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歲時,他漸漸明白姊姊不會再回來的事實。而那年,她就這麼出現了,成為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人,也就是他暗戀七年的女子。為了她,他可以隨她走遍天涯海角,為她達成她所想的任何事,只單純是為了她呀……
「你也會有心情不好的時候?」看不出來!這只教養有佳的笑面虎。
「不行嗎?到底要不要一起去?」心情不好就一定要表現出來嗎?
「好吧。」也許將心思放在其它事上,心情會好點。
「別答應的像是要上斷頭台一樣。」他打趣道。
當晚,傅宜超不得不承認唐恆優是一個不錯、體貼的男伴,「喂!你為什麼沒有女朋友?」她用手肘頂頂他的腰好奇問。
像他這樣外表出眾、幽默風趣的人,怎麼會沒有女朋友?
「哪裡沒有?你不就是嗎?」他蜻蜓點水的吻她的秀鼻,笑道。
「哎呀!我說正經的,你到底有沒有心儀的人?」是怕破懷了人家的姻緣路。
「有,你信嗎?」他一改笑語,突然正經道。
「我認識嗎?」傅宜超興致勃勃地,好奇心徹底被挑起。她好像從沒見過他在學校與哪個女孩走得比較近?
「你不認識。」
「那……你這樣跟我在一起,會不會引起她的誤會?」她有些不安道。
「如果會,那你還有其他人選嗎?」這個小妮子挺會替人著想的嘛!
「老實說……沒有。」
「這不就得了。既然我會允諾你,就不擔心這些問題。」
「可是,她……不在意嗎?」
「老實說……她不在意。」他依樣畫葫蘆學她的語氣。但……語氣中還帶著點淡淡的哀傷。
發自內心的哀傷不是作假,因為這是事實。她是真的不在意!「為什麼?」如果是她可就沒那麼好的肚量,讓自己的男人與其他的女人太過親密。
「因為她根本不喜歡我,也不知道我喜歡她。」他瀟灑的說。
這些年來她真的不懂他的心嗎?那樣精明的女子會看不出他的用心嗎?難道她看不出來,這些年他的心全都在她身上嗎?
最可悲,也最重要的是,她不懂何謂愛。
愛上一個不懂愛的人,情路上必定是坎坷不平,追尋真愛的過程無疑是艱辛萬苦,因為她不會知道你愛得有多痛苦啊……
「喔——」她懂了。「原來你是單相思呀!」像他這麼優秀的人也會有暗戀的時候?「讓你看上的女子一定很美、很與眾不同吧?」
「美與不美,全是因人而易。不過我眼中的她的確很美,也很與眾不同。」她的強、她的毅、她的美……全部深深烙在他的心底揮之不去。
「你為何不去追她?你的條件又不差。」她像是好問的小學生,總有問不完的問題,而他就是有問必答的好老師。
唐恆優摟著她的肩走在大街上,思索著她接連不斷的問題。「也許我現在這些小小的成就在平常人眼底看來算是條件不錯,甚至非常好。但在她眼裡,那些所謂的成就根本算不了什麼。」
「原來你暗戀的女子,眼光太高呀!可是你還年經,將來的成就一定不凡啊!
「傅宜超替他打氣著。
真愛一生只會來一次啊!錯過了就注定是和尚命。而且……對寺廟來說,有個太帥的和尚,就絕對沒有清靜可言的。想要圖個六根清淨比登天還難。
「不是她自視甚高,而是這些年她在爾虞我詐的世界求生存,只有不斷地往上爬,不斷地增強自己,站在世界的頂端才能存活下來。一個站在山頂雲端上的人眼前所見儘是浩瀚的天空,怎麼能穿透濃密的雲層看到山下的人呢?」他自嘲道。
像遊走四方的風、同飄忽不定的雲、自由如奔竄的流水、狂野似大地的野火,愛到哪就到哪、想做啥就做啥,沒人能抓得住她,更沒人能牽絆得住她。
這樣的一個女子會為誰而停留嗎?「也許有一天你也會站在雲端上。」他那麼優秀一定可以的。
「是呀!只有到那時我才能放手去追求她、給她幸福。」
能有這一天嗎?她會給他機會,讓他照顧她一輩子嗎?唐恆優不知道。
「唉……」傅宜超羨慕地靠向他。「能夠做被你愛的女人,好幸福呀!」也許有他這樣的男朋友也是不錯的。
「是嗎?你要不要應徵後補?」他得到一記粉拳做回答。
後補?「這就是我的答案。」據小道消息得知,自己的行情還沒有差到需要做後補。
「我想我懂了。」他及時捉住再度落下的粉拳,使自己不至得內傷。
唐恆優沒想到自己會將隱藏在心裡多年的秘密告訴傅宜超,一直以來他都選擇默默守候。只怕到頭來是一場空!
等了她這麼多年,他能等到她嗎?太多的未知,使得他不知該如何。
常霄消沉了四天,他知道自己是為了她而消沉。他氣自己太在意她,無法忽視她的存在,明知她背版自己,仍克制不住地想去關心她。
在紊亂的思緒下,常霄收起書漫步出校園,行經柏樹林時,在那棵樹下停了下來,細細地思索他們的一切。她將永遠成為回憶……
漫無目的的走在深夜無人的街道上,蕭瑟寂寥更是加深心中的陰鬱。
對面的戲院正好下戲,看完電影的男男女女正步出戲院,其中一對男女吸引住常霄的注意。是小超與唐恆優!
那樣的親密不像是在作戲。她那天說的是真的?她喜歡唐恆優。
真相終於明瞭了,只有他自己在自作多情。
常霄彷彿聽見自己心碎的聲音。隨著她起起落落的笑聲,心被狠狠的抽痛……
「終於找到機會可以好好教訓你了。」怪聲怪調的尋釁,企圖引起冷酷男子的注意。
常霄回頭,看到對方有四、五個人,而為首者正是幾個月前被他像垃圾丟出去的洪平。
「怎麼樣?失戀嗎?被黃毛丫頭甩了,哈……哈……」洪平這次找了外面的靠山,有恃無恐地想一報上次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