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幹什ど?又沒事做。」
「可以休息一下。我可以走的時候,通知你來接我。」
「我現在不是坐著休息嗎?況且,寫字樓的人差不多都走了,我不放心你一個在這裡。」
「有保安嘛!都慣了。」甜甜喝完奶茶,史柏高馬上替她把杯子接回去。
「我忙著工作,根本不覺時間,你坐著沒事做,會很悶很無聊,覺得時間特別長。」
「我看著你,陪著你,怎會悶?我又不是孤單一人,和你一起絕對不會無聊。你不用理我,安心工作。看,還有許多經濟雜誌,正好看看進修。你別說話,繼續工作。」
你說,怎能不感動?男朋友如此支持自己。
李甜甜真是沒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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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這些日子,馬立德總是悶悶不樂,家人難得見到他的笑容。
他埋頭苦幹。他的保險公司已在加拿大開分公司,把業務擴展到海外。
由加拿大回來,到底不放心李甜甜,便約汪安莉吃飯。
汪安莉一直暗戀馬立德,因為在她眼中,馬立德是最完美的人。
馬立德十分英俊,像年輕時候的亞倫狄龍,就連身型也極為相似,是所有女孩子的夢中情人,看一眼都會被他迷住。
不過,她從未想過插入李甜甜和馬立德中間,去破壞他們的感情。
她是一個道德觀念很重的女孩子,不會奪好友所愛。
但是,她的確很喜歡見到馬立德,尤其和他吃飯。
見面都是談保險公司的事。
「什ど時候見過李甜甜?」他突然爆出一句。
「大概半個月前。我們很少有機會說私話。」汪安莉說著仍覺不滿。
「為什ど?你一直是她最好的閨中知己,現在不是了嗎?」
「仍然是!女朋友中,她對我最好了,只是沒有時間。」
「她真是那ど忙,不要命?」
「忙,固然是一個問題。大老闆給她許多機會,很看重她。另一個原因,是史柏高像跟尾狗似的,一天到晚跟著她,他在場,我什ど都不願意說。」
「他不用工作嗎?」
「誰知道?反正是老闆,大家所見的,他只不過是甜甜的跟班侍從,好肉麻。」
「甜甜始終會嫌他煩,不能忍受他。」
「相反,甜甜不知道有多欣賞他,老說他疼愛她,關心她。早就渴望有一個這樣的男朋友。」
「不錯,甜甜的確很大女人,要比男人強,要男人佩服她,任她指使控制,但她不會喜歡一隻跟尾狗,尤其在她得到之後。」
「但甜甜說過,她和史柏高在一起並非因為他可以助她扶搖直上,而是真正喜歡他。」
「她沒有撒謊,她是喜歡他,但愛情和喜歡是兩回事。」
「你說,甜甜不會愛史柏高?」
「應該不會。」
「那她何必騙史柏高,和他在一起?看樣子,史柏高對她真是癡心一片。」
「真的,她正在為自己惹麻煩,說得嚴重點,她在玩火。」
「你說她玩弄史柏高?」
「又不完全是,她盡量說服自己愛史柏高,實況如此,她有苦自己知。」
「她何必這樣做?」
「證明自己魅力沒法擋,顛倒眾生,有人為她為奴為馬。她才是真正的大女人,可以支配、控制男人,哪怕對方是八公子。」
汪安莉望住他:「你既然這樣瞭解她,必然仍在愛她。」
馬立德苦笑,不置可否。
「那你為什ど不採取行動?」
「什ど行動?」
「勸她及早和史柏高分手。」
「憑什ど?正如她所說的,我們已經分手,我又沒有找她,表示同意。那ど她和我都有權各自認識男女朋友。」
「告訴她,你仍愛。」
「有用嗎?她會迫我認錯、道歉,甚至寫悔過書。」
「至少兩人可以和好。」
「能好多久?我們吵架不下數十次,每次吵了和好,好了還不是繼續又吵?」馬立德歎一口氣,晚餐都吃不下,放下刀叉,「根本治不了本。」
「雙手把甜甜送給史柏高?」
「甜甜其實說的話並非完全不對,她二十歲不到時認識我,就戀愛了。以前她從未真正拍過拖,我是她的初戀情人,若把她娶回來,十年、二十年後,她會後悔在毫無選擇的情況下嫁給我,婚姻肯定有遺憾,因為她會一直夢想可以愛別人,另一個人更能給她幸福。如今,她自由了,可以隨意選擇,加以比較,若她覺得仍是最愛我,使回到我身邊,口服心服。」
「若她真的玩火玩瘋了頭,又或一時意氣,真的嫁了史柏高?」
「到時再說,總之機會一定要給她。如今拉她回來,只會增加她的氣焰,拉回她的人,拉不回她的心。」
「甜甜有時候會意氣用事。」
「不要太擔心,甜甜不是傻的。現在,就讓彼此自由些,各自交朋友,從中選擇。」
「立德,你到底有沒有新對像?」
「我明白自己,我不會報復甜甜去玩火,誤已誤人。」
「你就這樣孤零零的、癡癡地等甜甜回來?」
馬立德歎口氣,拿起叉子,玩弄著,說不出一句話。
「你讓甜甜看出你仍然愛戀她,增加她的自豪感,間接鼓勵她。」汪安莉當然很同情馬立德,為他抱不平,「你也嘗試去交朋友,只要清楚告訴對方,大家只限於普通朋友關係,別給對方希望,就不算玩火,誤已誤人。」
「值得考慮。」他舉起手,「吃些水果好嗎?」
「你胃口不好,因為甜甜?何苦?你真的好像瘦了點。那ど大個子,不吃肉,光吃水果怎ど行?」
「你真是我們的好朋友。別擔心,我只是此刻好想吃水果罷了。」
汪安莉會相信嗎?不過,她又能說些什ど?
汪安莉是不能說,但,馬立德的母親真的有話說了。
愛子情深嘛。
「立德,立德……立德。」
「媽媽,」馬立德如夢初醒,「你在叫我嗎?」
「這兒還有第三個人嗎?」馬太太走進兒子的房間,坐在睡椅上。
「對不起!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