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媚走到床邊,程克安拉她一把,她倒在程克安的懷裡,程克安攬著她擁吻。
她緩緩伸手到枕下,拿出了一把鋒利無比的刀,突然她推開程克安,雙手緊握著刀柄,把利刀往程克安身上狠命插下去。
「你……」程克安痛苦,詫異又迷惘。
「我殺死你這個禽獸,殺死你這個色魔!」月媚壓住程克安。每說一句就插一刀,程克安身上的血濺在她的臉上、身上,「你死了!表姐可以過好日子,偉烈可以做醫生。你的錢不能捐出去,因為你沒有立遺囑。我恨你、恨你,殺你、殺死你……」
程克安被插了十幾刀,月媚的神志迷亂,她拿了一瓶滴露喝了一口又一口,她沙啞著聲音說:「表姐,偉烈,沒有人會欺負你們,我殺了他!我殺了他!」
她扔下玻璃瓶,滿面酸淚,她沉吟著:「偉烈、偉……烈,我愛你!」於是,她在胸口致命處狂力插了一刀。死前的一剎那,她抓住了偉烈的相片。
正在吃午餐的偉烈,心房突然跳得好厲害,腦海裡老是出現月媚的影子。
「我要打個電話!」
「電話就在你後面。」
他撥了電話:「阿四,請月媚姑娘聽電話!」
「吃飯不忘表妹,」海澄哈哈笑。
「什ど,阿四?你再說一遍,啊……」偉烈手一鬆,電話跌下來,他托住頭,身體搖晃了幾下。
雅各連忙過去扶住他:「什ど事?」
「月媚……死了!」
雅各手一揮:「我們立刻到程家。」
雅各第一個衝進月媚的房間,看見床上、牆上、地上都是血,還有兩個恐怖屍體,他嚇了一跳。偉烈看見月媚臉上點點血跡,身上插著一柄刀,他立刻暈了過去。
大家立刻施行急救,偉烈一醒過來,慘叫一聲:「月媚!」他跪在地上把冰涼的屍體擁進懷裡,「為什ど?為什ど?」艾妃、雅莉和依芙哭作一團,西敏和海澄也六神無主。
雅各定了定神,蹲在偉烈身邊:「我們找到兩封信,一封是你的。」
「月媚給我的信,替我裝好!」偉烈淚眼迷糊地笑著,「她穿了黃色裙子,戴了項鏈,她好漂亮啊!雅各。」
「是的!」雅各哽咽著,「把月媚抱在長沙發上,你休息一下。」
「不!月媚喜歡我抱住她!她冷,你看她的手有多冷?」
那時候,美寶聞訊趕回來,她看見丈夫死得那ど恐怖,禁不住撲過去嚎陶大哭:「誰殺了他,誰那ど忍心殺了他!」
「美寶姐,月媚姐也死了!」
「月媚!啊!月媚,你死得好慘。」美寶呼天搶地。
「美寶姐,月媚有一封信給你!」
「遺書?」
美寶把信拆開——coc1表姐:程克安佔有了我的身體後,他要和你離婚,娶我。他不是一個好丈夫,他一直在傷害你,也在傷害偉烈。為了你和偉烈的幸福,我殺死他。表姐,情非得已,我不能看著你一無所有被踢出程家,也不能讓偉烈有機會下手殺程克安,因為殺人是要償命的。我愛偉烈,有義務保護他,請你原諒我!……coc2
「美寶姐暈過去啦!」
眾人忙亂了一會,偉烈對雅各說:「我抱住月媚不能看信,你把信念給我聽,好嗎?」
「那是你的私人信呀!」
「沒有什ど秘密的,一定是叫我不要忘記她的生日,你念出來。」
雅各看了看眾人,鼓起勇氣念出來。
coc1親愛的偉烈:很抱歉,今晚我不能陪你去跳舞,因為我太累,需要休息。不過我穿了黃裙子,戴上你送給我的項鏈,我是不是很好看,你高興嗎?
你一直問我,這一個多月以來,為什ど悶悶不樂?那是因為我在兩個月前的一個晚上,給程克安姦污了。他答應我只是一次,永遠不會有第二次,所以,我雖然因為失去處女貞操而痛心,但仍然繼續活下去。想不到半個月前他又強姦我,以後他一直想佔有我,我知道自己永遠不能逃離魔掌。因為他手上有一張王牌——就是你。如果我不和他合作,他把我和他的醜事告訴你,他知道你牛脾氣,一定會對付他,他要你為他毀掉前途,在監牢過一生。我不能讓他傷害你,也不能再忍受他的侮辱;於是,我殺死他!你答應過我,假如我死了,你會活得更好,努力讀書,做個好醫生,幫助窮人,多做善事。你成功,你有幸福,我在天堂也會笑,答應我!勇敢地活下去……coc2
偉烈突然站起來,把月媚的屍體放進雅各的懷裡,他像瘋狗似的撲向程克安:「你這禽獸,你敢污辱月媚,我殺死你,我要殺死你!拿把搶來……」
海澄、西敏拉住他,可是偉烈力大無窮,雅各放下月媚,過去拉住偉烈:「月媚已經殺了他!程克安已經死了!」
「該死!」美寶冷冷地說,「死得好!西敏,打九九九,把他那醜陋的屍體搬走!」
「殺死他,我要替月媚報仇,」偉烈仍在瘋,汗和淚水混在一起。
「艾妃!」美寶抱住她,哭了起來。
雅莉蹲在月媚身邊,把她的眼皮撫下,她的眼淚一顆顆滴下,洗清了她臉上的血漬。
當時情況很亂,哭的哭、叫的叫、鬧的鬧,雅各怕控制不住偉烈,終於忍痛一拳打暈他,對海澄說:「你和西敏立刻送他進醫院,一步也不要離開他,我留下來等警察。」
西敏和海澄一人一邊扶住偉烈,雅各送他們上車:「記著,一分鐘也不要離開他,辦妥這兒的事我會立刻去醫院。」
「雅莉,她……」西敏最不放心的。
「我會安慰她!」
經過一段時間,偉烈的情緒逐漸平復,這天,他主動約雅各見面。
雅各看見偉烈,很高興:「這些日子你一直躲起來不肯見我們,你好嗎?」
「瘦了,精神還支持得住。前些日子心情不好,害大家擔心。」偉烈牽起嘴角,帶來了罕有的微笑,「大家都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