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沒問題。」昂可愛的臉對柳蘋憶笑一笑說道:「我會送她回家的。」
「謝謝你,我還怕我會迷路呢。」封舞舞吐吐舌頭,俏皮的對昂一笑,然後說:「你叫什麼名字。」
「昂,我叫雨宮昂。」昂撥撥眼前的劉海說道:「你來玩嗎?」
「不是,我是來T大唸書的。」封舞舞問道:「你還在念高中嗎?」
昂一口牛奶喝到岔氣,不停的咳著笑道:「我已經二十二歲了。」
「什麼,你說你不是高中生,太誇張了吧。」封舞舞皺皺眉頭,拿起咖啡像是要遮起自己的尷尬一般喝了一口。
「嘻嘻……」昂又忍不住笑了起來,心想這個女孩真是好玩,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一種輕鬆。
在這狹小的海島上,沒有人不認識他,過多的目光和流言,逼的他快要窒息,他不過二十二歲而已,多希望在別人的瞳孔中看到的是一個男孩,而不是一個偶像。
他跟凜不同,凜總是自傲且充滿自信,自己不一樣,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自己跟凜就是不一樣,凜享受發光發熱,他享受的是這份工作的快樂和成就。
他害羞而且怕生,雖然喜歡唱歌喜歡演戲,不過他不像凜有太強的企圖心或是征服感,他只是想要享受,享受著演藝人員的快樂。
但相對的,藝人是不能有隱私的,不能甩掉的狗仔隊,不能避開的惡性譭謗。現在,他在這個女孩像銀鈴的笑聲下,也不由的鬆懈下來,開心的笑了。
「啊祥嗎?」邊走回家的路上,封舞舞邊回答說道:「啊祥比我小兩歲,好像是他們以前的高中同學自己跑到日本來自助旅行。」
「不知道他會不會傷的很重?」昂關心的說道。
下午的夕陽美的讓人想流淚,而在這個大都會區中,又灰又澄的彩霞呈現一種人工與自然的怪異,可是封舞舞還是覺得今天的夕陽好美,美的讓她快要不能呼吸不能直視。
她自然知道:不是今日的日落美麗,而是此刻的心情太美麗,因為最心愛的人倘若在身邊,這個世界,又有什麼地方不可愛呢?「不會。你不用擔心啊祥啦。」封舞舞邊回答昂的問題的同時,她的雙腳邊往路邊的超級市場移動,食物……那裡有很多食物,她有點吞著口水說道:「啊祥壯的像一頭牛,我從小就跟她們姊弟一起長大,我看啊祥連咳杖都不知道怎麼寫。」
「這個,這個很好吃。」昂邊提著購物籃便說道:「這種可樂餅很好吃。」
「你喜歡吃呀。」封舞舞把可樂餅裝到購物籃裡說道:「我等一下炸給你吃。」
然後他們倆人又買了不少的食物,封舞舞說要準備一頓豐盛的晚餐,昂也開心的像個孩子,這時兩人心中都有一中莫名的甜蜜滋長,就好像剛新婚的夫妻一同出來買菜一樣,他們同時這樣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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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我回來了。」昂興高采烈的打開大門,笑嘻嘻的對穿著圍裙的凜打招呼。
「你回來了呀。我有煮晚餐。」凜擦擦手從廚房走出來,立刻聞道一股不屬於昂的香氣,然後看到微笑的昂揮揮手說自己吃過了。
女人,是女人吧。
凜漂亮的臉痛苦的扭曲著,昂在哪裡跟哪個女人吃了晚餐?他的心糾結著,痛得發出了呻吟,「不要「昂,你不要離開我。」凜扯下身上的圍裙,聲音近乎尖叫的說道:「昂,你不可以喜歡別人。」
「喜歡?」昂搔搔頭笑道:「人家不知道喜不喜歡我,八字都還沒有一擻呢。」
「我不要,我不准。」凜從身後摟住了昂細小的身子說道:「我不把你給別人,我不要。」「沒有什麼給不給的呀。」昂轉過身微笑的對凜說道:「我不是貨物呀,況且我本來就不屬於誰的呀,不是嗎?」
語罷,昂推開了房門,消失在黑暗中,消失在凜的視線中,這時七里香的濃郁氣息兀自在屋中漫舞,晶瑩的眼淚一滴一滴一滴從凜漂亮的眼睛滑下。
他在哭,他討厭流淚,可是不能抑制的淚水像是自有生命一般奔流,一般悲傷,一般痛苦。
待在房間中的昂也在哭泣,他的眼淚也是這樣的苦澀,這樣的後悔,這樣的自責。是不是不管愛或不愛都一定要有人受到傷害?「我早就知道了不是嗎?」瑟縮在角落的昂流著淚,喃喃自語的責怪自己,「我早就知道了,卻又要裝作不知道:我倘若早些斷然拒絕,是不是比這種暖昧不明的關係更加的溫柔一些呢?」
月光撒了一屋子的銀白,昂淚痕未乾的臉上有著深深的痛苦,滾熱的淚流到凍僵的心湖,不停謾罵自己的昂暗忖道:「一直維持著友好的平衡假像是不是太過虛偽?我明明感覺到他的情感,卻不回應也不拒絕,我以為這是一種保護,但又怎麼知道它不是一種殘酷?」
「凜,對不起。」還是不能接受你的感情呀。
昂皺著眉,淚水一滴一滴流下,愛人或被愛都是痛苦,心痛的不能自己的凜,知不知道被自己深愛的昂也是心碎如他?一直知道凜喜歡自己,可是昂拒絕讓這份情感進一步或退一步。
在這個溫暖的夏末,冰冷的麻木的痛楚再度襲擊兩人的神經,不能逃開也不想面對,可怕的是不論是逃開或是面對都要硬生生血淋淋的撕開這七年的情感。
昂也不明白自己對凜的感覺,是眷戀是依賴也是喜歡,凜是一個這樣漂亮男孩,漂亮的眼睛漂亮的鼻樑漂亮的後瓣,既溫柔又固執,既脆弱又堅強,可是他明白自己對凜少了一分悸動,少了一分幻想,少了一分慾望。
黑暗中浮現的是封舞舞甜美的臉,蕩著春意的眉蕩著春意的眼蕩著春意的唇蕩著春意的笑,簡直是一個可以輕輕掐出花蜜的女孩,倘若她要幻化為一朵花神,他知道只有桃花能這樣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