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愛情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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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頁

 

  「不是說金錢,是愛情!」

  「愛情?我倒是被人騙取過感情,那人說很愛我,結果當我上當的時候,他就大腳傳中,把我傳給他表弟,我像個皮球也像垃圾!」

  「宛司……」

  「你放心,」我用力點頭:「人笨過一次,就會聰明,如果繼續錯下去,沒得救了。我不會上尊信的當,我會記著,世界上的男人,都是欺詐的。」

  「但是,你們天天見面,大家一起玩,你最少還要留十天!」

  「日久生情?不會了,都生過清了,現在我的心像放在冷窟內,麻木了。謝謝你的好意,我會修心養性,像做尼姑一樣。」我站起來,「尊信問你,我們明天去哪兒?」

  「去玩滑浪風帆,我還要他幫忙多找兩隻滑浪風帆。」善行再加一句:「宛司,不要忘記我的說話,混血兒,是不可靠的,做朋友沒有關係,但是千萬不要把感情放進去。」

  「沒什ど吩咐了吧?」我不耐煩地撥了撥長髮:「我很困!」

  「晚安!明天見!」我馬上跑上樓梯。

  捫心自問,我從未想過會和尊信發生感情,他對我好,我也就把他當勤務兵。

  如果古善行什ど都不說,這夏威夷假期,會平靜地度過,對尊信、對我,都是一件快樂事。

  但是我不喜歡古善行出面干涉,他不准我和尊信談戀愛,他越反對我越要做,明明不喜歡尊信,卻反叛地要接受尊信。

  尊信教我玩滑浪風帆,祖迪教琴妮,古善行教伊玲,三哥玩得還不夠好,不能做導師。

  我們在海裡一個小時,我用手抹把臉問:「尊信,我怎樣?」

  「先分兩方面說,第一:你雙腿的平衡很好!」

  「我十歲堂兄們便教我騎腳踏車,現在已經學開電單車。」我詫異問:「為什ど風帆還是老翻到海中?」

  「你的臂力不夠,玩風帆,臂力是很重要的。」

  「我根本不夠力,平時,我連一小桶水都提不起。我相信我不能玩滑浪風帆!」我氣餒地說。

  「你一個人單獨玩,也許玩不到,但是你平衡好,借人家的力,就能玩。」

  「借人家的力?怎樣借?誰會借?」

  「我」。

  「開玩笑!你的力怎能借出來給我?」

  「我們兩個人一起玩滑派風帆,力由我來負責,你平衡,站著,就可以玩,如果配合得好,還可以玩幾個浪。」

  「兩個人一起玩?可以嗎?」

  「為什ど不可以?你在前,我在後,要不要試試?」

  他拉住風帆先讓我上去,然後他再上去,我在他胸前,風帆果然在海上迎風滑過。

  我開心起來,一叫一跳,風帆便掉在水裡。

  大家都停下來看著我們。

  尊信拉起我來,攬住我的腰笑著說:「你可以叫,但不能跳呀!一跳就不平衡了!」

  「我太開心嘛!蠻好玩的。」

  「那邊浪大,到那邊,更好玩!」尊信仍然攬住我的腰:「好玩嗎?」

  「好!越刺激越好,反正你技術好,到哪兒我都不擔心!」

  「我們到那邊去!」尊信才開心。古善行在那邊看住。

  玩了大半個早上,我們要回家洗澡更衣,我們分別乘古善行和尊信的快艇回去。

  我當然乘尊信的快艇。

  各自回去更衣,尊信再到古家集合。

  我洗了頭,換了條橘子黃的裙子。

  我到樓下去,尊信已經來了。

  「讓我看看!」他撫了撫我的頭髮:「還是濕的!」

  「我的吹發器借了給伊玲。」

  「她自己的呢?」

  「壞了!」

  「叫你三哥替他修理,現在你來我家把頭髮吹乾!」尊信拉我起來,他握著我的手:「我們很快回來!」

  「反正去中國街萬壽宮酒樓吃飯,遲了我們自己去。」我說。

  「我們等你!」善行對尊信這樣說。

  「我們會盡快!」尊信拉了我便走。

  「萬壽宮酒樓在美麗華酒店五樓,又不是第一次去,急什ど?」

  「別忘了善行是領隊,他的話,我們一定要聽!」

  「他要你以後不跟我說話,你也聽,是不是?」我盯他一眼。

  「那就不能了。」

  「他會這樣做的!」

  「為什ど?」尊信很好奇:「你說過他不是你的男朋友!」

  「我應該怎樣說好呢?」我垂下頭,努努嘴:「太複雜,還是不要說好。總之,古善行插手理我的事,不是因為他愛我,他是絕對不會愛我的!」

  「我也不明白,其實,我和善行一直都希望找一個像你這樣的女朋友。我第一次看見你,幾乎就肯定你是善行的女朋友。」

  「也許我們沒有緣分!」剛巧到他家,他為我吹頭髮,話題就換了。

  頭髮弄好,再回善行家去,大家正在等著。

  「我以為你們忙著拍拖,連午飯都不吃。」伊玲嘿嘿笑。

  「你們肚子不餓?」古善行不耐煩地:「走吧!」

  尊信吐了吐舌頭,我扮個鬼臉。

  午飯後我們去看電影,夏威夷(整個美國)的票價分兩種。歐西片美金四元,華語片美金三元。

  邵氏戲院剛巧放影姜大衛第一套電影《遊俠兒》,伊玲是姜大衛迷,姜大衛的影片她全都看過,就是沒有看《遊俠兒》,於是我們大夥兒成全她。

  反正我們都想嘗嘗在外國看電影的滋味。

  那時的姜大衛比現在瘦多了。

  散戲後我們到尊信家吃飯,天天在外面吃飯,實在也膩了。

  飯後玩紙牌,後來伊玲吵著要睡覺,我們離去時,善行還在尊信家,善行說:「和尊信討論明天的行程。」

  第二天還是去玩滑浪風帆。

  我看得出尊信心不在焉。

  我們坐在沙灘上喝汽水的時候,我問他:「昨晚你和善行聊天忘了時間,睡眠不足?」

  「不,他也只不過談了一會,不過我的確睡眠不足,差不多天亮才入睡。」他輕吐了一口氣。

  「你習慣失眠嗎?」可憐的年青人。

  「我一向都睡得很好,我是因為想著和善行談的話才睡不著。」

  「那我倒不好意思過問你們之間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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