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請你喝好嗎?」昂笑道:指指封舞舞的上衣說:「算是賠禮。」
於是封舞舞又轉進了試衣間,褪下了白襯衫,雙指微微發顫,遇上他了,遇上他了,而且他喜歡她,她感覺的到。
她不禁蹲下了身,因為一時間天旋地轉,她的身子也輕輕的發著抖,柳眉緊蹙,看似又是快樂又是害怕。
本來,愛情這種東西,的確是讓人又愛又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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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從台灣來的。」昂調好自己的帽子然後說:「我以前有去過台灣,好熱。」
「嗯,是有點熱。你是去觀光的嗎?」封舞舞微笑的問他,用著不流利的日文。
「嗯,我……」昂側著頭想,該怎麼說呢,要說自己是藝人,去台灣辦演唱會嗎?封舞舞卻自顧自的說下去,「那你有沒有去故宮,龍山寺,行天宮,倘若你來了台北卻不參觀這些地方,可能會有一點遺憾。」
「嗯,我……「昂搔搔頭想,要怎麼回答呢,要說自己根本只記得飯店的樣子嗎?回想那兩天到台灣開演唱會,簡直是一場混戰,悶熱濕黏的空氣,尖叫瘋狂的人群,怕生的昂嚇的差一點躲在凜的身後,沒有人發現當時在機場的昂,墨鏡下的眼眶濕潤潤的。
昂不禁歎了一口氣,檢討身為藝人的自己不該如此害羞。
「沒去也沒有關係。」流動的光線在封舞舞漂亮的小臉上轉著圈圈,昂一轉頭看到的就是這樣美麗的容顏,亮晶晶的眼,直挺挺的鼻,柔嫩嫩的唇,脂粉末施的臉龐卻艷麗的叫人窒息。
昂努力的拼湊自己能夠形容她的詞彙,卻發現人類的言語近乎貧乏的窘境,但是她無疑是一個很喜歡笑的女孩。
因為她的眼睛在笑,彎彎的成一條新月,她的鼻她的唇她的臉她的肌膚似乎都在笑,不知道她在開心什麼,但是不能否認的,看到一個這樣漂亮的女孩微笑的看著你,任何男孩都會覺得心動,而雨宮昂也是一個男孩,一個正常的男孩。
一瞬間,昂覺得自己好像戀愛了,莫名其妙掉到一個密密麻麻的網中央,一條一條的情絲編織成的網子。
「你怎麼一直看著我?」封舞舞攏攏雲鬢,兩朵紅雲洩上了臉頰,她輕輕拍了昂的肩說道:「這樣子不禮貌喔。」
昂尷尬的笑了笑,指著前面的店說:「我們到了。」
一推門,冰涼的空氣爭先恐後的湧出,封舞舞不由的笑了,「我覺得日本的夏季也是很熱。」
「所以我家人才都到北海道去了。」昂坐下,封舞舞與柳蘋憶坐在他的對面,「我這幾個星期放假,本來想回大阪老家看看,結果提著大包小包的行李想給家人一個驚喜的我,站在家門口卻發現全家人都跑去避暑了。」
昂他倒是心虛的省略掉自己蹲在大門口哭的窘境,也沒有說糊塗的自己沒有帶鑰匙就興沖沖的跑回家,所以被所在鐵門外頭進不去,可怕的是,他身上的錢包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小偷扒走了,也許是擁擠的電車上吧? 後來只好打公用電話叫凜來接他,因為他的手機也沒有電了。
分別點好飲料以後,昂問道:「你們要來一客午餐嗎?」
封舞舞連忙搖搖手說道:「不,我不餓。」看看在一旁偷笑的柳蘋憶,封舞舞抓起她的手說:「去洗手。」
「喔,剛剛是誰說我餓的可以吞下一頭牛。」柳蘋憶邊洗著手邊嘲弄封舞舞,「裝什麼淑女呀。」
「我也不是故意的,媽的,我快餓死了,這白癡嘴巴脫口就說不餓,真是氣死我了。」封舞舞也不禁癟嘴罵道。
「舞舞,你有一點氣質好不好,如果你的小昂知道你的本性是這種小惡魔,他還敢要你嗎?」柳蘋憶邊拿了紙巾擦乾手邊告誡好友。
「蘋憶,我等一下打電話給你好不好?」封舞舞輕輕拉住柳蘋憶的衣角,撒嬌的說道。
「喂,你的手還是濕的……「柳蘋憶歎了一口氣,順手抽了一張紙巾給封舞舞說道:「我就在你旁邊,打電話給我做什麼?」
封舞舞嘟著小嘴有一些委屈的說:「就是你在我身邊我才要打電話給你呀。」
「為什……」話問到一半,柳蘋憶轉轉眼睛笑道:「你這小惡女,我知道了,你就打給我吧。」
「不過你一定要告訴我後續發展。」柳蘋憶對封舞舞眨眨眼說道:「那個昂真的好可愛,好像日本和服娃娃,你一定要把他抱回家。」
封舞舞也對柳蘋憶眨眨眼,「還用你教嗎?我一定會好好的把他收藏起來的。」
回到了座位上,昂對封舞舞笑笑說:「你要吃餅乾嗎?這家的巧克力奶酪蛋糕也不錯。」
「嗯,不用了。」封舞舞邊搖頭的同時,痛的正在扭曲心瓣也正同時滴著鮮紅的血,食物呀……
身邊的柳蘋憶痛苦的憋著笑,封舞舞這次要裝淑女,這跟她平日的形象大相逕庭,想必一定會承受比一般人更大的痛苦。
瞧見了偷笑的柳蘋憶,封舞舞的手身進了手提袋當中,按下了手機的回放鈕,一時間柳蘋憶的手機響起了無敵鐵金剛的音樂,封舞舞忍不住笑了出聲,她昨天偷偷把好友的音樂換掉,看到柳蘋憶發窘的雙頰,她揚起了惡作劇的笑容。
柳蘋憶狠狠瞪了竊笑的封舞舞一眼,按下通話鈕說道:「喂,是,我是……「然後表情愈來愈凝重的講到,「我弟出車禍了?在哪……喔,我知道了,我立刻趕過去。」
「啊祥出車禍了?嚴重嗎?」封舞舞柳眉緊攏問道:「你要去看他?」
柳蘋憶起了身,對昂鞠躬說道:「不好意思,我要先走了,舍弟發生一點意外,我要趕去看他。」
「要緊嗎?」昂關切的問道。
「不會,應該沒有大礙了,只是我還是得去瞭解一下。」柳蘋憶正要離開的同時,似乎又想起什麼重要的事情,於是她又回頭對昂說:「我朋友剛來日本,對路不太熟悉,如果先生方便,可不可以替我送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