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牌啊牌的。」宋雅綺點了她的額頭一下。「別拿自老師戲要,若是讓他知道
了,你要畢業可就難了!」
「所以請你務必幫忙,成全我一顆向上的心。」秦珍婷看著表,著急地說:「呂老
師快來了,你一定得幫我!」
「你自己去對他解釋,我不當你的共犯。」
她要往外走,秦珍婷慌忙地拉住她。
「不要丟下我不管。」
「你真的有心念好書?」
「當然,不然我又何必替自己招惹麻煩?」秦珍婷愁眉苦瞼。「正經八百地坐在書
桌前,是件很難受的事。」
「就只這一回。」宋雅綺軟化地說,「記得沒有下次了。」
秦珍婷高興地跳起來,在她臉頰親了下。
「我就知道你最善良,不會狠心見我陷入困境不管。」
宋雅綺被她逗笑。
「閒話少說,快去準備飯菜吧!」
「是的!長官。」
秦珍婷雙腿併攏地舉了個舉手禮後,忙衝進廚房,卻看著冰箱裡的萊發證。平日不
曾下廚,連菜都分不清楚,根本不知該如何弄起?
宋雅綺隨後走進來,笑著搖頭。
「你還是出去,由我來。」
「姊,謝謝你。」秦珍婷真心地說。「你真好。」
她微笑。「那就好好用功。」
「我會的。」秦珍婷鄭重地說。「我會好好努力。」
宋雅婷對她的轉變很感欣慰。「加油!」
第六章
頭尚在痛。
已過了中午,秦盈姿仍不想起床,昨夜喝得太多了,雖睡了不少時間,頭腦還無法
一下子清醒過來。她倦倦地躺在床上,頭雖痛得厲害,昨夜卻是一次少有的好眠——不
用靠藥物,能一覺至天亮。
該起床了。
她翻了個身,起床後又該如何?像個孤魂地在屋內晃蕩罷了,她的人生難道僅止於
此,再也無其它的樂趣?一個空屋、一個虛有的婚姻,是她未來所有日子的寫照?
「不要——」她叫。
她不要這樣的生活,酒精一退,愁苦又漫入她的腦子,酒呢?她要酒。秦盈姿坐了
起來,被了一滑落,身體感到一涼,怎麼回事?衣服呢?她慌亂地看著四周,衣服掉落
在床邊,她努力回想,對昨夜……
忽地,鈴……鈴……
有電話,不對,是門鈴聲,她頭有些昏漲地過去開門。
「有人要我轉交這包裹給你。」大樓管理員說。
一個小包裹,她道了聲謝地關上門,會是誰?包裹上只有她的名字,沒有對方的住
址,秦盈姿疑問地打開一是曾照片。她抽出來看了上面張的照片一眼後,臉色變得死白,
照片從她顫抖的手中滑落。
是個惡夢,她對自己說,一定是仍在醉酒,她閉上眼睛,它們會消失的。過了好一
陣,她緩緩地張開眼,但它們依然好端端地在原處。不會是真的,必定是她眼花,她再
次安慰自己,快消失、它們快消失……沒有消失
別緊張,是她看錯了,照片中的人不是她……她慢慢地低下身,用發顫的手抬起一
張,只一眼,立即似被電極般的將它丟得遠遠地。
她雙唇抖動,照片中全身赤裸地偎在男人懷裡的女人,臉上清清楚楚的就是她自己,
不可能,她對此事毫無印象,對躺在身邊的男人更是毫無所知,那個男人是誰?她瘋狂
地看著每一張照片,全是背影、沒有張正面……雖如此,也只有一個可能——
「周健宏!」她怒喊。
一定是昨晚她喝醉酒,被他攝入鏡頭,以致才有醒來未著衣物的事。太卑鄙了,她
憤怒地咬著牙,他這麼做的用意何在?想勒索她?還是另有企圖?
電話響起,一定是周健宏。秦盈姿衝了過去,拿起電話劈頭即罵。
「周健宏!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他就是你那些香艷照片的男主角嗎?」冷冷的聲音說。
是王豪偉,沒想到他會這時打電話給她,她激動地情緒,一轉為喜悅。
「豪偉,你終於記得我了!」
「照片收到了沒?」
乍聽他聲音的愉悅消失了,秦盈姿喉嚨發緊,他怎知照片的事?莫非周健宏也寄了
份給他!
「什麼照片?」她聲音無法自然。
「不用否認。」他語出驚人。「照片是我送過去的。」
照片是他送來?秦盈經全身如入冰窖、冷得發抖,她有種不好的感覺。
「我可以解釋,這是一個誤會……」
他冷笑。「是誤會嗎?一男一女光著身子,你說還有其它好想的嗎?」
「我們沒有做那種事。」她發急。「我喝醉酒,什麼也不清楚。」
「你不清楚,並不表示你什麼也沒做,不是嗎?」他平淡地說。「我並不要你做烈
女。」
「請你相信我……」
他冰冷地打斷她的話。「我就是太相信你,才會賠上幾年的時間。你說你懷了我的
孩子,結果孩子呢?孩子在哪裡?」
她無言以對,肚子沒大起來是不爭的事實。
「你沒話可說了,對不對?那晚什麼事也沒發生對不對?」他短促地笑了下。「是
我太笨了,才會上你的當。」
「吃了甜頭想賴帳。」方纔的氣弱,一下高張起來。「你無法抹掉你做過的事。」
「我打這通電話給你的目的,不是跟你敘舊。」他無情地說。「我已讓人將離婚協
議書帶過去給你,我想你會很樂意合作。」
強迫她離婚,想也別想!
「我不會同意!」秦盈姿激動地大喊。「我不會簽字!」
「那麼,惟有法庭上見一途了。」他有所恃。「那些照片上了法庭,似乎很不光彩,
當然啦,見不得人的是你,我是無所謂。」
她眼睛看往一地春色無限的照片。從頭涼到腳,這回她可處在下風。
「你不能用件沒發生過的事逼迫我,我不接受!」
「一天!我給你一天的時間考慮,是法庭上見,還是平和地分手。」他深沉地說。
「事實上,我們與陌生人又有何兩樣,你又何必堅持虛有的名分?」
「虛有名分全是你造成的!」提及幾年來所受的委屈,她無法心平氣和。「你簡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