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她長這麼大,還沒遇過氣焰這麼囂張的「總機小姐」!
不過,現在辦正事要緊……再說,一小時後,她與波笙還有約,壓根沒空與她一般計較。
許娜娜面色鐵青的離開服務台,一肚子怒氣的走向位於安全門後的送貨電梯,使勁的敲下按鍵。
出了電梯,她推開安全門,迎面而來的是透明玻璃牆面。在玻璃牆面後頭,一位看來十分精明幹練的女人,正賣力敲著鍵盤……顯而易見的,她十分忙碌。
她象徵性的敲了敲門,等著那認真的女人注意到她。
「請問有什麼事嗎?」那女人一聽到聲音,馬上必恭必敬的站起來。
「呃……我是彩蝶公司派來要送樣布給項總經理的。」
現在,她可是在項爾凡的地盤上,就算不為他的名聲著想,也要為了自個的安全著想。
平常她大可叫他痞子、王八蛋、色狼……不過,現在她最好還是安分些。
「你是許娜娜小姐嗎?」對方一聽,馬上說出她的名字。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嚇!不會吧。她不過是送塊布而已,怎麼她連自己的名字都知道?
「是這樣的,剛才總經理交代過,說你會來。」
「喔,這樣啊!」或許是母親先知會了他,她會送樣布來也說不定。「既然這樣,那我就把樣布交給你,再麻煩你交給項總經理,好嗎?」
太好了!這樣她就可以不必見到那瘟神,何樂而不為?
「這個……」王秘書的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總經理交代我,如果你來了,一定要通知他……我想總經理,可能希望你將東西親自交給他吧。」
許娜娜不禁皺眉,不明白這項爾凡在搞什麼鬼!她明明只是來送布而已,又不是來開會什麼的,還非得見到他本人不可……
「那,我現在可以進去找他嗎?」既然這事遲早要解決,不如速戰速決,她還可以趕上和波笙的午餐約會。
「這可能要麻煩你等等。」王秘書委婉的解釋。「總經理現在有訪客,恐怕不太方便。」她走過許娜娜身邊,打開會客室的門。「這會,麻煩你先到裡頭休息一下,等會要是總經理的客人離開之後,我再請總經理過來。」
「這樣啊……」許娜娜著實不想等,於是她又問:「我真的不能把東西放在你這裡,然後先離開嗎?」
「許小姐有急事嗎?」
「急事是沒有,只是……」
她這人,什麼心都有,就是沒耐心!要她無所事事坐在會客室裡枯等,簡直是存心要折磨她。
「許小姐!要不,請你先到裡頭坐一會,我現在馬上聯絡總經理。」
「喔,好吧!」面對她的強力挽留,許娜娜只有乖乖走進會客室,等候「項總經理」的蒞臨。
她將東西放在她面前的玻璃茶几上,不一會,效率十足的王秘書立即奉上冰鎮紅茶一杯、小糕點一碟,然後又急急忙忙離開。
不到三分鐘時間,會客室的門再度開啟。
哇!這王秘書可真了不得!她連茶都還沒喝完,點心也還沒吃,就把項爾凡請來了。
她還沒來得及看清來人,便開口道:「喂!項爾凡,你要的東西我送來了!」
等她站起來轉頭一瞧,才發現進來的竟是位容貌艷麗、身材姣好的絕色佳人。
「咦?你是誰?」
「我是誰?我倒要問問,你是誰?!」
說話的女人名叫藍羽倩,是項爾凡最新一任的前女友——在項爾凡公開對著電視宣佈,他的最新一任女友名喚「娜娜」之後。
「我?」許娜娜沒想到這美女,居然會反過來問她這問題。「我是許娜娜,你呢?」
「你就是娜娜?!」
藍羽倩一聽到這名字,精緻的麗容立即蒙上一層陰影。
「對,你有什麼事嗎?」
她不是笨蛋,一看就知道這女人來者不善。她隨即警覺的退了一步,免得徒然惹來一身晦氣。「你知道我是誰嗎?!」藍羽倩冷冷的問。
「咦?你這問題可有趣了!我為什麼該知道你是誰?」
笑話!她以為她是誰啊?
「你……」藍羽倩對於自己在演藝圈的名氣向來十分自負,眼前這乳臭未乾、黃毛丫頭的話,著實惹惱了她。
「好!你不知道我是誰沒關係。」她沉下氣。「你說!你要多少錢才肯離開爾凡?」
她猜想眼前這女孩,一定是為了錢才無所不用其極的勾引爾凡;要不然以她藍羽倩這般容貌、身材,甚至教養,怎麼可能被這個小女孩比下去!
「錢?」藍羽倩這話問得她一頭霧水。「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別裝傻了!你到底要多少錢才肯離開爾凡?」
她一臉驚奇的看著藍羽倩。「你是不是搞錯了?」
她從不知道自己和項爾凡那痞子之間,有什麼需要以金錢才能釐清的關係。
「我有沒有搞錯,你心裡有數!」
「抱歉,我是一點數也沒有。」
「好,你不說是吧!」藍羽倩牙一咬,從皮包裡取出一本本票,拿出鑽筆在上頭飛快寫了幾行字後,用力將它撕下,遞到她面前。「這裡是五百萬本票!」
「五百萬?!」許娜娜瞪大眼,看著眼前的支票。「項爾凡值這麼多?」
真看不出來,那痞子居然有女人願意出五百萬元,只為了要她離開他!
嘖,人不可貌相啊!
「沒錯!只要你答應離開爾凡,這五百萬就是你的了!」
「你說真的?!」她本就與他毫無瓜葛,現在居然有人出五百萬,就為了要她離開他……
笑話!既然有人凱到願意出五百萬,要她離開原本就與她毫無瓜葛的臭男人,她要不收,她才是徹頭徹尾的大笨蛋!
「好,我接受!」
「很好!」藍羽倩儘是得意神色。「拿了錢以後,別再讓我知道你和爾凡藕斷絲連的;要不然,我多的是辦法毀了你!」
「沒問題!我一定不會再和項爾凡見面。」
開玩笑,她巴不得離那痞子愈遠愈好,他若不來煩她,她怎麼可能與他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