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還要參加舞會,領新娘跳第一支舞。」力祺反對。
「很難灌醉他,他是怕老婆會的會長,新娘口都不用開,瞟他一眼,他就不敢喝。」
「真是摩登季常。」楊大衛說。今天波姬傷心沒有來,托哥哥聯合其它男士對付力祺:「現在剛舉行婚禮,以後一輩子怎樣過?」
「別聽谷大哥亂講,我林力祺決不是怕老婆的人。」
「娶個年輕貌美的太太要打醒十二個精神,一不小心,會給人偷去就慘了。」
「分分鐘會戴綠帽。」楊大衛呵呵笑。
「你們放一萬個心,力祺一天十二小時,不,不,由今天起一天二十四小時都陪著愛妻。他對雅悠,十分寵愛。快將三十的男人,為了討女朋友歡心,竟然扮初中男生,陪女朋友放風箏、跳飛機格子,還有……」
「谷大哥!」力祺掩住他的嘴:「你怎可以亂曝內幕!」
「谷澄不說,我們大家心中有數。我真佩眼力祺,我不行,就算那女人天仙化人,或者世上只有她一個女人,我也不能為她低聲下氣,做狗一樣,完全沒有丈夫氣概。」楊大衛冷哼著說。
「大衛,你有沒有聽過,情場如戰場?要追求一個自己喜歡的女人,當然要用點策略。」力祺一向認為自己是個大男人:「你有沒有聽過大丈夫能屈能伸?我追求她幾個月,就把她娶回來了,再下氣低頭,也只不過是幾個月時間。她嫁了我,日子才長呢!」
「那是以後的事,今晚要你喝酒你已經不敢應。」
「誰說我不敢?等舞會完了,和你們喝到天光。」他豈能認輸。
「到時,洞房花燭夜,新娘子不趕你出新房才怪。」
「大衛,你敢不敢和我打賭?如果我太太不吵不鬧,任由我和你們鬧酒,你願賭服輸?」
大衛心想,春宵一刻值千金,把他拉出新房,氣壞新娘,說不定還引來一次爭吵。唔!妹妹知道定開心:「好!如果你肯和我們喝天光,我願意輸一席酒!」
「五千元以下的酒席我可不願意。」
「人客任你請,菜單由你寫,行了吧?」
「好。」力祺爽快道:「成交!」
「喂!別太過分,」谷澄在他耳邊說:「今天是你大好日子,何必惹雅悠生氣?」
「谷大哥,你放心,雅悠又純又乖,她最聽我的話。不信,等著瞧。」
舞會才開始不久,雅悠又想睡覺;但是,她是女主人,怎可以扔下人客睡覺?便對力祺說:「我想,我要多打一支針,否則支持不住。」
「一天打幾針,我擔心會對你的身體有影響,你再多玩一會,等人不注意我送你回房睡覺。」
「人客走主人不用送客嗎?」
「大家說好四點舞會才散,到時我再叫你起床送客。」
「好主意……」
結果呢!力祺輕輕鬆鬆和大家鬧酒,一直到天亮,全體都在樓下的客房睡覺。
雅悠醒來,丈夫不在身邊,到樓下一看,力祺和谷澄還有另一友人加利同睡一房,力祺睡床,谷澄睡沙發,加利躺在地上。
大衛他們又在另一個房間。
雅悠獨個兒吃過早餐,又再回房間睡覺。雅悠果真沒吵沒鬧,沒過問。
大家喝過檸檬鮮茄汁,離去前都認定力祺贏了。
大家約好幾天後去吃晚飯、
※ ※ ※
送走人客,也快到吃晚餐的時間,力祺上樓到新房。
房內靜靜的,力祺穿過起坐間到臥室,雅悠擁著那張龍鳳被睡覺。
力祺坐在床邊,撥開她臉上的髮絲,用手指搔搔她的臉:「唏,懶豬,起床吃飯了。」
雅悠緩緩張開眼睛,兩臂繞住力祺的脖子:「嘎,我終於見到我的老公。」
「對不起,昨晚冷落新房,大衛他們纏住我鬥酒,我本來要回來陪你,他們又取笑我怕老婆,娶了個惡妻。」
「我惡?我這ど大個人還沒有真正發過脾氣,幸好你和他們喝酒,否則我真變了惡妻。我現在最擔心,我昨夜沒有送客,舞會散你為什ど不叫我?你答應我的。」
昨晚大家玩得很放,要留要走,全部自動進出,我也沒送客。你是新娘子,由早忙到晚,誰都應該明白你疲倦需要休息,誰都會體諒你,我爹爹和你爸爸都知道你睡了。」
「糟糕!爸吩咐我新婚第二天要向家翁敬茶,我今天還沒見過他呢?」
「爹爹?他貪玩,昨晚跳舞,一直到曲終人散,我們鬧酒,他也喝了兩杯。他一小時前才起床。周伯說,今天只有你一個人吃早餐和午餐,家中的老爺和少爺都在睡大覺。」力祺吻吻她,攬著她的腰扶她起床:「差不多要吃晚餐了。」
「你等一等,我去換衣服。」
力祺看她,身上穿了一套艷紅的柔軟針織套裝長褲,是那種運動套裝。
「你不是穿了衣服的嗎?」
「可以穿睡衣到樓下吃飯嗎?」
「這是睡衣?」
「對呀!」
「我還以為你今早去散步呢!怎會穿運動衣當睡衣?」
「它像運動衣,但,是睡衣。我一直都穿這種睡衣,不過,這套是高級名牌,全新的,昨晚是新婚之夜嘛。」
「打令!」力祺扶她起床,擁住她的腰:「以前你是小女孩,穿這種睡衣無所謂;你現在是林夫人,人家的太太,還快要做媽媽呢!穿這種睡衣不適合。」
「要穿什ど?」雅悠用手指卷力祺的頭髮,孩子氣不改。
「穿睡袍,穿漂亮的睡袍,在床上吸引丈夫,那才是好嬌妻。」
「睡袍。」她又搔他的脖子。
「你不懂,不懂叫谷菱帶你去買,她還會教你許多。」
「我懂,我現在都明白了。」她推開力祺進化妝間,化妝間對面有個衣物間,她換了條紅裙子出來,長髮也刷得整齊發亮。
「這才像樣一點,」力祺握緊她的手。他拉她走出房間,一面下樓梯一面說:「谷菱說你有了孩子,應該有人侍候。」
「家裡傭人比主人多,我幾乎不用伸手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