向你們皇上提議通婚,就是想要改善彼此的關係,以消弭戰爭,誰知道宋國有一些自大的人極力反對,所以才沒有達成協議。」
嗯,宋國的確有很多人看不起外族,即使是統一北方的拓跋氏也不例外,莫說別的,就是她自己也曾因為逍是鮮卑人而對他心存芥蒂,將他視為無恥禽獸啊!
唉,現在才知道原來鮮卑人也愛好和平,這樣一來,反倒顯得漢人的不近人情了。
「箏,你被逼嫁給我……是不是很委屈?」拓跋逍遲疑的問道。
劉箏不發一語,抬起大眼看他。
本來她是寧死也不受屈辱的,可是現在她知道他是一個允文允武的豪傑之士,又對她一往情深,嫁給他有什麼委屈可言?
她十分慶幸能得到這樣的好夫婿。
「箏……」拓跋逍等待她的答覆。
「逍。」她將頭靠上他的胸膛,「我不委屈,我很願意……」
他喜出望外,緊緊摟住她。「真的嗎?你也喜歡我?」
「我……」她不好意思說出對他的愛慕。
「你不喜歡我?」拓跋逍難掩失望的情緒。
「不!我……」劉箏急於否認,卻羞紅了臉說不下去。
見她羞怯的樣子,他終於明白了。
她一定是受漢人的禮教觀念束縛,所以才不敢坦承說出心中的感覺。
舅父說得沒錯,他終於使她愛上他了。
☆ ☆ ☆
當陽光灑進房裡時,劉箏睜開了眼,發覺拓跋逍正緊緊摟著她,她想要輕輕掙脫,卻還是驚醒了他。
「箏?」拓跋逍揉揉眼睛。
「吵醒你了。」她深情地望著他。
箏的眼底竟然滿是愛意。
幸好這不是一場夢,她沒有再一次翻臉無情,這回她是真的愛上他了!
拓跋逍鬆了一口氣,一把將她抱緊,「箏,我可以每天摟著你嗎?」
「逍,你……」劉箏羞得不知如何回答。
「王爺!」阿蘭的聲音突然自門外傳來,「舅老爺來了。」
拓跋逍托起劉箏的小臉,盯著她美麗的大眼睛。「我得出去了,你等我……」
劉箏不明所以,只是呆望著他。
拓跋逍又吻了她一記,才依依不捨的放開她。「我去去就來,你留在床上。」
劉箏終於聽出了他的暗示。
他要她赤身露體留在床上,等他去見了舅父,回房再來和她溫存。
想到這裡,她羞得臉紅到了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