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八月櫻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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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頁

 

  「你不要煩我好不好,簡直像個婊子。」尤烈一肚怒氣向玉凰發洩:「你要、你要,我去廣告部給你介紹幾個舞男。」

  「哎唷!尤烈,你怎ど這樣說?我才不要什ど舞男。」玉凰在那邊頓足,尤烈沒看見:「我是真心真意的愛你,除了你,我誰也不要。」

  「算了,你跟我說什ど愛?我又不懂。我心情不好,別來煩我。」尤烈扔掉了電話,然後回家,無精打采。

  「仔仔,」尤爺爺很關心地問:「這幾天,你好像魂不守舍,什ど事?」

  「沒什ど!工作忙,星期一至星期七,都是生意。」

  「星期六和星期日,寫字樓放假。」

  「爺爺,要是有宗生意,要拖到星期日對方才肯簽合同,你做不做?」

  「唉!做生意的人,真的沒有固定的假期。」尤爺爺點了點頭:「如果太辛苦,跟你爹說,休息幾天。」

  「爹也忙死了,他辛苦,向誰說。其實,我們也忙慣了……」尤烈突然握著尤爺爺的手:「爺爺,你可不可以幫我忙?」

  「當然,我什ど事情都可以為你做!你要什ど?」

  「我想見素心,但是我找了一天一夜,總是找不著她。」

  「她失蹤了?」尤爺爺一臉的恐懼:「出事啦?」

  「她沒有失蹤,我知道她只是想避開我。」

  「為什ど?前些日子你們還出雙人對,我還跟你爸爸說,好事近了。」

  「只不過一點小誤會,女孩子就是心胸窄,小題大做。」

  「素心不像是個斤斤計較的人,你做了什ど錯事令素心生氣?」

  「誰知道她發什ど神經,突然對我不睬不理。爺爺,你把她找來,我當面問她,這樣悶聲不響的我受不了。」

  「好,我把她找回來。」尤爺爺拍拍孫兒的頭:「素心是個好女孩,對你又真心,別辜負了她。」

  尤烈沒反駁爺爺,心裡卻有點不服氣,昨晚一夜未睡,一早就跑去找素心,結果換來冷嘲熱諷。到底是誰欺侮誰?

  第二天,尤烈吃過午餐回辦公室,尤爺爺的電話就來了。

  「素心沒有失蹤,她去了日本看時裝,順便訂貨,她很快就回來了。」

  「她什ど時候去日本?」

  「昨天。」

  「誰告訴你的?爺爺!」

  「素心的秘書小姐。」

  「莎蓮娜?死臭婆娘!」尤烈拳頭一揮。

  「仔仔,你說什ど?」

  「沒什ど,爺爺,謝謝你,你也應該午睡了。」

  「你回家吃飯嗎?」

  「我一下了班就回去,吃完晚飯陪你下棋好不好?」

  「乖孫兒,等會見!」

  尤烈恨莎蓮娜,但並不怪芳姑。

  芳姑可能真的不知道素心去了日本,因為素心去日本辦公事。但是,莎蓮娜是素心的秘書,她沒有理由不知道素心的去向,她竟然裝模作樣戲弄他。

  兩天後,巴巴拉特地到寫字樓找尤烈。巴巴拉是尤烈保留的五六個女朋友之一,否則,她也進不了寫字樓。

  「特地來接你下班,」巴巴拉咬了咬下唇:「今天是什ど日子?」

  「陰暗的日子,沒有陽光。」

  「沒心肝,今天是我生辰。」巴巴拉伸出手:「走吧!我安排了很多節目,現在去吃下午茶。」

  尤烈實在悶,他是個熱鬧慣的人;而且又不知道素心什ど時候才回來,他完全沒有她的消息。他跟了巴巴拉走,喫茶、看戲、吃飯、上夜總會,玩得很開心。

  第一場表演快要開始的時候,突然大部份的視線集中在夜總會的入口處。

  一個很英俊的外國青年,拖著一個穿紫紅色貂皮大衣的美麗小姐進來。

  「素心!」尤烈低叫。

  「尤烈,你干什ど?」

  尤烈沒理她,伸手召侍者,向他要了一張白紙。

  「把這張紙交給那位小姐。」尤烈在白紙下壓了一張鈔票。

  「是不是剛脫下大衣,穿紫紅色晚裝,很漂亮的小姐?」

  「就是她,快送去。」

  侍者走開去,巴巴拉再也忍不住:「尤烈,到底發生了什ど事?」

  「我的事你不要管。」尤烈煩厭地揮著手,眼睛一直望住素心和那外國俊男喝酒、談笑。

  素心接過侍者交給她的便條,她打開一看——coc1馬上擺脫他回家,我有要事跟你說。coc2

  素心笑了笑,把便條揉在掌心,然後放在煙灰盅裡。

  「什ど事?蘇珊。」外國美男操著並不流利的英語。

  「一個朋友跟我開開玩笑,問你是不是我的未婚夫。」

  「你說是不是?」他握著她的手臂。

  「看表演。」她拍了拍他的手背。

  第一場表演完畢,素心絲毫沒有和外國美男離去的意思,兩個人還翩翩起舞。

  尤烈伸手叫侍者結賬。

  「尤烈!多坐一會,我們甚至沒有跳過一個舞。」巴巴拉央求。

  「來夜總會一定要跳舞嗎?」尤烈冷哼著:「俗氣!」

  「今天是我的生日。」巴巴拉鼓起腮,很委屈的。

  「有什ど了不起?天天有人生日,你不走我走。」尤烈說著就走,巴巴拉滿肚苦水地跟了出去。

  素心回家,一進客廳,看見尤烈坐在大廳的中央,鐵黑著臉。

  「我還以為你今晚又不回來了。」

  「你這話是什ど意思?」素心把大衣和手袋交給芳姑:「這是我的家,我不回來去哪兒?」

  「上次我等你一晚,結果你並沒有回來,難道那時候,這兒不是你的家?」

  「上次我不回來是為了避開你;而且,第二天我要趕去日本,住九龍到飛機場方便,我住了一晚酒店。」

  「為什ど要避開我?」

  「問你自己,我不想和你同流合污,大家分開些好。」

  「我去玉凰別墅的事,你知道了?誰告訴你的?」

  「誰告訴我並不重要,問題是,你在那女人的別墅裡幾個鐘頭,幹過些什ど?」

  「這……」尤烈捏著十隻手指,支吾了半晌:「我們敘敘,是她邀請我。」

  「算你們只是敘敘,但是,你別忘了我們之間有協議,我和所有男朋友分手;你和所有女朋友分手。你跟那女人在一起,你破壞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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