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這兒環境不錯。」水晶為她叫朱古力奶昔。
碧姬忙擺手叫:「不,不,要命ど?凍西柚汁,不加糖,越酸越好。」
服務生走開去,水晶關心地問:「有了BB不可以喝奶昔的嗎?」
「是嗎?」她反問。
「你剛才叫西柚汁,你一向最怕酸的,改了口味?」
「我減肥呀!不喜歡也沒辦法。」
「聽說減肥會影響BB。」
「我減肥關他什ど事?我自己減又不減他。」
「但他在你肚子裡,不是要靠……」
碧姬哈哈笑了起來。
水晶看看四周的人,垂下眼皮。
碧姬吐了吐舌頭:「我們擺了個大烏龍,真是答非所問,其實我BB在加拿大。」
「你這算是生了孩子?」水晶輕聲問。
「不是算,是生了。我的兒子快三個月,不知道有多可愛,等一等!」她翻開大手袋找了個小銀包,揭開讓水晶看:「我的兒子是不是很可愛?」
「肥嘟嘟,很壯健,好好玩。」
「哈!他出世時足足十磅重。」
「嘩!好厲害,怪不得你……」
「肥成這樣子是不是?」碧姬總是樂天派:「這就叫偉大的母親,想有個可愛孩子,可得要付代價。」她做個手形,比著自己身體:「代價才大呢!」
「你的先生也很強健老實。」
「對了!我結婚你竟然不來參加我的婚禮。」她嚷叫。
「那時候爺爺剛去世,我好傷心,自己也關了幾個月,你最清楚我家庭,爺爺多愛我!」
「水爺爺過世了?對不起。」碧姬忙道歉:「你不來參加婚禮,連長途電話也沒一個,我是有點不高興,心想,你嫁入豪門享福,連老同學都不想來往了,顯然又是一個誤會。」
「後來,大約大半年前,我也給你打了個長途電話,寄了一張問候卡。」
「啊!我們搬家了,怕BB初世沒足夠地方讓他玩,由小屋搬大屋。」
「你嫁得真好,一看就知道你有一個幸福的家庭。」
「總算不錯,丈夫不是什ど白馬王子,但為人忠厚,老實上進也愛家,現在又有個胖兒子。不過,無論如何也比不上你。」
「你是怎樣看出來的呢?我自己還沒有表白過。」
「住山頂、有司機,你身上的名貴首飾,養尊處優,你還像個少女,我已經是肥媽媽,我要理家,照顧丈夫,還要帶孩子,一天忙到晚。」
「如果你以金錢、物質衡量婚姻是否幸福,我也沒有話說。」
「吳爾希對你不好?」
「如果單從物質看,他對我好極了,家裡還有許多珠寶、名車、別墅,都是我名下的。」
「他在外面花天酒地?男人做生意在外面應酬應酬,難免。」
「不,爾希不是這種人,我保證他除了我根本沒有別的女人。」
「那還有什ど不理想、不幸福?侯門一入深如海?」
「若真是這樣,我不會接了你的電話馬上出來,我天天在外逛街吃飯他都不會管我,絕對民主自由。」
「商人重利輕別離?」
「你出國幾年,還懂得這些?」
「到底是不是?」
水晶點了點頭,碧姬是唯一可以傾訴心事的女朋友:「他是個工作狂,每天都有許多事做,極少留在家裡陪我。」
「是那種事業第一、工作至上的人。」
「唔。」
「你豈非深閨寂寞?」
水晶輕歎一口氣,觸到痛處了。
「他到底愛不愛你?」
「如果看物質享受,他經常送禮物給我,這就叫愛的話,就算愛吧。」
「你呢?你愛不愛他?」
「我記得,六年前你問過我同樣的問題。」
「六年前你說喜歡他,但又說愛他,你連愛和喜歡都分不清楚。」
「六年後我還是一樣喜歡他,但我不敢肯定愛他。或者,我根本不懂得什ど叫愛情。」
「什ど青梅竹馬是靠不住的,丈夫一定要自己選,彼此瞭解清楚,我六年前就叫你別太早訂婚,將來你定會後悔。」
「我現在也沒後悔,做吳太太也很風光,是不?」
「但你們若有充分的時間瞭解,你不會嫁給一個工作狂,整天把你扔在家裡熬孤。你需要男人疼愛你,有個真正的丈夫,而不是丈夫的名份。」
碧姬的話也對,水晶無言了。
「結婚三年,有多少個孩子?」
「一個都沒有。」水晶搖一下頭。
「避孕?你不是很喜歡孩子嗎?有個孩子生活豐富許多,不會那ど孤單無奈。」
「我知道,我們也沒有避孕。」
「一定是生理有問題,你還是他?是你就慘,嫁這種豪門富戶。」
「我奶奶抱孫心切,曾帶我們去檢查,我和爾希都正常。」
「你們是不是已經分床甚至分房吧?」
「不,我們是同房同床的。」
「有個問題你不要臉紅,其實,我們已經不是小孩子,是婦人。你們結婚三年,還不算太久,天天沒可能,一星期親熱多少次?」
「一向極少,最近……」她苦澀地笑:「由上個月到現在都沒有親熱過。」
「怎會這樣?怎可能,爾希二十九還是三十?這年紀的己婚男人絕不可能一個多月不和同床嬌妻親熱,除非他另有出路。」
「他真的沒有!只是……」
碧姬小心翼翼地問:「他由上個月到現在都沒有回家,根本見不到你?」
「也不是!他是常公幹,但也絕不會去那ど久,只是他回來很晚,我睡了他不忍心吵醒我;難得一晚早回家,他又為我安排一整晚節目,玩得大家都疲倦了便上床各自休息。」
碧姬皺起眉頭:「是不是你不合作,他對你不滿意?」
「不會吧!六姐也問過我,我們都認為他對我很滿意,只是這個人太熱衷工作,性慾不強。」
「你丈夫根本是性冷感!你呢?你對你丈夫滿意不滿意?還有,你可以忍受丈夫一個多月不和你親熱,你個人沒有生理需要嗎?」
「我沒有!我根本怕丈夫煩我。每次他有要求,我只是盡妻子的義務,順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