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烈走上樓梯,在一扇門上敲敲門。
「進來!」
尤烈推門進去,裡面開了暖氣,尤烈一進去就喊熱。
「看你,又是西裝又是大衣。」玉凰交給尤烈一杯酒:「我來替你脫衣服。」
玉凰穿了件黑色絲睡袍,裡面是真空的,她很小心地為尤烈脫衣服。
尤烈自顧自喝酒,任由王凰替他脫衣服,就好像妃子侍候皇帝一樣。
玉凰關了燈,自己脫下睡袍,兩條玉臂往尤烈肩膊一搭,身體也貼著尤烈:「打令,我愛你!」
尤烈開著跑車,快要到家門,突然一輛汽車竄上和他平頭,尤烈最初沒有注意。其實,他一路駕車都是心不在焉,想想玉凰,想想素心,亂得很。
他偶然旋過頭,竟發覺旁邊跑車司機是素心,心虛一驚,定一定神才叫:「素心」……」
素心一踏油門,跑車「呼」的一聲飛走。尤烈馬上追上去,他快些,素心更快些,紅綠燈前大家停下來,尤烈隔著另一輛汽車大叫:「素心,汽車轉右,我們在橫街匯合!」
素心沒回話,開始轉綠燈,素心是第四架,她駛過時剛巧轉黃燈,她沒有轉右,汽車一直去,尤烈心一急,直衝紅燈。駛了兩條馬路,眼看就快追上素心,後面一個交通警駕著摩托車追上來,尤烈一拍駕駛盤:「完蛋啦!」
尤烈趕到李家去,一看見芳姑:「二小姐呢?」
「出去了。」
「還沒有回來?真奇怪,這個時候她還去哪兒?」尤烈喃喃的:「芳姑,剛才二小姐沒有打電話回來?」
「沒有。」
尤烈走進去,翻電話簿,一會兒,他找到莎蓮娜的電話,馬上打過去。
「莎蓮娜,你『波士』有沒有到你那兒?」尤烈著急地問。
「請問你是哪一位?」
「尤烈。」
「啊!尤公子。」莎蓮娜壓著嗓門:「有什ど貴幹?」
「我說的話你沒有聽到?」尤烈不耐煩。
「哎唷!剛才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真對不起,請你再說一遍。」
「素心是不是去了你哪兒?」
「怎ど會?第一,最近『波士』不是常跟你在一起嗎?連你都不知道她在哪兒,我怎會知道?第二,二小姐是『波士』,我只不過是打工的小人物,老闆怎會來我這兒?第三,現在已經是半夜三更……」
尤烈掛斷線,懶得聽下去。他問芳姑:「除了莎蓮娜家,二小姐還會到什ど地方?」
「二小姐在這兒連一個親人都沒有,她的同學都在外國,除了尤少爺家,二小姐要去見尤老爺,她從來不會自己主動到別的少爺家去。」
尤烈不安地踱來踱去,又看了看表:「她早就應該回來了,她到底去了哪裡?芳姑,你去睡吧,我來等門。」
「二小姐未回家,我不能睡。」
「二小姐今天早上上班之後,就沒有回來過?」
「二小姐送完飛機,差不多七點鐘就回來了,她是在家裡吃飯的。」
「二小姐沒有陪那些外國人吃飯嗎?」尤烈很意外。
「那些貴賓提前六點鐘走了。」
「糟糕!」尤烈打一下拳頭:「早知道我不去玉……」
「二小姐吃完飯,打過電話給你,她好像找不到你。」
「我有點公事,出去了。對了,二小姐既然回家,怎ど又出去了?」
「大約六點鐘,二小姐接了一個電話,她好像很不高興,換了衣服就馬上出去。」
「誰來的電話?」
「我不知道,是二小姐接電話。」
尤烈心內暗忖:難道素心已經知道我和玉凰幽會?是誰通風報訊?我怎樣向素心解釋?
「尤少爺!」
「呀!」尤烈嚇了一下:「什ど事?啊!二小姐是不是常常通宵不回?」
「除非二小姐出門,否則,她不會在外面度宿。就算她到尤少爺的牧場度假,也是會事前通知我們的。」
尤烈點一下頭。
「我去給尤少爺煮壺咖啡。」
「謝謝!」
尤烈雖然喝了幾杯咖啡,還是睡進夢鄉,他不是一個多思多疑多慮的人。
「尤少爺!」
「唏!」尤烈跳起來:「素心回來了?是不是?」
「二小姐還沒有回來,不過快九點了,是上班的時間,我為尤少爺準備了早點。」
「我就在椅上睡了一晚,」尤烈拉好衣服:「芳姑,早餐我不吃了,我去總公司走一趟,也許素心已經上班。」
尤烈到李氏百貨總公司,又看見莎蓮娜:「你們『波士』回來了沒有?」
莎蓮娜聳聳肩。
「有,還是沒有?」
「沒……有!」莎蓮娜笑得很古怪。
尤烈往裡走,莎蓮娜追上來:「喂!你去哪兒?」
「我到素心的辦公室,等她回來。」
「隨便!」
尤烈開門,旋了幾次門球,門老是推不開。
「鎖上了?」
「一點不錯。」
「為什ど不早說?」
莎蓮娜攤一下手:「你又沒問我。」
「把鑰匙給我。」
「鑰匙在『波士』那兒,未得她許可,誰也不准進她辦公室,防止商業間諜,你懂嗎?」
「好!我在你辦公室等她。」秘書室有一排梳化。
「請便!」莎蓮娜坐下來打字。
尤烈打了一個可欠:「麻煩你給我一杯咖啡。」
「『波士』不在,沒招待。」
尤烈看看表,十時十二分:「打個電話,看看素心是不是去巡視分公司。」
「『波士』不喜歡人家調查她的行蹤。」
「你電話不打,我打。」
莎蓮娜兩手按住兩個電話:「你要打到別處打,荒謬,借電話竟然借到秘書室,別忘了這兒是姓李的。」
「你這婆娘,幸而我當初沒有取錄你。」尤烈氣得面紅。
「你的理由是,依娃長得比我好看。」莎蓮娜的眼睛充滿仇恨:「如果你當初取錄我,你不會有今天。」
尤烈沒聽她說話,走出去,向會計部借了電話,但到處都找不到素心,只好上班。
快下班的時候,玉凰的電話又來了。
「尤烈,下了班馬上來,我們一起吃飯,然後……」
「我沒有空!」
「你來嘛!我好想你。」聲音騷得令人骨頭髮軟:「我不能一天不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