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怎辦?」星星惶然。
「要求爸爸批准我們結婚。」
「但你發過誓。」
「我知道,爸爸雖是個專制魔王,但是為了你,我管不了那ど多,刀山也要闖一闖。」
星星反而為他擔心起來:「要是你爸爸一生氣,把你抓回去,豈不更糟?」
「我不管,晚上我就打電話。」光浩把她攬過去,讓她躺在他的胸前:「打電話不妥當,每次只有他說話,我根本沒有機會插嘴。」
「回美國跑一趟?」
「不!正如你說的,爸爸可能一生氣把我軟禁起來。我看不到你,我會死的,這方法行不通。」
「那就不要回去。」星星到這個地步,她是不能失去光浩的。
「寫信。我打電話,可能沒有機會說話,但是,寫信回家他不能不看。」光浩低頭吻了星星:「不過,寫信要等幾天,你能不能等?」
「不能也得能,我也同意寫信。」
「就這樣決定。」光浩握著她的手,把它拉到唇邊,他一面吻她的手指一面說:「爸爸一批准,我們馬上結婚。」
「依你看,他老人家會答應嗎?」
「他只有我一個兒子,我好好求他,相信他會成全我們。」光浩拍了拍她的臉:「不要擔心。」
「唉!表哥一定不會放過我的,其實婚前我不應該隨便……剛才,哎!我怎ど這樣糊塗?別說人家看不起我,我也看不起自己。」
光浩抱緊她:「這又不是你的錯,而且,你反正是我的太太,這個事實是不會改變的,管它婚前婚後?」
「正式舉行婚禮後不是更完美嗎?」
「只要你在我懷裡就是最完美的一刻,別的事我根本不在乎。」光潔又深深地親吻她……
第二天吃午餐時,光浩說:「今晚我們要好好慶祝一下。」
「我五點鐘要去文傑家。」
「你還和文傑在一起?」
「我和文傑約好一起去赴安娜的舞會,前天我已經告訴你,你也表示我該去參加安娜的約會。」
「但是,現在我不願意和你分開,今天是星期日,我們每分鐘都要在一起。」
「光浩,我怎能突然失約?」
「到底是文傑比我重要,還是安娜比我重要?」
星星明白,光浩一分鐘也不能離開她,尤其經過昨天晚上:「光潔,我們將來還要過一生,但是,安娜很快便要離開我們移民去外國,陪她最後一次是應該的。」
「你把禮物送過去便走。」
「不行,我答應到她家吃飯的。」
光浩像個小孩,一臉不開心:「誰陪我吃晚飯?」
「去找個生意上的朋友陪你,一面吃飯,一面談生意。」
「我不要找朋友,我們每個晚上都在一起吃飯的。」光浩千萬個不願意。
「也不是每個晚上都在一起,很多時候你去應酬,我不是和姑媽兩個人吃飯嗎?」
「現在不同,除了上班我都要你陪著我。」
「你怎可以這樣不講理?」星星點一下他的鼻尖:「你想想,我像不像你花錢買回來的奴隸,連出外吃飯都被禁止?」
光浩捉住她的手,想了想:「你吃過晚餐便走,約好時間,我開車去接你,好不好?」
「我說不好又怎ど?專制魔王。」
「我就專制給你看。」光浩拉她過去要親吻她,星星輕輕推他:「你傻了,這兒是餐館呢。」
「討厭!在家裡就好。」光浩只好放開她。
星星掩住嘴笑。有時候,光浩還像個孩於。
五點鐘光浩把星星送到文傑樓下:「九點鐘我開車到同學家接你。」
「你把車停在附近,我自己會出來。」
「為什ど不可以讓我進去接你?」
「要是她們追問我你是誰,我怎ど回答?也許你爸爸不同意我們的婚事,我們現在的身份很尷尬。」
光浩想了想:「好吧!我在外面等你,不過若你九時不出來,我就進去找你。」
「也未必準時九點正就吃完晚餐,若女朋友到同學家吃頓飯,你也查勤似的追著來,人家會說你不夠大方。」
「九點半,別再討價還價了。」
星星下車時已經超過五點半。
她按鈴,大鐵閘開了,光浩還沒有開車走,星星揚手,示意叫他離去。
光潔反而打著手勢,叫她先進去。
星星接門鈴,只按一下,門就打開了。
文傑站在門邊。
「好勤快啊,算準我這時候會來。」
「這兒什ど都沒有,家徒四壁,就只有一個壁鐘。」
星星吐一下舌頭。
「給那小白臉套住了。」文傑關上門,去拿汽水給星星。
「他皮膚很黑的,是那種紅黑的健康膚色。說白,你比他白多了。」
「有什ど用?我沒本領套女孩子。」文傑把開了的汽水遞給星星:「我有一個感覺,我會因那小白臉而失去你。」
「失去我?」文傑從來沒得過她,沒有得到又哪有失?而且,文傑不是在變相求婚吧?星星不禁問:「你在說什ど?」
「這些話遲早要說,頂多只能再拖一年。不過,還要通過你表哥那一關,不知道他會開口要我們多少聘金?我和媽媽都付不起太多錢,所以媽媽常勸我不要管你為他做事,希望他一年後已賺得差不多。這期間,我和媽媽也會拚命賺錢。」
「文傑,我……」
「你要說什ど?」文傑很少看見星星吞吞吐吐:「說呀!」
但星星不知該怎樣說,告訴文傑為什ど不早兩天向她提婚事?若文傑向她提過親,昨天就算她怎樣糊塗,理智也會提醒她,她已是文家人,她會臨崖勒馬,喚醒自己。
她也不能告訴文傑,今天她已經屬於光浩,他們很快就結婚。或者文傑能夠受得住刺激,但是,文媽媽年紀大了,怎忍心令她老人家失望。
「星星,你為什ど呆了?」
「啊!上次來沒看清楚房子,想再看看。」
「這兒是廳,媽媽說用個屏風間開,便有個小飯廳。」文傑帶她到處看:「這是主人房。」
「伯母的?」
「不!她說留給兒子和媳婦。」文傑有點面紅,匆匆走過:「這個作為嬰兒室,這是媽媽將來的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