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紅豆醋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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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頁

 

  梁紅豆又朝後挪了一步;感覺小腿撞上床沿。心一慌,朝屋頂看去,盤算著有沒有破屋而出的可能。

  「別打屋頂的主意,要是你真的打算那樣,信不信,我絕對可以在你跳上去前,先摟住你的小蠻腰。」他壞壞的笑著,又朝她跨了一步,口頭上亦沒停過吃她的豆腐。「呃,我想,那種佳人在抱的感覺,一定棒呆了。」馮即安說著,臉上竟出現了一抹陶醉的表情,只差沒有流下口水來。梁紅豆一張俏臉霎時燒紅不已。

  「你要是膽敢碰我一下,我剁掉你的手!」她低吼,但是腦袋瓜裡卻忍不住朝他所描繪的畫面想去。一想到自己的腰身被他緊緊摟住……天!她大概會全身癱軟吧?思及自己一臉的孬相,梁紅豆厭惡的揮去那些不入流的畫面,投給對方一個自認非常兇惡的眼光。

  一看對方被激怒了,馮即安笑得更邪惡。「那這樣好了,改個方式,就換你來碰我,成不成?」他兩手一攤,又走近一步,那副很期待被她「擺佈」的樣子,看了就叫梁紅豆著惱。

  「你……你真是……無賴!」她脹紅著臉,恨聲罵出口。

  原以為對方會氣得火冒三丈,沒想到他居然拍拍手,像個被讚美的孩子一樣,笑得喜孜孜的,梁紅豆氣得又一陣磨牙。

  「你怎麼知道在下姓吳名賴?咱家生平無大志,就是喜歡當個名副其實的無賴,怎麼辦?」笑鬧間,他接著逼近,好看的一張臉眼看就要貼上她的。

  後頭已經沒有退路,而他的男性氣息又是這般濃郁好聞,令梁紅豆一陣暈眩,慌亂的坐倒在床;而後意識到自己的舉動,她驚嚇得想跳起來,但馮即安頎長的身子已經俯下來。為防撞上他,梁紅豆再度坐回床上。

  「你……你要幹什麼?」她顫聲問道。

  這樣的貼近真的讓她害怕;雖說八年前這男人曾經抱過她,但那個時候她年紀尚小,根本沒什麼特別的感覺。而這些年來,要是有哪個男人敢這麼輕薄她,下場不是落得被乾爹揍個半死,就是被她用湯瓢扁得只剩一口氣。

  討厭的是,馮即安偏偏不是一般男子,這點梁紅豆心裡比誰都清楚。

  「我不想幹嘛,我只是很好奇,你這個樊家二少拚命要找回的新娘子生得怎麼樣?」他還是笑嘻嘻的沒半點正經樣。

  見他要掀開紗巾,梁紅豆不假思索,一手便朝他臉上打去,但袖子還沒到身前,便被馮即安粗厚的手掌抓得牢牢的;想伸腿狠狠踹他一腳,但對方看也不看,腳下輕輕一勾,又把她下半身制得動也動不了。

  「難怪樊家二少肯花千金買下你;看來,你真的不好惹。」馮即安抿著嘴,笑睇她嗔怒的雙眼,那對怒眸在幽幽燭光下閃閃生輝,美得把四周都照亮了。能有這麼美的眼睛,想必下方給紗巾遮起來的鼻子嘴巴,也不會差到哪兒去才是。

  對這女子,馮即安是越來越有興趣,也越來越沒耐性跟她玩了。

  「這麼怕人看?嗯。」他俯下臉,在她耳旁柔柔的吹拂著熱氣。梁紅豆有如落入陷阱的小鹿,左右張望,更加心亂如麻。偏過臉,在她另只騰出的袖口,靜靜溜出一枚小針。

  在臉上紗巾被掀開的那一剎那,房內的燭火同時被梁紅豆疾射出的暗器打熄。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只聽到在她上方的馮即安不悅的咕噥一聲。

  傾全身之力,梁紅豆開始奮力掙扎想要掙開他的鉗制。

  下一秒,她連另只手也被抓住了。不但抓得牢,還被他往上提,接下來,她難堪的發現,自己的一對手臂仿若廢物似的被馮即安單手捏著,穩穩的抓在空中。

  論臂力,梁紅豆根本不是馮即安的對手;要不是及時打熄了燭火,他瞧不清自己,梁紅豆這會兒一定會羞憤而死。

  「放手!」她身子不能動,但嘴上卻沒輕饒他:「臭男人!死男人!你好大的狗膽……」

  馮即安搖頭失笑,空出一手摟過她軟軟的腰,輕輕朝下一帶。梁紅豆整個身子被迫乖乖的仰躺在床。這種夫婦間才做得出來的親暱舉動,讓她溜到嘴邊的粗話全吞了下去。黑暗中,她心臟不能遏止的疾速大動。

  老天!她羞死了。

  「狗膽沒有,人膽倒有一個,要不要我剝開衣服給姑娘瞧瞧。」馮即安嘴裡使壞的問道。

  「你混蛋!馮即安。」她咬牙切齒,眼淚不爭氣的浮出眶底。這男人怎麼看都不像是曾經名震江湖的邊關三俠,他根本就是個下三濫、無恥之徒!待她的方式有如嫖客妓女,梁紅豆從來沒受過這麼大的侮辱。

  這小丫頭連他的名字都知道?!馮即安一笑,看來他好像被調查過了,有意思,真是有意思極了。

  一片黑暗中,馮即安無奈的轉向床外。真是糟透了,這樣黑不溜丟的,連蠟燭都瞧不清在桌上的哪個方位。

  「你很聰明。」他回頭,對呼吸紊亂的女孩說道,口氣裡沒有怒意,反而有微微的讚美。

  這樣子他還能笑得出來,梁紅豆冒火了,開始掙扎。

  「放開我!你這個大色狼!」

  「我已經剝掉你的紗巾了,再亂動,我連你的衣服都解開喔。」

  「你敢!」她大吼,掙扎得更厲害。

  見她動得更凶,馮即安實踐諾言,毫無轉圜餘地,動手便扯下了她一邊的衣服。夏夜的涼意拂過裸出的肩頭,梁紅豆整個人震驚無比,僵住了。

  「我就知道你是個乖孩子。」馮即安微微一笑,滿意的點點頭。「明早馮大哥給你買串糖葫蘆吃吃。」

  「你去死……」她怒吼,卻發現自己癱軟無力,而且張嘴無聲,原來全身穴道給他封住了。

  將失去力量的女孩體貼的放在床上,馮即安低低的笑聲摻了一些快意。

  窩窩囊囊的過了一天,難得有一場小小的勝利,雖說是勝之不武,但以馮即安那倜儻不拘的性格,根本不在乎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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