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喔!」方惜圓恍然大悟。「我都沒考慮到這點!」
「是嘛!」她繼續努力遊說。「我們都知道爸是這世上最溫柔的男人了;就算因為你的工作打斷了他的工作,他也不會說什麼,反而會鼓勵你、要你加油!」
「是啊!雋曄就是這樣一個人……」提起自己的丈夫,她的目光也不禁溫柔許多。「嗯,娜娜,你說得沒錯!我真的應該請他們幫我挪個空間,充當我的工作室。」
「是啊!為了爸和你自己,教他們弄間工作室給你,這是最兩全其美的法子了。」
她心裡已經盤算好,等會要上波笙那兒,好好大肆慶祝一番!慶祝她再也不需要見到那個和她天生犯沖的傢伙,慶祝她再也不必讓他調侃戲弄……哎呀!反正光是不必見他一事,就足夠讓她好好慶祝了!
看來,她住後的生活,應該又能悠閒愉悅的過日子了!
想到這裡,她忍不住瞇起了眼、笑開了嘴!
第二章
「我這個大豬頭!」許娜娜知道自己錯了,徹徹底底的錯了!
她認命的放下話筒,抬起沉重的腳步,每一步有如千斤重似的,以極緩慢的速度走上二樓,到她母親的工作室,尋找她母親又一不小心遺忘在家的重要樣布。
「我這個大笨蛋!」她忍不住又罵自己。「我早該知道以媽那種丟三落四的個性,一定會這裡丟那裡漏的……我怎麼會蠢到勸她把工作移到外頭做呢?」
原本,她意有所圖的對她母親「曉以大義」,要她向彩蝶那裡要求一間公司內部的專屬工作室。彩蝶的人也相當爽快的應允了她母親的要求,三天不到便弄了個專屬工作室,好讓她將所有工作移到那裡去……對於這樣的結果,許娜娜該感到滿意才是。
一旦她母親將工作移到彩喋去,那麼項爾凡就沒有成天上她家氣她的借口,而自己也不必為了躲他,搞得一大早就得出門,直晃到滿天星斗之際,才像作賊一般偷偷摸摸的回來……
可,她是將所有事情都算計好了,就是忘了將她母親的粗心大意給盤算進去
哎,算算她母親將工作移到彩蝶也不過兩三天光景,她這個賦閒在家的女兒,已經幫她親愛的母親大人,送了四次文件!
這結果的確如她所料,不必再天天見著那傢伙,可她的運動量也因此大大增加……真不知該說是幸或不幸。
「古人說得對!」在一陣翻箱倒櫃後,她終於找著她母親所說的「鵝黃色絲質樣布」。「自作孽不可活!」
為了避免像昨天一樣拿錯東西,累得自己再跑一趟;她先打了通電話,確認她手上這塊一公尺見方的「鵝黃色絲質樣布」,真是她母親要的那塊。
「方惜圓。」電話那頭響起她母親低沉的嗓音。
「媽,我是娜娜!」她看著手中那塊布料。「你要我找的那塊樣布,是不是鵝黃還帶點銀灰的?」她發現隨著角度不同,這布料會散發出不同的光澤。
「嗯,就是這塊!」方惜圓還擔心她會找不到呢。「我還擔心我得自己回家找呢!」
「媽,你太不相信我了!」許娜娜嬌嗔道。
「媽不是這個意思!因為工作室裡有三四塊類似的布料,我怕你會分不清。」
「媽,人家好歹是你女兒,雖然身高沒遺傳到你,可我體內多多少少還留有一點你的天分嘛!」
「好好好!是媽不對。」方惜圓笑著賠不是。「既然你已經找到了,那媽可不可以再麻煩你一件事?」
「好啊!」
「你能不能把這塊樣布送到項氏集團總部,將這塊布交給爾凡。」
「項爾凡?」一聽到這名字,許娜娜的眉頭馬上糾在一塊。「交給他做什麼?」
難不成這個項爾凡,不僅泡妞技巧功夫一把罩,就連針線功夫也有一把;好到連她母親這個國際知名的設計師,把打版、縫製的工作都交給他做?
「這說來話長,我有空再告訴你。」方惜圓不知該如何說起,於是決定不提。「總之,這事很重要,能不能請你幫我跑一趟?」
既然媽都說「這很重要」,就算她再怎麼不願見他,她還是得去。
「媽,放心吧!我一定會盡快將這塊布交到他手上。」
騎了將近三十分鐘,許娜娜終於順利來到項氏集團總部一棟位於敦化北路,樓高二十五層的現代化辦公大樓。
她將機車停好,便背著背包急急忙忙走進項氏總部。
一進大門,她才想起,自己根本不曉得項爾凡到底在哪一層樓上班。可她也不可能逐層搜索他的「芳蹤」;因為在找到他之前,她想自己可能老早掛了。
於是她走向服務台,踮起腳尖,一雙手搭在服務台桌面上——人長得矮就是有這難處。
她對著眼前一位長相甜美的總機小姐問:
「請問,項爾凡先生在哪一層樓辦公?」
若是找一般小職員,這問法可能會考倒總機小姐;不過項爾凡可不是一般人,他可是項氏集團的少東——一個錢多多的小開。
「你要找總經理?」總機小姐狐疑的盯著穿著T恤的許娜娜。
她的眼神令人不悅,不過心情壞是一回事,事情還是得照辦,東西還是得送到項爾凡手上。
「對,我是彩蝶公司派來送樣布給總經理的。」她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句話。
「喔——原來是送東西啊!」總機小姐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那你就搭那個送貨用的電梯到二十五樓,總經理辦公室就在二十五樓。」
「送貨用的電梯?一般電梯不能搭嗎?」
為什麼一定得搭那個送貨用的電梯?她手上的東西不過是一塊輕薄的布料,沒重到需要搭那種電梯吧?
「一般電梯是給訪客搭的。」總機小姐理所當然的說:「你只是來送個東西,又穿得這麼隨便,怎麼可以搭一般電梯;要是給其他客人瞧兒了,別人還以為我們項氏集團是一個可以隨便來去的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