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燥……」
沒想到光亮的曼玲,也會覺得生活乏味?秦盈姿輕歎了聲。
「人真的是很矛盾,以前總渴望長大,而當真的如願地長大了,又想躲回過去的歲
月裡……」
「不對,我不是想傳達這種消極的訊息。」許曼玲說。「而是希望你能善加利用現
在的每一個日子,別讓以後有遺憾之感。」
繞了個圈,原來是在鼓勵她。秦盈姿很感動,友誼要比男人受益多了。
「你也被我的情緒感染,愛多愁善感起來了。」她擠出朵笑容。「管它明天婚姻還
存不存在?今朝有酒今朝醉,我們去喝個痛快——」
她的心結仍未解,許曼玲知道無法一時扭轉她的想法,頭微微一點。
「好吧!現在換我們去駑駕男人。」
銀色跑車停在一間店名為「天堂鳥」,外觀與一般餐廳無二的餐館前。她們一下車,
即有位身穿白色西裝的男士,朝她們迎了過來,行了個大躬。
「歡迎光臨,許小姐。」
許曼玲將車匙遞過去。「替我泊好車。」
「是的,裡面請——」態度非常恭謹。
許曼玲帶著她,高抬著頭地走過去。一走進,秦盈姿即發現此處和一般餐館不同,
內部以金色為主色,在不甚明亮的燈光下,給人一種鮮麗的通想。這兒的客人絕大部分
是珠光寶氣的女客,個個裝扮入時,說話的嗓門一別常見的含蓄景象,個個高談闊論;
而在旁的男士,則輕聲細語、溫柔殷戀地服侍著。
一位身材恰到好處,宛如訂做似的男人,滿面笑容地走過來。
「許老闆,許久不見了。」
「吳領班,今天我帶了個朋友來。」許曼玲與對方似乎很熟。你給我找這裡最好的
男人來。」
「這還用交代。」吳領班將她們帶領至最裡面的推一一張空桌。「真是不好意思,
由於兩位求預約,只得暫且委屈你們了;一有空位,馬上替你們換!」
店內生意相當熱絡。
「位子沒關係。」許曼玲先入座。「人可不能馬虎。」
「保證包你們滿意為止。」吳領班為她們各倒滿杯酒。「請稍候一下,人馬上就過
來。」
吳領班走後,秦盈姿搞明白了。
「星期五餐廳?」
「不錯。」許曼玲身體靠著椅背,輕鬆自在。「這算是壓力的另一種舒解。」
雖是初次來,秦盈姿並沒有不安的感覺,人生的確需要娛樂來舒解……
吳領班帶了兩位牛郎過來。「這是我們店裡的紅牌、也是招牌,不知兩位可否滿
意?」
不待她們出聲,兩位牛郎已一人一位地在她們身邊坐下;他們倆很年輕、也很俊美。
「我是彼得。」
「我是喬治。」
溫柔的聲音,配上有禮的態度,很討人歡心。
「好,就他們。」許曼玲說。
「兩位失陪了,有事情交代。」領班走了開。
「喝酒嗎?」彼得為她們各倒了杯。
不喝酒來這兒做什麼?秦盈姿拿起酒杯,一口喝了大半。
「心情不好?」坐在一旁的喬治,觀察人微地說:「有心事?」
「我是來尋歡,不是來錄口供的。」她冷冷地說。
喬治雖碰了一鼻子灰,並未生氣。「我覺得你有些眼熟……」
她與王豪偉的事,正被喧騰著。最近她走在街上,常會碰到異樣的眼神,尤其是男
人,更是用淫意的眼光看著她,彷彿她未穿任何衣物似的想看透她。
秦盈姿發怒地眼露凶光、還未發作,喬治已恍然地想起。
「啊!你是王豪偉的太太,我在這期的雜誌上見過你。』說後,自覺失言地拿起酒
杯。「說錯話,罰我喝一杯。」
她的事已鬧得眾人皆曉。從他的此舉,大家對她的觀感,想當然是——紅杏出牆、
不守婦道的女人。
「我不是!」她不是淫賤的女人,秦盈姿無法操控自己的情緒。「我不是!」
「是喬治認錯人了。」彼得靈活地再為他倒滿。「再罰他喝杯酒。」
「當罰!當罰!」喬治忙白喝三杯。
秦盈姿也要了杯麻醉自己;正想將空杯注滿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她眼內,
她一下地坐直身。
「周健宏——」他猛拍著桌子,大喝了聲。
所有的人全詫異地看她,只見被她認為是周健宏的男子,也回過頭看往她,瞧見她
時神色未變,秦盈姿粉拳握緊地站起來,她找到他了。
「出了什麼事?」許曼玲憂心地拉了拉她。
「是他!」她以要吞噬對方的眼光,眨也不眨地盯著他。「是他害我落此地步!」
「他就是周健宏?」她向許曼玲提過無端被拍照的事。
「正是他!」
不能再讓他跑了,秦盈姿快步走向他;他沒有離開的意思,一臉的鎮靜,用陌生的
神情看她。
「小姐,想要我陪嗎?」
她雙手怒放在腰上:「少裝蒜!」
「很失利,今天恐怕不能為你服務。」他自若地指著身邊的女客。「這位客人已包
下我今天所有的鐘點,只好改天再為你效勞。」
想佯裝不認識她,未免大小覷地。「周健宏,裝傻沒用。」
他相當驚訝。「你認錯人了,我叫小奇。」
隨便拿個名字就想搪塞她,秦盈經冷哼。「沒想到你覺是個牛郎!」
「牛郎也是一種職業。」他沒半絲羞愧。
「我才懶得管你做什麼行業。」她質問:「為什麼偷拍我的照片?」
「拍你的照片?」他不可思議地提高聲音,輕蔑的表情,只差沒爆笑出聲地對著身
畔的女客說:「她說我拍她的照片,你信嗎?」
長得十分冶艷的女客抿起嘴。
「幹嘛和她說這麼多廢話,你今晚的時間全是我的,我不要花了錢,而你的注意力
卻在別的女人身上。」
「誰說我的注意力不在你身上?」他公然與女客打情罵俏。「你的美麗沒有任何女
人能及得上,要拍照也得找個像你這般出色的尤物。」
如此蔑視的話,秦盈姿如何忍得住,她拿起桌上的飲料,往他頭上潑灑下去,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