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她站起來,扯了條大毛巾罩在她頭上為她拭去秀髮上的水滴,然後用大浴巾把曲線若隱若現的方紫寧包住帶出浴室。
找了件浴袍遞給她,要她自己換上。然後自己很君子地轉進身等著。
方紫寧很合作地換上了浴袍,然後來到林帥宇面前問:「我可以睡了嗎?」
林帥宇看著換好衣服的方紫寧。衣服太大使她看起來像偷了大人衣服穿的頑皮的小女孩,按住她的肩讓她在床上坐下,他蹲下來幫她把浴袍的袖子往上捲了幾折,然後幫她吹乾頭髮。
方紫寧睏倦地打著呵欠,把頭靠在林帥宇的胸前,結果吹乾頭髮又花了林帥宇的不少時間,只因她的不合作。
「睡吧。」吹乾了頭髮,林帥宇對昏昏欲睡的方紫寧說。
「我要抱著你睡。」驟然失去林帥宇溫暖的胸膛,方紫寧張開眼道。
憶起在日本的那一晚,她也是喝醉了,也要求他抱著她入睡。折騰了大半夜的林帥宇也累了,看方紫寧的樣子,現在如果他不抱著她睡,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了。吐了口氣拉她躺下來。
方紫寧立即偎進林帥宇的懷中,臉貼著他的胸膛,聽著他的心跳,低聲說:「帥宇,我好喜歡你。」
林帥宇聽到了她的低語。剛才她叫的是他的名字,她說好喜歡他,是不是真的?喝醉的人說的話可不可信?都說酒後吐真言。只是,她的喜歡定義是什麼?她可以喜歡一樣東西,可以喜歡一件事,可以喜歡她身邊所有的人。她喜歡他的界限到底在哪裡?
「紫寧,再說一遍。」林帥宇對方紫寧說。她的一句話就就輕而易舉地又點燃了他的希望。
「我喜歡你好久好久了,我現在才知道,可你為什麼不喜歡……」下面的話沒有了,因為她已經去夢周公了。「女人」兩個字說在夢裡。
林帥宇狂喜。她說她喜歡他好久好久了,她到現在才知道。是否代表她已經認清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林帥宇感覺死去的心正慢慢地活過來,只因為她一句酒醉後的話。抱著她,林帥宇也疲倦地睡去。
夜溫馨而寧靜。
方紫寧首先醒來,張開眼對上的是林帥宇的胸膛。被他這樣抱著的感覺真好,帥宇的懷抱好溫暖,好舒服。她真希望永遠被他這樣抱在懷中。
可是現實就是現實,她無論如何也忘不了他是同性戀的事實。他可以這樣抱著她,應該把她當成同類吧?在乍然明白自己心中所愛後,她更痛恨他是個同性戀的事實了。
小手玩弄著他睡衣的扣子,方紫寧在思考是不是該上演一場激情戲碼。畢竟書上都說,男人在清晨的慾望比較強烈,如果她現在挑逗他,不知會不會收到少許效果。她希望他可以盡快恢復正常。因為她愛上了他,她希望他也可以愛上自己。
一顆,二顆,三顆……方紫寧顫著手解開林帥宇睡衣的扣子,有著心虛的感覺。偷偷看了一眼林帥宇,看到他還在睡,放心地把所有的扣子全部解開,敞開他的睡衣。
男人的身體也這麼有看頭,不是說女人的身體才會讓人流口水的嗎?看著林帥宇寬厚的胸膛,倏然想起他昨天早上幾乎全裸的樣子,她竟然感到口乾,使勁吞了吞口水。怪不得男人會喜歡男人,原來男人的身體也很有吸引力,至少林帥宇的身體就很有吸引力。
手著迷地輕撫上他的胸膛,卻驚醒了林帥宇,張開眼,卻見方紫寧正在對他上下其手。不過,他喜歡她的觸摸就是了。她最近好像很喜歡撩撥他到失控,這是為什麼呢?
對上林帥宇深沉的雙眼,方紫寧有做小偷被當場抓獲的感覺,心虛地抬起頭堵住林帥宇的口,不讓他有異議。
林帥宇驚愕地瞪著眼,她到底知不知自己在幹什麼?酒醉這麼久也該醒了吧?
她身上穿的浴袍領口很大,胸前的風景一覽無遺。雖然她曾抱怨它很平,但他覺得還可以,風景秀麗怡人得很——等等,他該死的想到哪裡去了。
回過神來,方紫寧的唇已經停在他的胸前,那溫熱的舌頭正在他胸前像吃冰淇淋一樣地吮著,寸寸點燃了他的身體。她從哪裡學來的如此撩人的動作?呻吟一聲,他坐起來捧住方紫寧的頭,讓她面對著自己。
「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林帥宇沙啞地問。
「挑逗你。」方紫寧眨眨眼睛。事實不都擺在眼前,他還用問?他不會比她還少經驗吧?至少昨晚他有和他的情人共度。
「我是誰?」林帥宇要證實她是不是酒醉未醒。要不然她怎麼做出如是舉動來,這些幾乎燃燒了他,也讓他的心臟難以負荷。
「帥宇,林帥宇。」他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嗎?還需她來告訴他?還是他當自己發癲了,她可是清醒得很。掙開他的手,她決心與他耗到底地跨坐到他腰上,圈住他的頸把他拉向自己,身體緊貼著他胸膛把舌頭送進他的口中。
她胸前的柔軟正隔著那薄薄的浴袍抵著他赤裸的胸膛,修長的雙腿正壓著他的腿,臀部正靠著他的……天!他驚覺自己身體的某個部位起了驚人的反應,身體叫囂著要紓解,但理智卻不肯屈服地叫著要逃離。
「停。」林帥宇叫住自己和方紫寧,推開她直奔浴室,再多呆一秒鐘,他的理智就要棄甲投降了,在他還有能力控制之前,還是趕緊逃離的好。
他又逃跑了,這次的試驗到此結束,應該有少許效果吧?看他的俊臉紅成那個樣子,表情看起來好像很痛苦,但卻又很愉悅。或許這個藥用對了,只是要慢慢下藥對他治療,應該還是有得救的。她提醒自己下次要把他縛住,不讓他有機會逃走。只是,如果方紫寧知道得再多一點,就會知道被她壓在身下的男人絕對是正常的。
她要搬過來與他同住,以便可以每日下藥,也可以不讓他有機會帶他的情人回來卿卿我我——就這樣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