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的,長江,你真好,這樣信任我!」月亮靠進他懷裡:「王子樂就不像你這樣肯關心人,瞭解人,過去我對他是百份之一百專一,但他始終不信任我,我好難過。」
長江攬著她,輕撫她的秀髮:「如果他愛你,應該瞭解你,他對你不信任,證明你們的感情還未成熟。」
「唔!」月亮在他懷裡點頭。
「他如真愛你,應該多為你設想,你看你出道不過一年,便拿了個新人獎,我相信你會憑《幸福花》當影后。前途大好,他卻要你退出娛樂圈,真是……。」
「就是因為每一人都這樣說,所以我才會爭取這個機會。不管《幸福花》能不能獲獎,我總算拍了一部代表作,出道兩年拍三套戲便有代表作,那實在是不容易……咳,不過後來為了愛他,連《幸福花》也不想拍,他還是不能寬恕我。」
「那就證明他不是真心真意的愛你!」
「不過他對我很好,很照顧我,和我一起時也專心一意,沒出過緋聞。」
「好並不等於愛,人對寵物也很好,但是並不表示愛它,只是想據為己有,不願意與別人分享。」
「唔!」月亮又想起王子樂經常管束她,控制她的生活和自由,她不是像金絲雀?「你的話也許沒有錯,他只是把我當心愛的寵物。」
「我呢?」長江拍拍她的臉:「我對你怎樣?」
「你對我很好,照顧我,關心我,尊重我又信任我,跟你在一起沒有壓力,很自由開心。」
「我自從認識你,也很開心快樂,自覺是個幸福的人,唯一的遺憾的,是每次見面都要分手。如果我早上第一眼便可以看見你,那多好!」長江低頭吻著她的脖子。
月亮本來縮著脖子,突然坐定下來:「你是不是向我求婚?」
「我當然希望你嫁給我!」長江也停了嘴巴,握著她兩隻手:「但是我知道這樣對你不公道,你還那ど年輕,又前途無量,我深信你將來一定有很大的成就,你應該多拍幾年戲,不能浪費天才。所以結婚是將來的事,一切由你作主。我能夠和你共同生活,我已經很滿足。相信我,我不會妨礙你的前途。」
「你真的很瞭解我,我是不會那ど早結婚,我完全不想做賢妻良母。但我的確需要有個人全心全意愛我、照顧我。我是個很依賴男人的人,不過,同居……」月亮咬咬下唇,沒有再說下去。
「你以前也曾經和王子樂同居……」
「那不同的,」月亮忙擺手:「他是我的初戀,又是我的偶像,能夠和他在一起,我已經興奮,驚喜莫名,其它事情根本沒有想過。」
長江垂下頭,聲音低沉,失望難過是免不了的:「原來你仍然愛著王子樂。」
「你不同意初戀是最難忘的?何況我並不是一個貪新忘舊的人,不過我沒有完全忘記王子樂,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也不會影響我們的感情。」
「那你為什ど不肯和我生活在一起,讓我照顧你、給你依靠?」長江握著她的肩膊。
「我不是不肯,只是經一事長一智,我想考慮一下。你知道我和王子樂同居,一直以來大家都有爭吵,並不愉快,結局就更慘了。所以我要想清楚,我是否應該過獨身生活?同居可能會害人累己,我這樣做是因為重視我們的感情。」
「我現在明白了。」長江喜悅地把她抱進懷裡:「你儘管考慮好了,無論結果如何我仍然愛你。我快要出國登台,希望新年前趕回來,你有足夠的時間考慮,希望我一回來就聽到你的好消息。」
長江到外國登台,是年頭訂好的大計,月亮和他未談戀愛之前,已經知道。
碰上《幸福花》趕戲,還有一大堆追求者,月亮根本不愁寂寞,也沒有因為和長江分開而難過,每天拍戲、吃喝玩樂,每天倦得要死,回家洗過澡倒頭大睡。
完全未嘗過孤單、寂寞!
如果仍有遺憾的話,那就是她沒有一個固定的男朋友,而這種感覺,是王子樂帶給她的。
她父兄移民外國,她便住在王子樂的家裡,事無大小有王子樂為她打點,甚至是衣、食、住、行,她已經習慣依賴王子樂,所以最初被王子樂趕出來,她不習慣,很痛苦。
長江未出門前,他們天天見面,每天通電話,長江一有空便去探班,帶食物、帶衣服,盡可能接送,如果她和其它男孩子約會,他又知情識趣的避開,但月亮若有麻煩,就算是錄像機壞了,一個電話,找到他,他便馬上趕到。
現在就沒有這個方便,不過開工忙,除了演戲,別的閒事,她能不理就不理,所以生活愉快。
新年前長江來了個長途電話,因為要到美國一些有中國人的城市登台,那是臨時被邀請的,所以,趕不及回來過新年了!
月亮也不介意,反正戲快煞科,她戲多,天天開夜,忙個不了。
誰知元旦新年拍早班,導演宣佈,提早收工不拍夜班,讓大家去吃新年大餐。
去年新年她和王子樂都不用拍戲,兩個人在家裡喝玉姐堡的靚湯,吃她煮的靚菜,晚上看電視電影,兩個人過得既溫暖又溫馨。
今年她不能蹦跳著告訴王子樂她不用拍戲可以吃它一頓;也不可以對長江說,終於可以瘋它一晚。因為她沒有固定男朋友,事前以為要開工,約會都推了。現在也不好意思再主動去找人,即使找到了,相信人家已另有約會。
幸而韋達也沒有約人,正巧有空,便在化妝間約月亮吃新年大餐,飾演天鳳的珍珍,也嚷著要去,韋達便把飾演天鳳愛人一一佐治的南方一併請去,飯後上的士高剛巧兩對。
月亮先回家便衣,換上一條漂亮的黑色長裙。
在高級酒店扒房。他們正喝餐前酒,突然珍珍低聲尖叫:「月亮!你看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