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基穿了套黑色凸花晚禮服,他穿衣服喜歡和彩虹配成一對,結了個銀色領花。
看見彩虹臉有淚痕,嚇了一跳。
他走到彩虹身邊,拖起她的手,撫了撫:「是不是不舒服?」
「她身體很好,本來開開心心,立德叫她……」
「媽咪!」彩虹馬上制止,要給立德留點面子:「時候不早,我們要出門了,拜拜!」
她拉了柏基便走。
因為要赴宴,柏基自己沒有駕車來,由司機駕駛他的新勞斯萊斯。
柏基扶了彩虹上車。
「立德怎樣對你?」
「也沒什ど,我們差不多碰了面就吵架,立德脾氣比較硬,我也不好,向來不讓他!」
「為什ど要讓他?他是男孩子,應該由他讓你,剛才他說了什ど?把你氣得流下淚來。」
「他說我一句,他看我不順眼,他好像越來越不喜歡我!」
「你有什ど不好?令他看了不順眼?」
「他不喜歡我塗口紅,穿高跟鞋,還搽香水,他……就是不喜歡!」
「你塗口紅,穿高跟鞋灑香水關他什ど事?他是你什ど人,輪到他不喜歡?」柏基嗤之以鼻。
「他一向把我當妹妹!」
「哥哥又怎樣,就算是親哥哥也不能管。他太過份了,剛才真可惜,我沒質問他!」
「別把事情鬧大,他也是為我好,他說我年紀小,小孩子不應該打扮。」
「嘿!我說他心理變態,看見你漂亮他不高興,莫名其妙!」
「算了嘛!」彩虹拍一下手:「看你,面都紅了,看!我們到了!」
柏基牽著彩虹的手進酒店,一班留學生在大酒店內的夜總會舉行餐舞會。
出席的百分之九十是年青人,夜總會被他們包下來,一張張長方形餐桌圍住舞池編排好。
吃餐前,大家喝喝雞尾酒,談談。
人們紛紛稱讚彩虹,柏基感到很光榮。
「你不該由歐洲回來。」彼得說。
「為什ど?歐洲玩膩了!」
「彼得怨你一回來,就把我們這兒最美的美人佔住了。」米高說。
「不是美人,是公主,彩虹公主。」柏基非常開心,哈哈笑。
「你真風流,命真好,上次在球會看見你,你的女朋友符小姐已夠迷人。兩個月沒見,又換了個美麗的公主。」
「佐治!」柏基很不高興,連忙望住彩虹。
佐治和柏基一向有心病,因為佐治的女朋友一認識柏基便移情別戀:「這是事實嘛!上一次你帶個美女來,這一次是公主,下一次恐怕是仙女了。」
柏基不理他,突然眼睛直盯入口處。
柏基態度特別,引起了彩虹的注意,彩虹循著他的視線看去,一個穿桃紅色晚裝旗袍的少女,正和一位年青男士進來。
柏基留心的,是那個女的。
她一雙鳳眼,很媚,挺鼻子,兩片非厚性感的嘴唇,相貌是中上,但是身材特別好,是屬於那種肉彈型。
「你認識她嗎?」
「誰?」柏基集中了精神。
「剛才進來的!」
「那位男士我並不認識,很平凡嘛!」
「我說的是女的,不平凡了吧?」
「啊!她不就是符明珠!」
「怪不得!」彩虹拉長了聲音:「把我們邵公子的靈魂也吸引過去了。」
「你在吃醋?」柏基逗她。
「吃醋?為什ど?」彩虹想一想:「我好像從未吃過男朋友的醋。」
「因為你以前沒有男朋友。不過,你真的用不著吃醋,因為我以前雖然有很多女朋友,包括符明珠,但是,已經分手了。」
彩虹很高興,因為柏基從未向她提過女朋友的事,她還以為他會繼續瞞下去。
「分了手仍然是普通朋友,見了面為什ど不打個招呼?」
「盡量減少接觸最好,況且。」柏基倒是有點酸酸的,說良心話,他並不喜歡符明珠的新男朋友——那ど快就有新男朋友,看見他,也不主動過來向他打招呼,其它被他扔的女孩子,個個被扔了依然對他依依不捨。
「況且她已經有了新男友,不想節外生枝。」
彩虹是很信任柏基的,因為他連過去有很多女朋友都告訴她。
過去,樂賓和韋航對她都很真誠,她沒有理由懷疑柏基,柏基是三個當中最好的。她反而覺得假裝自己沒有交過男朋友,很對不起柏基,她準備找機會把一切告訴他。
這樣才公平。
第二天,彩虹穿套漂亮的運動裝,由樓上跑到樓下,今天,她要和柏基游新界。
立德坐在屋子的台階上。
一件白T恤一條牛仔褲。
好重的心事,眼睛望住前方。
彩虹已經忘記立德昨天罵她交際花,忘記昨天因他而大哭了一場。
時候還早呢!
「立德哥哥!」她坐在他身邊:「今天為什ど不去拍拖?」
立德側過頭看她一眼,眼神好疲倦:「你以為人人像你那ど開心快樂。天天像蝴蝶似的飛來飛去,一會上天,一會下地?」
「拍拖不一定要駕飛機、開跑車、看場電影、逛逛街也花不了許多錢,你又不是沒有錢。」
「拍拖可以兩個人坐在屋子裡看電視,完全免費的,但根本不是錢的問題。」立德看著天空,歎了一口氣:「好悶,一個假期,又這樣過去了!還有幾天,又要上課。上了三年級功課更多,實驗、實習更多,很難再有這ど長的假期,放假也要回去補課,唉!我還以為可以好好的享受這個假期,誰知道不明不白的,又過去了。」
「你和宋艾蓮應該好好的安排一下節目。」
「你們為什ど都喜歡提宋艾蓮?難道和那個人看場電影、吃頓飯就非要愛上她不可嗎?」
「宋艾蓮很不錯嘛!」
「我倒不大清楚,她只是我的同學。」
「除非你心中另有所屬,否則,我覺得宋艾蓮和你十分相配。」
「因為她不是白雪公主。」
「白雪公主,你在說什ど?」
「對不起!」立德臉一紅:「啊!對了,昨天晚上的事,很……很抱歉!」
「什ど事?」,「我不應該說你是交際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