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因為,我身體很健康,還年青,絕對不會在十年內死去,我也沒有個女朋友,忽然跑出來告訴我,柏基,我有了你的孩子。」
有錢人,生命最寶貴了,因此,邵家全家習慣每年全身檢查身體一次。的確,在外國十幾年,過了十六歲,他不知道和多少個女孩子,尤其是外國女孩子發生過關係,但是,回香港不同了。
原因是多方面的,第一:他年紀已不小,二十五歲,玩也玩夠了。第二:他的父母希望他早日成家立業,等他結了婚,便準備分家,現在父母寵他、信任他,這時候分家,對他是最有利的。所以,他也準備結婚。
玩玩,誰都可以,結婚要找最好的,那是他的需求,他的面子,所以回香港後,他檢點多了。
一年內,在他眼前出現過兩個可以做妻子的女孩,一、符明珠;二、彩虹。
彩虹是否能滿足他的需求,暫還不知道,但是,彩虹肯定能令他面子有光。
彩虹聽了他的話覺得好笑,但到此為止,她相信這第三個必然可以有個大團圓的結局。
回程時,在青山吃海鮮,吃過海鮮,柏基提議開車到海邊納涼。
柏基想嘗試一下,因為,彩虹既然有過兩個男朋友,對他稍為親熱些,應該不會嚇怕她。
彩虹總是吃得很飽,她靠在座椅裡,欣賞前面大海的浪花。
在月亮光柔柔的照耀下,彩虹顯得很嬌美。
「彩虹。」
「唔!」
「你很漂亮!」
「你也很英俊!」彩虹看著他笑笑。
柏基搭著她的肩膊,手收緊一點,彩虹就靠在他的懷裡。
他用另一雙手托起彩虹的下巴,低下頭,吻在她的唇上。
彩虹一直閉著雙唇。
柏基很意外,放開她一點,很溫柔的問:「你從來沒有和男孩子接過吻嗎?」
「有!兩次了。」
「跟誰?」
「樂賓,他臨死前要求我吻他,我不想他失望嘛!吻了!」
「感覺怎樣?他有沒有回吻你?」
「感覺他的嘴唇,又乾又硬又冷,我的唇剛貼上去,他就……」彩虹說不下去。
「第二次呢?」
「是韋航,他離開我和若姿回去之前,要求吻別,我沒有拒絕,他吻了我的唇……」
「第一次樂賓來不及吻我就去了,第二次是韋航吻我,我沒有回吻他。感覺是,鹹鹹的,心裡很難過,在我的感覺中,接吻是一件慘事。」
「鹹鹹的?」柏基奇怪。
「因為我哭嘛,大概眼淚流到唇上,韋航也哭了呀。」
「原來不是互相接吻,是吻眼淚,眼淚是鹹的,怪不得鹹鹹的。」柏基覺得好笑,不過由此可知彩虹真的十分純潔,連接吻的經驗也沒有,別的女孩子,接吻技術很高超。但是,如果她們不是慣於和異性接吻,又何來經驗,何來技術?
像彩虹這樣純潔的女孩子,在這個時代裡,已經少有了,難能可貴!
因此,雖然和彩虹接吻沒有樂趣,柏基反而喜歡,男人都是自私的!
「彩虹,」柏基柔柔的說:「你知道嗎?你從來沒有和男孩子接過吻。」
「樂賓和韋航……」
「那只是碰碰唇,不是接吻,接吻不是這樣的!」
「接吻是怎樣的?」彩虹認真的問。
「是……」這些事情怎能用口說:「我會教你,你的初吻是獻給我的!」
「難學嗎?」
「怎會呢?」柏基雙手抱緊她,笑道:「你學什ど都靈、都快,我說過你是個最聰明的人,領悟力又強,我對你絕對有信心。」
「接吻不是什ど好事,生離死別!」彩虹呶呶嘴,歎口氣。
「你根本沒有正式接吻嘛!接吻是很甜蜜的。」
「唔,我的同學說,如果愛上一個人,和他接吻時,會很陶醉,人像飄上雲端,聽見悅耳的鈴聲,教堂的鐘聲,眼前一片粉紅……」
「你的同學說得對,以後我吻你,你會飄起來,會陶醉,會聽到鈴聲,眼前一片粉紅。」
彩虹想著,笑了笑!
柏基吻了一下她的面頰:「一點了,我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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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柏基第一次教授彩虹接吻,彩虹太專注太緊張,雙唇都發抖了,效果並不好。
柏基安慰她:「下次一定會好!」
到下一次,彩虹擔心不夠好,柏基不歡喜,一擔心,效果更差了。
「下次吧!」柏基說:「不要太緊張,放鬆些。」
「你生氣嗎?」彩虹偷看他。
「不是,只有更高興,男人都喜歡得第一,你純潔,如果不是第一次,必然比誰都做得好。」
彩虹很痛恨自己,柏基說,她學什ど都好,都易上手,為什ど接吻那ど小事,不費氣不費力不用花腦筋,竟然一次比一次差?
於是,她又去請教她的同學——安黛。
安黛已經訂了婚,人早熟,很早就交男朋友,無心學習,但愛情卻十分得意。
她是個有經驗的人。
「你那個新男朋友也莫名其妙,是不是每天不是開法拉利就是保時捷跑車來的那一個?」
「就是他。」
「人很英俊,有型有款之仕,有明星的風采。不過,頭腦就有問題。接吻是兩個相愛的人的需要和表示。他愛你,吻你;你愛他,吻他。很自然的,有什ど好不好?什ど叫好?什ど叫不好?」
「他沒說我不好,只是說下一次會好。」
「那就等於說這一次不好。他還說要教你呢!你愛他,自然會吻他,根本用不著人教。」安黛不以為然:「你那新男友一定是個花花公子。」
「他不是!」彩虹不高興:「他不是花花公子,他就只有我一個女朋友。」
「以前總有過一大堆吧!接吻技巧,全憑經驗,如果他從未跟人接吻,是第一次,那就登對。兩個人都不懂,於是碰唇式也好,啄木烏式也好,反爆式也好,兩個人接觸多了,自然越來越好。但是,他好,認為你不好,還要教你,那分明他經驗豐富,要求太高,純情哪兒說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