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愛的守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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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你的心裡除了我以外,不准想別的男人。」

  「哇!好霸道啊!還好你不是催眠大師馬汀,否則我可慘了。」隨便下個指令,比如脫衣服之類的,那她不就玩完了。

  「還有一個叫馬汀的?他也問你的姓名嗎?我會吩咐小童立刻查清他們兩人的來歷及企圖,看誰膽敢妄想我龍季天的女人!」

  哇塞!連澳洲那麼遠的飛醋他也吃?真是敗給他了。

  「哎呀!不是啦!你別鬧了行不行?把我的人際關係都搞壞了。」葉小霜氣得使力想將他踢開。

  「什麼人際關係?!你的人際關係裡只有我一個人,其餘的男人都不存在。」

  龍季天以「唯我獨愛」的方式馴妻,表面上對她百依百順、疼愛有加,骨子裡卻仍擺脫不了傳統男人的桎梏。為了自身的幸福著想,她這個二十世紀的新女性務必將他改造成自己心目中的新好男人。

  「你這樣跟我講話會不會覺得累呢?」葉小霜決定不與他正面衝突,改採以柔克剛的戰術。

  龍季天見葉小霜的口氣軟化,不知這丫頭又在玩什麼花樣,左手肘撐著床,邪邪地笑,頗富興味的看著她。

  葉小霜故意撫摸著龍季天一夜未刮的鬍髭,嗲聲嗲氣地闡述她的女性主義及新好男人主義云云,好一副楚楚動人的嬌嗔模樣,龍季天幾無招架之力,身心早已融化在葉小霜的繞指柔裡了。

  「新好男人可以和愛妻親熱吧?」一個即將誕生的新好男人開始關心起自己的權利來了。

  葉小霜從藍色的瞳眸中看到了漾著小酒渦的自己,微笑地點頭示意。

  「那還等什麼呢?從現在起,我就是你的新好男人了!你答應的事可不許後悔喔!」龍季天開心地翻身再度壓住葉小霜的嬌軀,那笑聲可得意了。

  「救命啊!我被一塊大石頭壓住了,誰來把它搬走呀?」她發出求救聲。

  龍季天不管,好不容易可以踏上即將被統一的「國土」,天塌下來他也不管,「哎呀!你好重啊!我快不能呼吸了。」她快被壓扁了。

  龍季天不能見死不救,馬上對她施以「嘴對嘴」的人工呼吸。

  一陣像嗚咽又像呻吟的聲音過後,就……

  無聲勝有聲了。

  ???

  悅來客棧位於三樓的上房裡,一個黑衣男子望著一頂帽子,忽而沉默發呆、忽而癡傻輕笑,把旁邊一票同樣身著黑衣的侍從們給弄糊塗了。

  少主怎麼對著那頂帽子神魂顛倒起來了?好像與那帽子發生感情似的。

  真令人著急呀!再過兩天就是中秋了,門主交代無論如何要在當天破壞龍季天成親,說什麼那是飛鷹門與龍家堡的世仇,若任務成功,少主便得以繼承飛鷹門第三代門主的地位;一旦任務失敗,全隊人馬包括少主在內、水遠也回不了西域。

  出發前,少主還喝下飛鷹門第一代門主黑瓦明獨創的「七日追魂水」,從喝下的那一刻算起,七日內若未服下解藥,全身血液將逆流震斷經脈,七竅噴血而亡,即使華陀再世也難追回其三魂七魄。

  說來門主也夠狠的了,竟然對自己兒子下如此重的毒手,難怪飛鷹門中有人暗傳少主不是門主親生的。無風不起浪,也許傳聞不是空穴來風,而門主今日的作為確實值得懷疑。再說,少主一直以來也替飛鷹門立下不少汗馬功勞,雖然他的個性沉默寡言,不善巧言令色巴結門主老爹,可是從十五歲起,少主即帶隊狙擊各地商旅,其殺人不眨眼的作風很快地博得「西域黑狐」的名號,令各地商旅聞風喪膽。不過,因少主每次出擊就像一陣黑色旋風席捲而過,所以從沒有人見過西域黑狐的真面目。

  少主打小就被訓練為一名冷酷無情的殺手,而背後遙控他的人正是門主,凡是門主要殺的人,無人能逃出少主的手中,但只知殺人、不問原因的少主卻有個原則,有三種人他不殺———正義之士、女人及小孩,這一點令門主非常不能苟同。

  以少主出此任務為例,原先門主欲取龍季天的性命,斬斷龍家的根,以償宿仇,但少主卻迸出一句差點讓門主心臟病突發的話——「龍季天身繫禁軍統領之重責,一心保家衛國,乃朝廷的命官,此人為正義之士,我不殺。」說話當時,少主眼神充滿正義凜然之氣,令在場的飛鷹門門徒震驚不已,大家著實很敬佩他的見解,但同時也認為少主有時候是全飛鷹門中最不像壞人的壞人!

  也許門主唯恐少主不該有的正義感壞了大事,才狠心地要他喝下七日追魂水,脅迫他完成自己的心願。但少主在一不殺正義之士、二不殺女人,而又身中自家毒水的情形下,照理說應該是傷透腦筋才對,可是如今他卻對著一頂帽子發呆,真是教人擔心,不知是否七日追魂水的毒性已發作,才導致少主如此怪異的行為?

  「調查出龍季天即將迎娶之女子的下落了嗎?」黑無仇回過神來,詢問靜立一旁、神情略顯緊張的屬下們。

  「自從上次潛人龍家堡無功而返後,驚動了龍季天,最近龍家堡四週三步一站、五步一哨,連客棧內都佈滿他的眼線,實在很難採取行動,所以到目前為止,只知道她已住進龍家堡的玉龍園,屬下們正等待少主發號施令進攻龍家堡。」一位中等身材、說話鏗鏘有力的黑衣漢子回答。

  黑無仇收起那頂繡著「龍」字的帽子,踱向窗口,遠望熱鬧的街景。中秋即將到來,街道上的人潮格外洶湧,小老百姓帶著妻小上街購買應景貨品,好過個團圓佳節。他內心裡竟隱隱地羨慕起屬於尋常人家的生活,正確地說,他已經厭倦了打家劫舍、殺人為生的日子。

  什麼飛鷹門少主,他從不覺得那是一種幸福,真正的幸福生活就在他足下的街頭流轉著,平凡樸實地嘲諷他黑暗陰冷的日子。黑無仇難過地別開臉去,不再往下注視,腦海中浮起一張清麗甜美的臉孔……他用力握著帽子,一個從未有過的念頭佔據所有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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