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放朝歌是他高昂身價的起因,他的原則之一,不忘本!
所以他現在還是放朝歌的經紀人,經紀的佣金,對他來說,爾爾。
炫耀,從來就不是他的格調,自然的,錢這種事,他從不掛在嘴上,掛在帳上就夠了。
大家都不清楚他的財力狀況,若以放朝歌的年收入推估他抽到的佣金來看,他也算是有錢吧。
「海洋,你不必安慰我,像我這種忘恩負義的人,當然會遭到天譴,你身為我的好兄弟,難免會被波及,活活餓死已經是老天爺手下留情的了,你看看我,偶像沒得當,除了活活餓死,我的心還得受思義的無情鞭答……」放朝歌陷人愁苦的情緒中,不能自拔。
「嗯嗯,朝歌,他說了,他沒有你不會活活餓死的。」
整張臉扭曲成這樣,結果只說了「小四」兩個字?那要說完整件事,放朝歌的臉還能偶像嗎?
放朝歡想,她只是要報仇,不是要毀容,所以她軟著聲音給足安慰。
「朝歌,沒人會餓死的,真的。」
好手、好腳,連她這麼懶都餓不死,要活活餓死豈是這麼容易的事?
放朝歡不安慰還好,這一安慰,放朝歌的臉上,郁是愈結愈多。
「是啊,天意難測,哪會這麼便宜我就只餓死藍海洋?我對你做出這麼超過的事情來,到頭來還要連累你沒飯吃?我真不是人,我是畜牲。」放朝歌突然衝往床邊一跪,捉住放朝歡的手猛揮自己的臉,「朝歡,我對不起你,你打我!快,快打我!」
「痛。」
「別碰她。」
放朝次才覺得痛,手腕就已經在藍海洋的手裡,他的動作好快,快到讓她心是猛一跳。
被推開的放朝歌愣愣地看著護著放朝歡的藍海洋,眼前的畫面是有點兒不對勁兒,但忘恩負義的綿綿內疚礙住他的腦子,使得放朝歌就是沒能看出,抱放朝歡的應該是他這童養夫的專屬權利。
「嗯嗯,朝歌,我不會沒飯吃的,我喜歡吃麵,要不吃餛飩也可以啊。」算算,她報仇也報了好多年,很累呢!嗯嗯,來個了結?
「聽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你、你、你又蠢又懶還有病……朝歡,女人光是長得美跟心地善良是沒用的,現在這個社會講究的是要裡子美、面子美、腦子美、身子美、銀子美,五美缺一不可,總而言之,沒了我放朝歌,你放朝歡只有餓死一途,我真是太……」
「她有我,餓不著,你擔心辜四兒吧。」藍海洋抱著放朝歡往床內移,嚴防著兩兄妹再有肢體上的接觸。
他開始懷疑,要放朝歌認罪對是不對?說半天,結果是兩兄妹抱來抱去而已。
仇呢?她不是要報仇?她就這樣任放朝歌抱來抱去的?難道他聽見的報仇是「抱仇」?
「四兒……」這個名字定住了渾身陰鬱的放朝歌,他突然不言、不語、不動的頹坐在床邊。
確定放朝歌神遊中不會再偷襲,藍海洋客氣的問著懶在身上的放朝歡。
「為什麼知道辜四兒?」狗仔這麼勤勞,都沒能扒出小四,她的懶沒有道理會知道辜四兒的存在。這是他解不開的疑點。
「知道辜四兒很奇怪嗎?」放朝歡懶懶的半閉眼,「朝歌嘴巴說很愛很愛我,可是,愛是形容詞,更是動詞或者是連接詞,朝歌是身強體健的成熟男人,怎麼可能光有我一個形容詞就滿足?」
這樣的解釋,無法解開他的疑點。
「知道辜四兒,為什麼還堅持嫁給朝歌?」把她的懶問煩,或許就會有答案了。
「你知道的啊。」想用十萬個為什麼對付她?放朝歡揉了揉眼,順便揉掉眼底的一抹精光。
「為什麼我知道?」拿開被她不小心揉進眼的長髮,受不住那純稚的動作引誘,他偷了個輕吻。
勾住他彎下的頸子,她柔懶的對著他的唇輕吐,「你忘了嗎?就是處女情結嘛。」
她知道,她在玩火。她知道,這樣很危險。但她不知道,明知時間地點不對,為什麼就是忍不住的老愛同他玩火?
藍海洋的眼神丕變,不再客氣。「朝歌沒碰過你。」
那威嚇的口吻,讓她想笑,「肉體上,我是處女,可精神上,我的第一次給了朝歌,嗯嗯,精神大於肉體,不是嗎?」想她很久以前,拼著懶命去幻想會愛上朝歌……蠢!
「你們是兄妹。」藍海洋硬著聲音,開始鎖起眉頭。
「我沒亂倫喔,我跟朝歌又沒血緣關係。」有眉頭山的影子了?她頑皮的舔他的唇,挑逗著。
「為什麼不介意辜四兒?」好不容易壓住翻騰的情緒,他把話題導回。
「介意?有多累人你知道嗎?」她不笨的。
「不怕朝歌會有第二個、第三個辜四兒?」她的確是極有可能會做到不願介意辜四兒的存在。那為什麼他總覺得有個地方不對勁兒?
「記得嗎?我是法律保護的元配,道德保護的大老婆,不管幾個辜四兒,那都是辜四兒的煩惱吧?我何必花力氣怕?」
「你的報仇,指的是朝歌背著你有辜四兒?」她故意隱去一個重要的環結沒說,鎖著眉頭,他的語氣有著迫人的冷意,「就這個問題,不准騙我!」
放朝歡先是在他下巴上輕刮著,然後又摸摸他的鼻骨,最後撫點在他的眉頭山上。
「嗯嗯。」他不知道她從不騙人的嗎?她一向都是說出有點距離的真相。距離很重要的,因為那會讓真相有著朦朦朧朧的美感。
忍不住的,她又玩上他的嘴。
反嚥住她逗誘的唇舌,將她稍稍撐起,他拿回吻的主導權利,頭是她起的,她有義務要勤勞唇舌緩下那一團熊熊火焰。
起大火了?
燒的她的懶挺難受的只想冬眠,又不想冬眠,為什麼?為什麼咧?最近她勤勞連連,太勤勞對她跳得慢慢的女人心不太好哦。
「小懶鬼,事情只是這樣嗎?」壓測到她的心,跳得太快,藍海洋偏過頭,在放朝歡的耳際廝磨低語著。